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重生后又来找我了(53)

昨日那般温柔地傅景渊她大可以不要算了,也不愿意委曲求全,正妻该有的地位半分也不能少。

傅景渊穿过一屋子的人站到她身边,拉着她坐在罗汉床上,扫视了一下屋内的局面,才沉着声开口:“这里又是怎么了?”

林宛安皱了皱小鼻子,心里不忿。这里好着呢,什么事儿都没有,有事的是你才对吧。

☆、第40章

傅景渊察觉到林宛安心情不好,此刻也不开口说话,显然是被惹恼了,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再开口的声音已经带着怒气和无限威压:“王府里莫不是养着一群哑巴不成?本王问话竟然没一个人回答。”

众人心中泪流成河,真不是她们不说啊,王爷您进来前,这里气氛明明很融洽啊,连王妃脸上都露出笑意了呢。

真的不知道说啥啊!

林宛安看傅景渊这样子,不愿让他人代自己承受傅景渊的怒火,挺直脊背道:“王爷是为了徐嬷嬷来的吧,既然王爷如此看重她,我不再多言。只不过王爷也该知道万事有度,尊卑还是该分得清的吧?”

她说到一半,傅景渊就疑惑地扭头看她,什么看重?他自己怎么毫不知情呢?

越听越觉得不对了,看着林宛安倔强不服输的眼神,整个人突然柔软下来,连带着室内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也尽数消散。

总算明白这小姑娘为何会如此紧绷了,傅景渊失笑:“那徐嬷嬷明日便会被送会徐州老家去,她早些年一直跟着母亲,我不好处理的太不留情面。”

林宛安惊了:?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也没有朝她冷言冷语的发火?反而还温声向自己解释他的处理?

林宛安咽了咽口水,觉得世界突然玄幻了,艰难道:“王爷您说什么?”

方才误会自己就算了,现在竟然不相信他说的话,傅景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十分想掰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竟然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整天不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真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刁奴让她受委屈吗?

“我从小便不喜身边有人贴身伺候,那嬷嬷我虽然知道,但对她和对旁的人也并无不同。当年不过看她在宫中孤苦无依,才允了她到楚王府来。不曾想她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竟还敢冒犯了你。”

林宛安听完这一番话,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把傅景渊想岔了,顿时郝然不敢抬头和他对视了。

“不是说有事了便来找我吗?”傅景渊把她纤瘦的小手握在掌心,凌厉的目光扫过下方一众人,问道:“怎的这么久了还没有结束,是有人不安分了?”

林宛安连忙摆手:“不是,我方才在交代府中内务,诸事皆好,再有片刻就说完了。王爷可要回书房去了?”

傅景渊淡声说不了,随手拿起桌案上放的一本账册,让她接着吩咐吧。

林宛安看他是真的不走的意思,还拿起账本开始看了。本来想提醒他不要看,旋即想到这里除了账本也没别的可供他消遣了,便没再说,抬手给他添了一杯新茶。

日头西斜,落日余晖照在坐在罗汉床上的二人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芒。一时间室内只剩轻微的翻动书册的声音和林宛安轻声却快速将一桩桩事情安排下去的声音。

傅景渊喝完一盏茶,林宛安恰好说完,连忙转身去看傅景渊。后宅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的厌烦。

傅景渊把账本推过来,眼神隔空点了点:“这账册漏洞百出,她们都是这样做事的吗?”

眼瞧着傅景渊面色又要不好,林宛安赶紧露出个明晃晃的笑容,道:“我都已安排妥当了,此后这类事情再不会发生了,王爷莫气。”

说着,她摆手让众人都退出去,和傅景渊搭话:“王爷看账册也是独具慧眼,一下就能看出问题所在来。”

傅景渊对她这句明晃晃的没什么水准的恭维很是受用,笑了笑:“还好,远不及你。”

“王爷这样夸我我可不敢应了。”林宛安被他的视线看的脸颊发热,抬手去收拾凌乱的账册,动作却显出几分仓促慌乱:“普天之下谁人不知王爷天纵奇才,从小便事事出色,看账本子这种小事自然是信手拈来。”

几个丫头踏出门槛前,悄悄回头往室内看,看到傅景渊脸上浅淡的笑意,在心里偷偷羡慕。

这几个月,王爷一直面色无波、不苟言笑,看起来极为冷淡疏离,浑身上下都是闲人勿近的冰冷。可面对王妃时,竟然这样温和,两人坐在一处,那份般配的美好实在让人忍不住心生艳羡。

初夏初雪也很有眼力见跟着众人一起出去了,室内只剩下二人。

袅袅薄烟从熏香香炉雕花的顶盖慢慢扩散到室内,傍晚微凉的秋风将摊开的书页拂过几张。挂在天边的晚霞似乎知道很快要被黑暗淹没,光芒越发绚烂。

林宛安觉得傅景渊靠窗的侧脸仿佛蒙上一层金边,朦胧又清冷,好看的不可思议。

“别忙着整这些了,先坐着歇歇,等会儿让人来都搬走,乱七八糟的怎么能看得下去。”

才看了看账本就这么一脸嫌弃的样子了,要是知道的多了,傅景渊不会当场暴走吧?林宛安想着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书册,听话的坐下。

“王爷看到的可实在是冰山一角,王府里能人多着呢。”

本来处理后宅是她的分内事,这些事情也不该拿出来和傅景渊说。可方才傅景渊才给她撑过腰,她觉得傅景渊对自己其实很宽容,不自觉将小性子放出来一些。

傅景渊砸吧了一下她这句“能人”,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脸色有些沉:“有人不安分?”

林宛安一看到傅景渊这种面无表情、嘴巴抿住的表情就有些害怕,连忙道:“我都处理了,王爷不要嫌弃我手段太过分便好了。”

傅景渊只怕她做事太柔和了,他虽然不在京城,可对于后宅这些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的,只不过从前心思不在这里,也懒得去管。

这次回来后,要到荣国公府去提亲,让人把库房的册子拿过来,一屋子人支支吾吾不说话。一问才知道,库房造的册子已经是两年前的了。

“下午处理起来很麻烦?”

他不说倒没事,一说出来林宛安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一下没管住嘴:“王爷要是再对这些下人宽容些许,怕是楚王府就要被人掏空了。”

傅景渊被噎住,林宛安还在絮絮叨叨:“王爷的王府是供养着一群小姐太太,买私物这种钱从来都是走公账,动辄十几两银子。那位徐嬷嬷,每月单是燕窝这一笔花销就有上百两,我都要以为王爷是开善堂的了。除了库房的的册子勉强入眼,其他的账本真如您说的,乱七八糟。”

她叽里呱啦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实话实说楚王府的糊涂账真的有把她气到,多亏了多年来的教养让她下午没直接对着那些人把火气撒出来。她其实很想动家法,可想到这才刚开始,况且大多数人都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才生生忍了下来。

还有一点,她怕自己动作太大了,傅景渊会觉得自己心肠狠辣。她心里一直很崇拜傅景渊,傅景渊对她也一直都十分温和。私心里,她想在傅景渊心里留下点好印象。

她这样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了一番话,一张小脸气鼓鼓的,终于把面对外人时那种完美到让他觉得疏离的表情卸下了。傅景渊微微扬了扬唇,看着她亮晶晶泛着水光的一双杏眸,心里喟叹,还是这样活泼灵动的样子更好。

能让他如此真实的感觉到她就在他身边。

“把人都赶出去算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人动气。”

林宛安看着傅景渊又恢复平静淡然的脸色,恨铁不成钢道:“王爷不气吗,白花花的银子平白无故进了旁人的口袋,还是从自家库房搬的。”

她看着傅景渊依旧平静无波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其实傅景渊从小站在顶峰对于银钱这些东西完全不在意?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靠近真相了,傅景渊实在是天之骄子,可能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吧?她面色奇怪的看着傅景渊,生怕他下一句会轻飘飘说出什么冲击她认知的话来。

傅景渊看着她脸色突然有些严肃,担心她为了那些下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出言开解她:“无碍,不过一点银子罢了,王府里还不缺这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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