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之慢慢走回电脑前,继续脸色无虞的工作:“你说过我不可以用强迫的手段让你回去, 那同样,你也没有权力让我离开。”
文浔气笑:“你承认现在的你是怕我跑了,所以亲自来盯着我?”
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怎么想是你的事情。”
文浔上前, “啪”的一声把靳砚之的电脑合上。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文浔脸上。
两人离的很近,文浔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就在他耳边。
“我坦白告诉你靳砚之,你那一招虽然卑鄙但是管用。为了股票我也会在你身边呆上一年的,大可放心。”
靳砚之眼里的光沉了下去,那种无处不在的冷意又浮了上来。
文浔一气说完,撤走了目光转身要走,下巴被靳砚之轻易的勾住,接着,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只是为了股票?”
文浔不吭声。
他气息平稳,却吻的很凶,带着惩戒警告和宣泄的意思,甚至比文浔离开之前的那个吻更冷的摄人心魄。
文浔在短暂的承受后,又抵触的往后退,靳砚之起身,很轻易的就控住了她的身体。再接着,文浔就被迫退到了墙边。
靳砚之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热烈的吻在层层升级,文浔肩头一凉,那件V领的浅白色针织衫就被他扯了下来……
为了防止她逃逸,靳砚之用腿抵住了她的身体,此刻的文浔像是个气喘吁吁的小挂件,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到了靳砚之身上……
施秋染的房间在三楼,靳砚之的团队在一楼静等,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有多少人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后,文浔头皮发麻。
她眼角溢出了泪痕,抵着靳砚之的胸膛试图得到一点新鲜的空气。然后,双手就被男人单手捏住举过了头顶……
站着的姿势很容易禁锢动作,可是靳砚之胜在体力和技巧。他踩着文浔层层落下的衣物,轻而易举的把她抱上了书桌……
一切都超过了文浔的掌控。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自己的身体,到了最后连意识都无法控制……
思绪在半空中漂浮着,抓不到着陆的地方,全凭着靳砚之的节奏带去文浔无法想象的虚空巅峰……最后一丝理智,文浔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咬住牙,不让太过让人耳热的声音飘逸出门外。
可即便这样,靳砚之依然是不满意。
他一次次迫使文浔放弃抵抗,也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做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最后的最后,文浔缴械投降,用手捂住了自己潮红的脸与滑下的眼泪,在指缝间瞥见靳砚之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恶劣。
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想到形容靳砚之的词。
“别……”
靳砚之抱着文浔就要去卧室,文浔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走的出去,特别是在刚刚那些被迫发出的声音以后……
靳砚之喜欢她情动后小猫一样细细软软的声音,他抬手揉了揉文浔的脸。
“放心。”
这套房子里所有的人都是靳砚之亲自挑选出来的,一个个识相的很,在隐约捕捉到书房里传出来的动静后,管家就带着人离开避嫌了。
靳砚之抱着昏沉沉的文浔来到了卧室,俯身把她放下来时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文浔又气又累,扭过头去不作声。
“答应了至少留在我身边一年,不过是讨点股息。”纾解之后,靳砚之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冰冷,他笑着又亲了亲文浔的脖颈,又把她包在了被子里。
半夜,文浔醒了过来。
靳砚之依然在书房忙碌,她翻出了自己的包,给陶姜发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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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入了倒计时。
施秋染的恢复不错,稍作打扮,也可以出席婚礼。
徐柔带着化妆团队来给文浔做最后的定妆造型。两人正在天鹅座忙碌着,陶姜的越野车停在了楼下。
这些天徐柔已经认识了陶姜,两人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文浔转过身来,让化妆师停一下,然后上前挽住了陶姜看着徐柔。
“徐姨,我去一下盥洗室,你也让大家都休息休息吧。”
“好啊。”徐柔笑盈盈的点头。
陶姜走在后头,把盥洗室的门关上。
文浔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伸手:“把药给我。”
从凌晨收到文浔的消息时陶姜就知道,只要文浔在靳砚之身边一天,这个男人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此刻陶姜没有急着把药给文浔,而是从包里拿出来的是另一样东西。
文浔瞬间红了脸。
“你干嘛……”
“进去验一下。”
陶姜手心里,躺着一只验孕棒和一只透明小杯。
文浔抗拒:“不会的!药片一直在吃……”
“现在就去。”
陶姜的脸色很严肃,并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在。
文浔抿了抿嘴,接过了那两样东西,慢慢走进了隔间。
陶姜抱胸,在门口等着。偌大的空间安静了下来。
……
约莫过了五分钟,徐柔突然过来敲了门:“阿浔,好了么?甜品师那边派人来对订单,我让他们等一下?”
里头传来的并不是文浔的回答,而是陶姜的声音:“来了,我们马上出来。”
徐柔蹙了蹙眉头。
文浔的这个朋友一直打扮就很中性,而且说话也像男生大大咧咧的。怎么现在听起来,有些慌张……
她原本想掉头离开,不知怎么的,徐柔停住了脚步……
盥洗室内,文浔红着眼睛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一旁的陶姜压低了声音,逐行逐字的去看说明书。
“不对,这个上面说,存在假阳性的可能的……”
陶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密密麻麻里捕捉到了一行小字。她念了出来,试图安慰文浔。
文浔按住了她的手:“别看了,姜,你真相信这么小概率的事情么。”
她不信,她也知道陶姜不会信,甚至,以两人的默契,在更早之前,陶姜和她就已经开始隐隐怀疑。
只不过,两人选择了回避去思考它的可能性。现在,铁证摆在了面前。
身体是文浔自己的,她最清楚这段日子点点滴滴的不对劲。
“艹,肯定是姓靳的那个王八蛋干的!”陶姜爆了粗口,狠狠踢了一脚洗手池。
文浔一把拉住了她:“嘘……”
她的目光飘向了门外。
陶姜噤声,气的全身发抖,她抹了一把脸,看向了文浔:“别急,会有办法的。”
陶姜的办法是什么,文浔猜也能猜到。
“赌一年后,我会是你的至亲,一年后,你再舍不得离开我的身边……”
靳砚之说话时的模样历历在目。
那瓶药和家里的儿童卧室在文浔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用手捂住了脸。
镜子里,文浔的腰身依然纤瘦到让人怜惜。即便现在有了胎儿,它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种子。
文浔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按在了小腹上。
几分钟后,文浔小心翼翼的用纸把验孕棒收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陶姜不解的看着她。
文浔挤出了一个笑容:“这东西不能丢在这里。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徐柔可能要多想了。”
陶姜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了文浔。
徐柔很容易就看出了文浔的心不在焉。
送走了甜品师团队,文浔无精打采,只说自己累了想要回去。
徐柔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温柔叮嘱文浔“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她会打理好”。
陶姜的白色越野车载着文浔消失在天鹅座的小路尽头,徐柔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
靳家顶楼,老爷子的书房。
徐柔站在黑色的书桌后,有些局促的搓着手,靳老爷子盯着她撞在塑料袋里的东西,脸色平静。
“小柔,仅仅是这个,并不能证明什么。”
徐柔迫不及待的辩解:“是,我知道,但是爸爸,文浔的表现很反常。我确定她不对劲。你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尽快去确认。”
靳老爷子摩挲了一下下巴,看了看徐柔。
这么些年来,靳家总有人孙辈们也陆续成婚,不断有新人嫁进来,徐柔似乎一直默默无闻四平八稳,只求一个低调。
“我听说,你弟弟现在经营的象胜,资金链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