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做为知道夏绍凡与魏玉颖“奸情”的少数人之二,石狮、石武对着魏玉颖这位可能是未来的主母十分恭谨。
“可是有要事?”魏玉颖让二人起身问道。
石狮上前道:“启禀殿下,王爷听说殿下生辰,特意送来礼物。”
魏玉颖心道果然如此,心道说不清什么滋味,不知是感动还是惊喜,总是开心的,便问道:“可还有什么话带的?”礼物什么的,再珍贵又有是几样是她没见过的。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罢了。
“王爷说,待您重孝过后,必定回来。”石狮低着头说道。
原来她守重孝的消息已经传到冀州去了,别人估计不懂她守重孝最终的意图,但是夏绍凡肯定懂得,果然没让他失望。
魏玉颖眉眼含笑:“本宫知道了,你们王爷送的礼物呢?”
“回殿下的话,这东西太多,不方便带进府内,放在王爷的一处私宅了,殿下可以随时派人前去接收。”
魏玉颖一愣,“你们王爷究竟送了多少东西回来?”
“回殿下的话,镇北王府在冀州征战数年,战利品无数,老王爷之前带回大部分,我们王爷这几年征战又得了些许,现下连同之前的全部运回来了,共计三十六箱。”石狮说这话,掏出一叠纸张,“这是物品单子,还请殿下相看。”
一边的揽月压下心中的震惊,躬身接过单子,递到魏玉颖面前,接过单子,匆匆一看,虽不是极其珍贵之物,但也多是少见,北边的皮毛,药材,冀州特产等,战利品中鲜卑王族的东西,数量还真不少。
魏玉颖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处置,“先放着吧。”她倒是更好奇这么多东西怎么送回来的,便直接问道:“这么多东西,如何掩人耳目?”夏启松还在京城,夏绍凡倒是胆子大得很。
“是。”石武道:“冀州也有商队,有些商队背后是我们的人,便一直帮着战士们运送战利品,免得被其他人剥削。”
魏玉颖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东西在京城算是值钱之物,在冀州也只是寻常之物,镇北王府开辟商道,这些货物运到京城销售,就算商道抽取少许,也比原来要好得多,这般为士兵着想,难怪冀州军这么多年一直为镇北王府所用,朝廷一点也插不进手。时过境迁,朝廷的兵制看来是有些问题,应该变一下了,都是事。魏玉颖轻叹一声。
“可还有其他事?若没有,便先下去吧!”魏玉颖平复心情,趁着天色还早,还得去看看关强呢。
石狮道:“王爷没有其他吩咐,只是殿下可有其他话,商队这两日便要返回冀州。”
这…魏玉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便道:“本宫现在还有事务,待到明日答复可否?”
石狮、石武自然不多说什么,便抱拳行礼退下了。白卫洲本来也打算退下,却被魏玉颖留住:“表哥,舅母有意为表妹择婿,你的婚事?”
白卫洲道:“殿下有所不知,臣此前去往冀州,有幸习得内家心法,估摸着几年之内都不便成婚了。”
魏玉颖惊诧的看着白卫洲,“内功心法小成少说也得七八年的功夫,表哥缘何如此?”七八年还是从小时候开始练得,白卫洲现在十八,还不知练到何年马月?
“多谢殿下关心,臣心里明白。”白卫洲道。
魏玉颖便对揽月道:“去跟郭长史说一声,让他到禁卫军请个前辈回来给白卫洲做师傅。”有人指导起码学的容易一点,至于白卫洲自己怎么想的,魏玉颖并没有深究。
“谢殿下。”
第83章 断财路
宣亲王府。
宣亲王正在和宣亲王妃对峙,亲密无间的夫妻今日却是针锋相对。
“为什么不跟本王说,背着我做小动作,还私自调动本王安插在大长公主府的眼线。”宣亲王冷冷的说道,“现在倒好,安插的眼线全部折损,一事无成,真真是妇人之见。”
“告诉王爷有什么用?”宣亲王妃丝毫不惧,她的底气从来不是宣亲王,而是她的阁老父亲,州牧兄长,世子儿子,现在她的哥哥有难,她怎么能袖手旁观。“王爷只会让我等等等,我的哥哥一直在监牢里受苦,我必须做点什么。”三言两语只见,便见哽咽之声。
“做点什么?”宣亲王嗤笑一声,“你不去打点下刑部?不到三司官员夫人那里去走动?不进宫去见见太后娘娘?不帮着本王稳定后方?你去招惹魏玉颖做什么?”宣亲王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宣亲王妃也跟着嗤笑一声,总是把别人当傻子的人也聪明不到哪去?“王爷,你的那点心思这府上谁不知道?”
宣亲王一愣,目露惊诧,随即又冷了下来。
宣亲王妃倒是豁出去了,“小皇帝掌着禁卫军,朝堂之上有董阁老和承恩侯,外有嘉颖给他冲锋陷阵,就凭万家每年给您的那几十万两银子,也不知道能溅起多少水花?”
用钱砸下来的关系又能有多硬?宣亲王妃看见王爷脸上的惊诧,目露不屑,有一句话她没说,在她看来:王爷纳万氏为妾,说白了是钱权交易,可是每次看见王爷面对那个万侍妾那个虚伪的笑容,她都膈应到不行。
“你知道倒是挺多的。” 宣亲王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王妃知道的这么多。一肚子怒气倒是没了,“那你好端端招惹魏玉颖做什么?”
“这不是王爷你制定的计策吗?”宣亲王妃睃了他一眼,“你为了那点所谓的兄妹情谊不愿做,那就我来做这个坏人。王爷,您的心思都那么明显了,怎么还如此拖拉抹不开面子呢?”
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简直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当然这话宣亲王妃是说不出来,也不敢说的。宣亲王妃没说,但是宣亲王从她满脸的讽刺已经看出了这个意思,无名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正待他与说些什么,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声。
“万姨娘,您不能进去。”
“你这个奴才,给我滚开,我要去见王爷。”
“万姨娘,王爷和王妃正在里面说话,您不能进去。您别为难小的啊。”
“王爷王爷,我有要事要见你。”
……
宣亲王妃又露出嘲弄笑容,宣亲王狠狠地瞟了她一眼,无奈道:“让她进来。”
万姨娘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推开了房门,随即又露出如泣如诉的表情,“王爷,您可要给贱妾做主啊。”浑然不顾一旁的宣亲王妃。
宣亲王妃倒是不在意的撇撇嘴,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裙,对着宣亲王一拜,“王爷,既然您还有要事,臣妾就不打扰了。”说完不待宣亲王回话,便走向门外,宣亲王举到一半的手只得无奈地改在拍在万氏的背上。
宣亲王妃走到门外,也不走开,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外偷听,刚刚胆敢拦着万姨娘的亲随,此事只敢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王爷,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万侍妾继续哭诉。
宣亲王耐着性子道:“有什么委屈尽可道来,何不如此?”宣亲王不在意,每次万氏来哭诉的都不是些什么大事。
“王爷。”万氏抬起头来,一张笑脸那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优伶,“贱妾家里内务府的生意被人给抢了。”
“什么?”
宣亲王不可置信,他帮万家拿下内务府瓷器的生意,万家打着内务府的旗号,在外面赚个盆满钵盈,家每年给他四十万两来供他贿赂官员,结交党羽。
“谁干的?”宣亲王怒气上头,平日里看着温润的面庞却是有些狰狞。
“是扬州章家。”万氏看到宣亲王如此大动雷霆,不觉害怕,反倒是激动道:“他们家一直跟我们家不对付,羡慕我们家得了王爷庇护,眼红的不得了。”
“他们家得是哪家站在后面?”宣亲王问道,不仅如此,为什么内务府那边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怎么安插在大长公主府的眼线被拔了,内务府的也被拔了不成?
“这,贱妾不知?”万氏的确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万家传进来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具体的。
宣亲王头疼得很,看着这个摆明一问三不知的万氏,只得无奈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先容本王打探一番再做决定。”
万氏是个知趣的,见宣亲发话,便也乖乖的准备退下去,站在门外的宣亲王妃听到这里,快步走开,心却像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