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杀手成了我的暗卫+番外(12)

作者:一夜寒生关塞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花林像是有人特意打理过,不见方才灌木林一样的纷乱,林中有用鹅卵石特意铺就的曲折小径。

岳千池先踏了上去,沈呈锦却站着不肯动。

“千池,这里不会有机关吗?”她看这花林,总是有些怪异之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了。

“有哇!”岳千池回过身,拉着她的手便走,走得大摇大摆,“除了这鹅卵石道,哪都有机关。”

沈呈锦:“……”

这布机关的人还真是思路清奇。

沿着回环的小道走至尽头,是一扇破败的木门,已经被虫蛀的不成样子了。周围升起重重雾气,看不见其他的景物。

这里像是多年无人居住了,川罗又像是一个传说。

看着快结蜘蛛网的破门,沈呈锦眉头紧锁,心情不愉。

可这些情绪却在岳千池推开门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远处桃李掩映着檀色的大门,门前有两个侍童,整个庄子依山而建,伴有悬泉瀑布,眼见着雕栏玉砌,飞檐列栋。

高轩临碧渚,飞檐迥架空.馀花攒镂槛,残柳散雕栊.岸菊初含蕊,园梨始带红……好个碧瓦朱檐,山光水色。

她惊艳的同时,两个守门侍童已经远远看见了她们,二人低头耳语了些什么,便有一人推开大门跑进庄子,另一人依旧立在门前不动。

她看看岳千池,见她已经大步走去,摸摸鼻梁,也只好跟上。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川罗既是灵药,主人怎会轻易给她们,她以为岳千池是要带自己来偷的。

“小池池!”还未等沈呈锦和岳千池走至门前,便看见一抹湖蓝色的人影以旋风般的速度飞奔而来。

岳千池迅速扯着她躲到身后,留下沈呈锦一脸错愕。

那人停下脚步,在看到沈呈锦的一瞬间忽然愣住了。

公子清贵无双,衣袂翩翩,一双暗藏流光的桃花眼紧盯着她,片刻不曾游离。

沈呈锦嘴角一抽,低头打量自己,抬头见那人依旧紧盯着自己,心中尴尬至极。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岳千池,见她鼓着腮帮向那人轻唾一声,“好色之徒!”她口气不善,朝沈呈锦看了一眼,又当即“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沈呈锦:“……”

那人收回目光,连忙上前扯住岳千池的手,“小池池,我瞧着这位姑娘像一位故人,适才失礼,你放心,我心里只念着你的,我对你的爱意……”

他还未说完,岳千池便用另一种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像谁?你的旧爱你少骗我,一见如故的戏码我听多了!”

她边说着,边将手从那人的爪子中抽出来,奈何一点抽动的迹象都没有。

岳千池又羞又气,咬牙不满地看着那人。

她又用了些力气,对方却如何也不撒手。

“疼……”她通红了脸颊,眼中似有泪光。

那人的手如触电般收回,眼下一片慌乱,“小池池,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呼呼……”

沈呈锦满头黑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扭过身,随意看看风景。

“小池池,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那人牵着岳千池的手,转头看向沈呈锦。

听他一提,沈呈锦赶忙回过身来。

“在下沈呈锦。”她抱拳,向那人微微躬身。

对方望着她,神色意味不明。

“收起你的色心吧!她有主了。”岳千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山庄。

那人见她走了,连忙道着歉追了上去。

沈呈锦:“……”

“姑娘请。”门口的卫子让开一步,堆着笑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跟了进去。

……

刚进了山庄那蓝衣男子便因有事暂时走开了,岳千池给沈呈锦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又与她在庄中吃了茶点,便有人引着她们在山庄随意闲逛。

她环顾四周,尽力记下这些地方。看着前面兴致勃勃,异常欢脱的岳千池,沈呈锦蹙眉,她不是与她说已经来过一次了吗,这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架势又是怎么回事?

见她飞奔向前,兴冲冲地摘了一朵梨花别在发间,沈呈锦也连忙跟了上去。

“阿锦,好不好看”姑娘的笑如天边云霞,绚烂美好。

沈呈锦伸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好看,比这花还要好看,夜庄主见了一定移不开眼。”

今早她在庄中与岳千池闲聊之时,得知那人姓夜名寒月,正是这夜麓山庄的庄主。

“谁要他看。”岳千池咕哝着,撒开步子跑开了,待沈呈锦追上去,见她又不知从哪摘了一朵花,直接上前别在沈呈锦发间。

沈呈锦忍不住拿了下来,掌心的花朵纯白无垢,柔软芬芳,她一怔,抬头看向岳千池,“千池可知这是什么花”

岳千池挠挠头笑道:“荼靡花啊!我知道,这花可以食用,还可以酿酒,我师兄最喜欢用这荼靡花酿酒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闭口不言了。

沈呈锦涩然一笑,“你可知荼靡花的花语?”

“花语”

“对,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特殊的意义,就比如你发间的梨花,意味着最纯挚的爱,不离不弃。”

“我只知道怎么用这些花,还不知道它们竟还有自己的花语,那这荼靡花代表什么?”岳千池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

“末路之美,爱到荼靡,即使绚烂的刻骨铭心,也终将失去。”

花开荼靡,终究是殇……

她抬头望天,目光悠远,光华渐散,愈发黯然。

岳千池一把把花朵抢来丢到地上,“丢了这花,就不会失爱了。”她又折了一朵梨花,别在她发间,笑得格外灿烂。

沈呈锦一愣,不由得嘲笑起自己,竟开始幽幽怨怨多愁善感了

“千池,夜庄主很喜欢木棉花吗?”沈呈锦见这庄中植的最多的便是木棉花,就连庄前也是大片的木棉,忍不住问道。

“这我可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木棉可以凉血阵痛,泡茶入药,另外用做煲汤也是异常美味呢!”

她说着,似乎有些馋了,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木棉花寓意珍惜眼前之人,喜欢这花的人倒是值得托付。”沈呈锦笑着看她。

“是啊是啊!”岳千池也笑,似乎对花语提了兴趣,随声附和到。待见沈呈锦笑得意味不明,她忽然红了脸,一把将她推开。

“他才不值得托付呢!”她气呼呼的,不满沈呈锦给她下了套。

“千池说谁不值得托付,我可什么也没说,你这是气恼什么?”

“你就是说夜寒月,我听得出,他才不值得托付!”

沈呈锦无意望向岳千池身后,笑容僵在脸上。

远处那人约莫四十多岁,面容粗狂威严,却未看她,而是黑着脸盯着岳千池。那人走进,又将目光转向沈呈锦,整个人宛如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沈呈锦眉头微蹙,这人的目光并未让她感觉不适,似乎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无限的追忆。

“烬漓……”她听到他轻喃一声,眼中似乎有泪光。

沈呈锦努力回忆着,但原主的记忆中根本从未出现过这个名字,只是有些记忆太模糊了,她也不敢断定是不是有什么纰漏。

岳千池听到声音,忙转过身来,“夜……夜伯伯好。”她似乎有些惧怕这人,忍不住拽住沈呈锦的衣袖。

那人回神,努力让自己威严的脸看起来慈爱一点,却并未答岳千池的话,而是朝着沈呈锦笑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沈呈锦僵着脸,弯起嘴角,心道:这凶巴巴的脸,笑了还不如不笑,千池是被他吓到了吧……

“我叫沈呈锦,夜伯伯好。”她站在那里,心中思量这人和夜寒月是什么关系。

“我是寒月的叔父,沈姑娘不必害怕。”那人努力保持“慈祥”的表情,“可否请教令尊姓名?”

“家父沈呈。”她心中不解,怎么都喜欢问她父亲的名讳。其实她也没有报上原身父亲的名字,报的一直是自己老爹的名字。

“烬启,寒月备了酒菜,请两位姑娘过去。”

枯哑的声音自那中年男子身后传来,像是生了锈的铁器相接,听着格外的不舒服。沈呈锦寻着声音望去。

来人散着发,头发也已有部分花白,他低着头,看着有些阴郁。

他抬眸朝三人看去,只一眼又低下头,讷讷道:“烬启,你快带她们去花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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