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重生后又来找我了(83)

“王爷真的不见徐大人吗?”

傅景渊道:“他现在每日都来,就是想逼着我到刑部去,给他们省事。徐大人执掌刑部三十年,别的不说,办起案子来那是一等一的,如何就需要天天来找我了。”

林宛安点头,恍然大悟,心道这些当官的真是一点都不放过算计人的机会。

“可是,王爷不出面真的好吗?”

陛下都传了话到王府来,让傅景渊负责这件案子,他天天在府里闭门不出,而且还是因为她这一点不算病的病,傅景渊觉得没事,林宛安实在觉得良心不安。

傅景渊抬眸注视着她,仔细端详了她的面色,“再过两日你身体大好了,我就见他,这案子也不宜拖得久了。”

林宛安端过茶杯漱口,然后跟着傅景渊去午睡,腹诽道,她身体早就大好了,偏生傅景渊十分在意,每日汤药不断就算了,出门更是想都别想的事。

不过,有个好现象,傅景渊这几日的情绪明显好转了许多,面对她的时候也不再强硬了,让她觉得前几天的傅景渊好像是她的幻觉一样。

大概,之前是真的生气她不好好听话吧。

林宛安侧着身子看躺在自己声测眼睛闭起的傅景渊,手掌窸窸窣窣穿过被子,搭在傅景渊的大手上,低声说:“我真的没事了,王爷明日就到刑部去吧。”

傅景渊胸腔震动,很低的笑了一声,道:“好。”

林宛安感觉到在被子的遮盖下,傅景渊的手掌翻动,顺着她的手臂划过,最后停留在她背上,轻轻抚弄两下,然后一个用力就把她揽进他怀里。

傅景渊不让她出府,大部分时间都让她待在寝殿休息,因此这几天,林宛安的头从来没有挽过发髻,一头黑发总是披散开来。此刻,傅景渊的手穿过发丝贴在她的头皮上,掌心的温暖让她昏昏欲睡。

林宛安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猫,被傅景渊拍拍后背摸摸脑袋就舒服的直眯眼,就想从此这样窝在他怀里。

林宛安睡熟之后,傅景渊一双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看着怀中酣睡的小姑娘,眼中漫上些笑意,在她鬓角落下一个吻,披衣起身。

出了寝殿,傅离黑色的身影落地无声站在傅景渊身后,低声道:“王爷,徐太医到了。”

傅景渊颔首,转身往书房走去。

☆、第 63 章

林宛安这一觉睡的不□□稳,混沌中总觉得自己身边突然少了什么一样,特别慌张,心中一急,直接惊醒了。她神思还不清明,盯着头顶的床帐缓缓回神,努力忽略掉心里那股子奇怪的空虚感。

侧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傅景渊竟然不在床上了。

平时她醒了,傅景渊都会在的。

林宛安打起床帐,扬声唤初雪和初夏进来,刚刚睡醒,嗓子还瓮声瓮气有些低哑。

“王爷去哪了?”

初雪道:“王爷往书房去了,奴婢好像看到徐太医来了。”

林宛安穿外衣的手一顿,随后皱眉,徐太医已经好几天不来了,今个儿突然来了是什么意思?

初夏看她出神,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林宛安压下心中突然升起来的不安,摇头,然后对着二人说:“帮我梳妆吧,左右睡不着了,我到书房找王爷吧。”

出寝殿的时候,两个丫头要跟着她一块去,林宛安摆摆手,不以为意,“就这么一小段路,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去把城西铺子的账册都整出来,我回来后要看的。”

初雪帮她系好披风带子,林宛安颇为不满意的扯了扯,怎的一个两个的都当她病入膏肓了,就在院子里走一走,还要穿的这么复杂。

初雪连忙道:“王妃穿着吧,当心受凉,到时候王爷又让您喝药了。”

林宛安一路郁闷沿着回廊往书房走,深感初夏初雪这两个丫头出息了,学会仗着傅景渊来打趣她了。

林宛安走到书房门口,没想到书房的大门竟然是关着的,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心下奇怪,傅景渊和徐太医什么时候要紧闭大门谈话了。而且,她梳妆这么久,徐太医竟然还没走?

林宛安一颗心提了起来,难不成是她身体其实还没好,或者有其他病症?所以傅景渊才私下里召了徐太医?

书房里向来没有下人伺候,林宛安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推开了书房的门。

偷听这种事她平生第一次做,胸腔里那颗心扑通扑通像要跳出来一样。

书房外间没有人,里间的门也是紧闭着,林宛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她觉得傅景渊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要不然,召个太医过府,需要这么避人耳目吗?

理智告诉她不能往前再走了,偷听傅景渊和外人谈话是她多年来的教养绝对不允许她做的事,可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去听的。

林宛安轻手轻脚靠近书房里面的那扇门,耳朵贴上门框,屏气凝神听着里面在说什么。

她没听到傅景渊的声音,只听到徐太医说道:“王妃娘娘难以怀孕,但臣已找到可行之法,所配药方与先前王妃所饮之药味道相差不大,娘娘必然不会察觉。”

林宛安只觉得头顶炸开一颗惊雷,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一直不停地循环那句“难以怀孕”,浑身血液冰凉,四肢僵硬,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书房的。

外面秋阳明媚,林宛安只觉得这阳光刺得她眼眶酸痛,不知不觉竟已经泪流满面。

那个徐太医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日,太医诊断完,傅景渊整个人就反常了起来;之后徐太医每日都来府上,偏偏每次诊完脉,傅景渊都要亲自送他出去。

便是皇亲国戚来了,傅景渊都不会纡尊降贵出去送人吧?

难怪......

难怪。

她戴着宽大的帽兜,强撑着回了寝殿,侍奉在外间的侍女都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林宛安坐在梳妆台前,面色苍白拆了头饰,散了头发,然后窝进被子里去。

外间传来脚步声,初夏和初雪抱着账册回来了。初雪心细,眼尖的看到屏风上搭着林宛安方才出去时穿的披风,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王妃,您回来了?”

里面闷闷传来一声“嗯”,像是说话人捂在被子里说的。

初夏疑惑,连忙问:“王妃怎么回来了,王爷在忙吗?”

林宛安拼命压住翻涌而来的情绪,努力让嗓音听起来松快一些,“王爷非要让我读兵策,我逃懒回来了,再睡一会。”

两个丫头在外面说:“王妃睡醒了记得唤我等。”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疑惑,区区一本兵策就让王妃回寝殿了?她们是不大相信的,王妃有多么喜欢和王爷一同在书房写字看书,虽然王妃从没有说过,但是她们这些下人看的清清楚楚。

偶尔她们去书房添茶送点心的时候,王爷和王妃相处的模式总是羡煞旁人。

再说,王妃前一阵子也是跟着王爷看过兵书的,今个儿不应该啊。

外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宛安再也控制不住低声呜咽起来,这么多年来,她头一回觉得命运待她如此不公。

从前还小的时候,所有的东西似乎她都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她是贵女圈中标杆一样的存在,琴棋书画柴米油盐样样精通,是一等一的姑娘家;可这次的情况,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不能怀孕,她怎么办呢?

她总不能命令那些太医一定要把她治好,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会引起多大的舆论爆炸,她不用想都会觉得害怕,而且,陛下巴不得傅景渊没有子嗣呢。

铺天盖地的绝望感和无力感狠狠攫住她的心,眼泪无声划过面庞,她的心真的好痛。一个人尝过温暖之后就再也不想回到一个人孤寂冰冷的时光里去了,她在漫长的时光里踽踽独行了十几年,有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把她带出深渊,她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康庄大道真好走啊,就被无情地掀翻在深渊底部。

老天爷真的看不得她有一点好吗?

先不说她是怎么想的,单是长公主殿下就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如果长公主一旦知道她不能怀孕,势必会给傅景渊纳妾。偌大一个王府里,王妃生不下孩子便是原罪,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新人入府呢?

她会因此而失去傅景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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