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被姥子一拳捶爆(458)

她一定要亲自手刃了他。

从十五年前的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尤霏霏便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想法,甚至于在又一次瓢泼大雨淋下来的时候,她还能挂着一抹柔软的笑意。

尤霏霏没有任何的欢呼雀跃,因为这本来就是她计划好的道路,全部不曾有任何的偏移。

就像现在,萧戊诞已经被折磨疯了。

小萝莉那一瞬间垂了垂眸子,看向手里的图鉴,几乎不用去思考,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本记录无数PUA渣男的图鉴应该会翻到最新的一页,带领着无数部下把女孩逼迫成伤痛模样的头号大佬会身死道消,化作一道透明的残影被记录在册,甚至有可能就连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去世。

萧戊诞会在平面的图鉴里迷茫地抬起眼睛,身边都是把他折磨到疯掉的凌乱雾气,身下迤逦出鲜红到刺眼的血液,而他可能连痛苦都觉察不到,因为他有着更在意的事情,可惜问出来的为什么,却永远都不会得到解答。

获得称号:无蛋没脑男。

接着这张图鉴会被就地收藏。

这一瞬间,萧戊诞感觉到自己对于整个世界的认知都出现偏差,就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微微打起摆来,他甚至生不出任何逃脱的意思,只是迷茫地问:“尤霏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戊诞是真的不懂,他觉得自己是在用最为爷们的方式来爱她,这是一种最为刻骨而与众不同的爱情,他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会不爱自己。

那怎么可能?

这就是个伪命题。

即便是已经被冰冷的枪口塞进嘴巴的当下,萧戊诞都觉得迷惑不解,可以说,他能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受到了面前女人的影响,而且还以为对方是沉迷其中,在和自己做一个比较残酷的成人游戏。

然而他现在才明白,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是他独自的一厢情愿。

那么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他出生的目标和意义是什么?他真的应当活着吗?

这个一向倨傲的男人在此刻已经分崩离析,不仅仅是他已经衰败的浮肿身体,更是他之前引以为豪的清晰思想。

这些都在坍塌,在滑坡,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变成了再也恢复不了的疯子。

他一手组建的泡我吧帝国已经被瓦解,再也没有任何能够运营下去的力量,手下跑的跑、被抓的被抓,甚至有不少的兄弟都已经对他萌生出了恨意,是真的咬牙切齿地盼着他死。

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到了现在的这一步,萧戊诞甚至都没有任何想要重新卷土重来的意思,只是想要获得一个答案。

他是这样地爱着尤霏霏啊,萧戊诞敢说,他从来没有这样地爱过一个人,这样浓烈深沉的感情恐怕世界上本来没人能理解。

原本萧戊诞以为她是可以的,现在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懂过眼前秀气美丽的女人。

正如他本以为自己在被爱着,于是他只是灰心意懒地问:“为什么?”

可尤霏霏已经扣动扳机,这是无论放在哪个法庭与司法体系都不会被质疑的自保,是一个被绑架着的女人不得已而做出的反抗行为。

这一点,没有一个人会质疑。

而在这片潮湿泥泞的水泥墙上,盛开出一朵最为妖艳腥甜的玫瑰。

“你没必要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第365章 、莲叶层层(番外)

再次见到差牧绿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三个月之后。

穿着雪白病号服的男人头发是柔软的黑色,雪白的被子形同堆雪,簇拥着他精致的五官,领口处露出点痕迹的是线条清晰的锁骨,望过来的眼睛还是像初次见面时候一样的清澈干净。

窗外绿意如茵,然而透过玻璃稠密地覆盖过来时,更像是一条温润的河流,悠悠荡荡地把当中的人全都温和地包裹住。

看到他的时候,就算原本再怎么样烦躁,好像也总会觉得心绪平复下来。

虽然尤霏霏知道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红润的嘴唇上扬着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她还总觉得这是个懵懂不知事的高中生。

这,就是白莲外貌的可怕之处。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尤霏霏问。

开口的话不应该这么说的,但是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从将近十五年前的边陲小镇到现在高楼林立的城市,总也有无数的岁月像是河一样冲刷而过、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但半倚靠在靠枕上的人只简单弯下眼眉:“当然啊,你是霏霏姐。”

还转而向她摊开手,指腹圆润而骨节分明,不知道是不是在室内待的时间过久的原因,本来就偏冷色调的肤色更是白下来,像是冬日里从冰川下捞出来的一捧细雪。

“霏霏姐是来还我钱的吗?我可是要加利息的。”

就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甚至堪称直白到市侩的回答,反而让尤霏霏原来些微吊着的心放松下来,理智还没有醒过神,手指已经揉揉他的头发:“知道了,当时不是说好要来找我讨债的吗?你也不怕我跑了。”

“要是霏霏姐再不来,我明天就要去找你,那时候还会把差旅费一起加上的。”差牧绿毫不犹豫,一口咬定。

尤霏霏有点诧异,又有点遮掩不住的担忧:“你可以走路吗?”

漂亮的青年噘了下嘴:“当然,我早就已经康复了,今天来医院只是复查而已。”

还哼出声:“如果今天霏霏姐没有来的话,恐怕就看不到我了。”

放屁!

医生刚到门口想敲门,一听差牧绿这话,就恨不得上前去揪一身病号服青年的脑袋。

还今天霏霏姐没来就看不到了呢?这无赖十天前知道尤霏霏会来看望他,本来活蹦乱跳体检满分的人非要跑到医院来说什么做复查,天知道半个月前差牧绿才从这里走出去,一躺就躺到了现在。

就这柔弱的小身板子,全是这几天脱水饿瘦出来的。

装吧,他就装吧!

经验丰富的医生活到现在这么大的岁数,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白莲的一个玩意!

但再怎么说,医生也和差牧绿是多年熟识的好友,总不可能敲门去拆他的台,虽然进门前的时候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一走到病床前就摆出严肃的模样,还很严谨地拨弄了一下仪器,看过十分钟前才写出来的病历才嗯一声:“你可以出院了,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但是一定要一日三餐按时吃饭。”

还转过头来看尤霏霏:“你是病人家属吧,一定要看好他好好吃饭,这些有利于骨骼的恢复。”

——扯淡。

但尤霏霏信以为真,看到青年病弱的样貌,原本那句“我不是他家属”的话也咽了下去,忙不迭地点头,看样子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还要拿个本子好好记录一下。

这样认真的态度,倒是让医生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以拳抵唇轻轻咳一声,装作没看到尤霏霏视觉死角处男人警告的视线:“差先生也是个成年人,相信他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外面有凉风徐徐,吹拂到身上的时候都转出细小温吞的旋儿。闭目的男人衣服只是松松挂在肩膀上,面色苍白,下巴跟着尖起来,更带出一股我见犹怜的楚楚风情,偏偏他唇色红,中间的那一颗唇珠都勾心夺魄。

啧,当真是白莲中的白莲,白莲皇中的翘楚。

“看起来,这位医生对你很关心啊。”尤霏霏推着他轮椅出去的时候,随口道。

弱不胜衣的漂亮青年睫毛一颤,低声开了口:“要不是我们并非交往的关系,霏霏姐这样说,会让我以为你是在吃醋。”

“吃醋?”钢铁直女尤霏霏根本猜不到他的言下之意,不假思索道,“我只是觉得这位苏医生很眼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的。”

差牧绿唇边那抹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原本微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要不是谨记自己还没有完全康复的“事实”,恐怕就要跳起来转过头去了。

他清润的嗓音都变了调:“霏霏姐,你不会喜欢苏简依吧?”

尤霏霏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个结论,但是看到原本还病怏怏的男人忽然生龙活虎起来,不由起了点促狭的恶趣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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