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57)

他眯了眯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拿着湿帕子擦拭。

劲大得恨不得要搓破我的皮。

“哎……”我小声嘀咕,“你轻点啊……”

他手下动作放轻。

半晌,终于将我的手擦完,他又从边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来,抬起我的脚就要给我擦。

“这个我来,这个我来就成。”我立即抢下他手上的帕子,也不管自己姿势难不难看了,抬起右脚就搭上左边膝盖,胡乱擦起脚来。

让谢阆擦脚?我不得折寿三十年?

本就不富裕的寿限更是雪上加霜。

我正低头擦着脚趾头缝,谢阆又开了口。

“是我不漂亮?”

啊?

我抬头:“你说什么?”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他凑近我,背着烛光,在我脸前落下一片阴影。

“你说你是想去找漂亮哥哥喝酒,那我问你,”他不紧不慢开口,眸子鹰一样地盯上我,“是我不漂亮吗?”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道:“漂亮。”

然后又作死一样添了一嘴:“可这怎么相比?你是侯爷,他们是小倌,漂亮自然是你最漂亮……但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比如他们能给我陪酒喂菜说小话,我能指望你这个侯爷吗?再比如他们说不准还给睡,你给吗?这压根就……”

“给。”

“……就不一样,我今天就是……啊?”我睁大眼看他,“你刚才说话了?”

谢阆向前又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开始解腰带。烛火映在他身后,我瞧不见他的神色,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手上还抱着一只没擦干的脚。

“我说——”

“——给睡。”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一黑,谢阆上手就抱起了我,一把将我抛到了榻上。

我一头栽在柔软的床褥子上。

“谢阆你要做什么?”我这下是真慌了,立即从褥子里拔出了脑袋,回身就看见榻前已经脱完外袍、正要上榻的谢阆。

“你说我要做什么?”他声音沉沉地漫过来,伸手轻易将我的衫子一把扯开,“不是你要人□□?”

男子的气息探近,如重压的乌云盖顶,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浑身的寒毛像是探知了危险,齐刷刷地竖起来,就如同刺猬遇上天敌。

我蹭着褥子往后退:“谢阆……咱们凡事好商量,你可千万别冲动。”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我的动作,将我压在榻上,一手就握住了我两条手腕。

“我从来不冲动。”

我:“…………”

那你扒我的衣裳是几个意思?

我挣扎着求饶,谢阆的动作却停都没停一下。

三下五除二,我身上真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层亵衣了。

我他娘的……就双眼一闭。

我狠下心道:“谢阆,你不仁我不义,你今天要是睡了我你可想清楚,回头被人捅了腰子千万别奇怪。我虽然喜欢你,但我也不是能这样随意对待的人,今天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跟你说……”

我咬了咬牙,憋住沁上了脸的羞愤之色,声音不自觉放低:“……你……你给我轻点,我是第一回……”

“你喜欢我?”身上人的动作突然停下。

我恨恨睁眼:“现在不喜欢了,你……你动作快点,说不准我还能回家吃上夜宵。”

谢阆突然笑了出来。

那声低笑蕴着绵绵长长的甜味,在床榻上漫开。

我能听见他胸口处起起伏伏的轰鸣,像是滚烫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打红了我的脸。

“你……你笑什么?”

他的脸突然贴近了。

他的鼻息落在我烧红的脸颊上:“因为开心。”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伸出手,略微带着几分粗糙的指腹轻缓地摩挲着我的下唇。

“我也是第一回,你也要轻点。”

下一瞬,一个湿软的唇贴了上来。

第48章 相悦 我简直快乐得要飞起来。

初吻是什么感觉呢?

像一簇白光迅雷一般轰向你, 然后啪地一下,浑身的血脉瞬息间炸开。

我从来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唇有这么软,甚至疑惑自己的唇是不是也这么软。

像一只刚蒸好的软面馒头, 滚烫又含了漉漉的湿气,紧紧压住你、将你所有气息掠夺, 堵住你的心肺扯住你的胃肠, 将你浑身上下都狠狠碾过。

我大睁着眼,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压着我,先只是碾着我的唇,潮热的呼吸漾在耳边。或许是见我呆滞, 谢阆不满地吮着我的下唇, 轻咬了咬我的唇瓣。

骤然袭来的刺痛让我不自觉地痛呼了一声,他就趁机侵入了我的口中。

唇舌交缠。他不让我动弹,使我整个口腔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那一股凉津津的草木气味, 和着我嘴里残余的蜜饯甜味, 狠狠地印入了我的五官七窍。

我的嘴唇几乎要麻木时,他才终于放开了我。

等我终于回过神来, 他已经将我的发髻拆得七七八八, 五指胡乱抓了抓我的发顶, 就将我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

“你……”我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 谢阆已经在我身后躺下,将我圈在他怀里。

我才知道他比我高大那么多。

他一双手臂就将我整个人箍住,我简直像一只幼小的狸猫,被他撸着肚皮塞在怀里不能动弹。

“睡觉。”他说着将手臂塞进了我脖子和枕头的缝隙中。

我感受到背上传来细细密密的温热,连呼吸都不大正常了,脸上更是烧了炭一般。

所以谢阆说的睡觉……就是睡觉。

……那我之前是在琢磨什么?

我恨不得当场给我自己撬开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废物。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会之后,我尝试着转过身:“谢阆, 这……不行。”

“哪不行?”

谢阆和我之间只有两层薄衫,他一说话,胸腔的共鸣就酥酥麻麻地震在我的脊背上。

我羞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我小声说:“□□……不行。”

“是不想让我陪?”我感觉谢阆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谁都不想,你……你也不行。”

他顿了顿,突然道:“我行的。”

我:“???”

“为什么你行?”我不解,抬了抬脑袋却又被他摁回他手臂上。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接着将我搂得更紧,下颌抵在我的头顶,腿也不老实,直接跨在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

“就是行。”他声音里透着莫名的愉悦,我感觉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发顶,声音低得像是再说什么秘密,“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行的。”

我用毯子遮住我下半截透红的脸:“那……那……”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谢阆扯了扯毯子,打断我的话:“就这样睡,明早我让你回家。”

那……好吧。

我没再说话,像是被他声音中的愉悦传染,我的心里也开始缓缓漫出欣喜来。

像是浓稠的蜜,从心口的位置一寸寸往外蔓延,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没有放过,将我紧裹在甜腻的气息中。

*

第二日,我醒的时候,谢阆已经不在了。

昨晚上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因为谢阆在身边,我睡得格外香,连一场梦都没做。

我迷迷瞪瞪地从榻上坐起来半晌,这才渐渐清晰地想起昨夜发生过的事情来。

我压住心跳,看向身侧的床榻。

褥子上的褶皱没被抚平,几乎能看出不久之前有人在上面躺过。

我伸出手摸了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似乎还温热着。

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害羞。

我从床榻上起来。昨夜被谢阆胡乱扯开的衣裳整齐地摆在床头,酒气已经没了,反而透着一股谢阆身上的熏香味。我穿好衣裳,用谢阆的梳子简单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用簪子简单固定住。

我瞥了一眼谢阆的衣箱,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从里面摸出一条他的发带,系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要关上衣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上头放着那一对草龟剑穗。

我回头瞧了瞧,确定没人在屋里,接着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只剑穗,将锦盒打开。

乱七八糟的细碎杂物展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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