“不吃了，没胃口。”钟夏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宋颜颜劝她：“别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顾沈嘉：“要不带你去我常去的那个酒吧，有什么难过的你就和我说，喝醉了说通了就不难过了！”
钟夏喊：“去！”
宋颜颜担心钟夏，虽然不太想去酒吧，但还是跟着过去了。
酒吧在附近的大学那边，这个时间人很少，工作人员也没几个，昏暗的室内安安静静地开着一盏灯。宋颜颜没来过酒吧，以前的印象就是电视上那种音乐震耳、个个跳火辣热舞的地方，现在看还挺平静。
钟夏要喝酒，顾沈嘉拦住了她：“你别现在喝，现在喝没气氛，等晚一点人多了，咱们再开喝。”
钟夏怀疑地问：“喝多还要挑时候？”
宋颜颜揉着肚子：“我饿了，要不先点一点儿吃的吧。”
这里也就一些风干牛肉和鸭掌鸭翅这种小吃，只能当零食吃，他们要了一些，顾沈嘉又点了烧烤外卖，让他们送过来。
到了晚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宋颜颜也就明白了，这里不是安静，只是还没开业。
巨大的鼓点声和电音快要把鼓膜震破，五颜六色的灯柱到处晃，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宋颜颜无奈地捂着耳朵躲在角落里。
黑暗，声音大，她害怕的东西占全了。
钟夏说话也得扯着嗓子喊：“现在能不能开喝了啊？”
“喝，必须喝！”
顾沈嘉招手喊过来一个服务员，拿着菜单点了一排酒，又问宋颜颜：“你想喝什么？”
“我不喝。”宋颜颜摆摆手，她真的不能喝酒。
顾沈嘉对服务员说：“那就给她来个最甜的果汁儿！”
马上，五颜六色的酒摆了一排，其中一杯被推到宋颜颜的面前，粉嫩粉嫩的颜色。
钟夏随便挑了一杯，和顾沈嘉碰杯，喊：“干杯！”
然后她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辛辣的酒气呛得她不断咳嗽，咳嗽到眼泪都淌出来了。
顾沈嘉也陪着她干掉一杯，问她：“你这喝得太急了，确定要这么喝？”
“那是，你得陪我，咱俩谁不干脆——谁不是男人！”
“……”
顾沈嘉说：“我看你他妈是有点多了。”
宋颜颜拿起那杯果汁端详，颜色让人很有食欲，看起来像桃汁，里面还插着一根星星形状的吸管，她叼到嘴里吸了一口，很甜，和果汁没什么区别，但咽下去之后似乎又有点辣。
她听着他们两个聊天，钟夏已经喝高了，边哭边喊跟个疯子似的：“我太难受了，许柯怎么喜欢那个型的啊！波涛胸涌，腿还长，我真的比不过啊！”
顾沈嘉叹气：“天涯何处无芳草，回头看看窝边草。”
？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宋颜颜盯着顾沈嘉的脸仔细瞧了瞧，眼神确实有点不对劲。
她不怎么放心顾沈嘉，隐隐约约听说过他的桃花历史有多么可怕，如果能替姐妹选一个，许柯显然靠谱多了。
钟夏打了个酒嗝：“我、我要上厕所！”
宋颜颜过来扶她：“我陪你去。”
钟夏已经走不稳了，一路被搀扶到厕所，她醉到忘了上厕所要锁门的程度，宋颜颜只好站在她门外堵着。
厕所里烟雾缭绕，十分呛人，宋颜颜忍不住咳了几声，等钟夏好了之后，宋颜颜又把她搀扶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帮她洗手。
有个人从身后路过，格外的眼熟，宋颜颜仔细想了想才发现那是找她要过联系方式的小混混。她立刻战战兢兢地低头，等小混混走进厕所，马上架着钟夏走出去。
小混混看着慌张离去的那两个背影，若有所思地问旁人：“你觉不觉得那两个女的眼熟？”
“你忘啦，有一个你还搭讪过呢，但是他男朋友在旁边，就是实验第一的那个。”
小混混点头，眼中闪过贪婪又污浊的光。
“怎么了哥，还没放弃呢？这种学生妹一点情趣都没有，有什么好玩的？”
小混混“嗤”笑了一声：“我们学校里都没有穿校服的，你不觉得穿校服很纯？我就喜欢玩这种纯的，生涩的，等着被人开发的，脸长得好看，还有男朋友，禁忌感懂不懂？”
“哎呦，哥，你这么一说我也来感觉了！”
这小妹妹，比上次他见到时候还绝，居然这么漂亮？看起来纯到不能再纯，不能玷污偏偏想玷污，让人一看就觉得浑身的血往一处涌。
他的眼睛像一只无形的手，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流连在校服下面玲珑的曲线，他甚至开始幻想，这件校服要沿着她的腰推上去。不不不，撕开可能会更好。
☆、第 22 章
宋颜颜一杯饮料见了底，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晕，很困，马上要睡着了。
她后知后觉发现，那一杯饮料里也带了酒精。
像她这样一醉就更乖巧的人不多，钟夏显然属于另一种，醉酒之后越来越嗨，顾沈嘉拦着她不让她喝都不行。
顾沈嘉把钟夏手里的酒杯夺过来，换成一杯水塞到她手心。
突然，他又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这样的视线已经过来好几次。
他猛地转头，和那个人的眼光对上。
是他最烦的那类小混混，又穷又横，眼光贪婪的像一只饿狼。小混混不但没有把目光挪开，还挑衅地看了看他旁边的宋颜颜和钟夏。
“草。”顾沈嘉低低骂了一声。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一个人干不过，还可以求助。
他马上给程轶发短信。
【程哥，快来，可能要出事。】
一抬头，那小混混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找外援呢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混混斜睨他一眼：“呦，你谁啊？”
“我姓顾。”
“哦，就特别有钱的那个顾家？”小混混笑了一声，“那我可得好好陪你喝几杯，第一次见活生生的少爷。”
他直接在卡座的沙发上坐下，紧挨着宋颜颜，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阵叫好。
顾沈嘉估计了一下他们的人数，太阳穴突突地跳。
打不过。
宋颜颜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道旁边还坐了个人。钟夏虽然还醒着，但基本失去行动能力。
偏偏那小混混手脚不干净，一个劲儿地往宋颜颜身上靠。
顾沈嘉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看上这小美人儿了，我想带走她。”
顾沈嘉低喝：“不可能！”
小混混置之不理，还拦了一下宋颜颜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你他妈把手给我放开！”顾沈嘉忍无可忍地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宋颜颜的脸贴在他的肩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他似乎能感觉到上面的肌理和触感。心里的燥热越发明显，他甚至想立刻就带着宋颜颜走，反正这里就一个有攻击力的高中生，而他带了好几个兄弟。
另外几个混混都围过来，挡在顾沈嘉的面前。
宋颜颜被人提起来带出去，顾沈嘉又不能放弃钟夏，心里焦急到了极点。
还没走出酒吧门口，有一个人又挡在小混混的面前。
小混混对这张脸十分熟悉，斯斯文文的，虽然冷，但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长得帅的都是弱鸡，这种好学生都不会打架。他上次回去后还特地打听了他的名字，程轶。
程轶眼底赤红，眼神凶狠，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把他撕碎。
小混混被他唬住一刻，在想要不要把人还回去，但随后又想到，这小子能打什么架，自己都硬成这样了，还回去不仅丢人，还难受。
他不耐烦地吼：“滚远点儿！麻溜利索的！”
程轶冷笑一声，把袖子撸到手肘上面。
这边几个混混还挡着顾沈嘉，没注意他们大哥那边的动静，直到听到他们大哥的惨叫声，他们才跑过去。
地上躺着的人太惨了，鼻青脸肿几乎快看不出来是谁，嘴角还淌着血。
程轶骑在他身上，拳头不停地落下去，地上的人囫囵着用胳膊挡着脸。
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顾沈嘉看愣了，把钟夏和宋颜颜放到旁边的沙发上坐好，赶紧加入程轶的战局。
最后，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
这样还没停，程轶捞起旁边的酒瓶子，就要往一个人脑袋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