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题了。
我还要故意问他:“我这个回答,谢医生还喜欢吗?”
他扯开毛巾,亲吻我的肌肤,从头到脚,我被他吻得火热。我不等了,劈开腿:“这里,插进来。快点,快快!”
他已经很硬了,却不急,还能忍:“你微信多少人?”
我以为他真正想问的是,我微信有多少男人。他一直不问我,我还以为他心眼儿多大呢。我搂住他的脖子:“一两千?”
他掐住我的腰:“删了。”
“凭什么?”我故意说。
“那我现在把裤子穿上。”
行!可以!谢灵运!有一套!知道我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拿这个威胁我!我怂了,硬气不起来了,说:“好,做完就删了。”
他胳膊长,把我手机拿过来:“现删,删完再做。”
我……
我只能在他的注视下,一个一个都把他们都删了。
我边删边肉疼。
这个活儿很好,这个粗,这个硬,这个长,这个会舔,这个腰好,这个长得帅,这个后劲儿大。
谢灵运看着我删,越看脸色越难看,他不问我,但我肉疼,肉疼导致我嘴欠,边删边回忆给他听:“这个是富二代,在我直播间刷过不少专属礼物。”
“这个,好像是演员,演过网剧。”
“至于这一个……”
我才说了两个,他已经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把裤子穿好, 说:“等你什么时候删完了,我们再做。”说完,扭头走了,回他自己家了。
我傻眼了,玩笑开大了。
我给他发微信,叫他名字:“空空……”
他不理我。
我接着发:“空空,我们家停电了。”
“空空我电脑坏了。
“空空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空空,你过两天就走了,你真的忍心这几天都不理我吗?”
他回我了:“我不是怪你以前跟谁在一起过,是你不愿意删他们的微信,那就别删了,留着吧,留着过年。”
我把微信注销,养鱼的小号也注销,用新的手机号重新注册了一个,加他的微信,备注写:删不完就不删了,我换一个,以后就只有你。
谢灵运没同意,但他从我的露台拉门进来了。
我惊得从床上坐起:“你,你怎么不走门啊?”
他上了我的床,像只鹏鸟压在我身上:“翻墙过来快一点。”
我笑了,眼睛和嘴角都是一样的弧度,我给他看我的微信:“我把以前的微信注销了。”
他好像已经不在乎了,但看他猴急的样儿我就知道他高兴。
他问我:“要不要跟我做?”
“你是谁啊?”
“谢斯空。”
“你重新问。”
“要不要跟谢斯空做?”
谢斯空这个名字好好听,我好喜欢呀。我憋不住笑意,狂点着头:“要!快点!抱我!”
他亲亲我的嘴唇,眼睛,又亲了亲我那地方,接着把他的本钱注入我,钢铁一般的力量顿时将我覆盖、淹没。
我死了。
我们空空真好哄。
*
这些天我一直跟谢灵运鬼混,都没什么心思工作了,上班插科打诨,直播也是迟到早退。以前流量上不去,高丽说我,我还上火,不耐烦,现在都顾不上了。
工作哪儿有男朋友重要,我男朋友太好玩了,我上瘾了,我不要上班了,我要玩儿他。
高丽骂完我,给我甩下一句:“反正你那号因为几个广告的问题,被降权了,现在广告位到时间了,可以删视频了,但对你那号儿太有影响了。这都多少天没上热门了?你仅有的粉丝现在被孟三九和老K他们雇的黑粉折腾得没有战斗力了,再没新人看到你,你迟早得喝西北风。”
我还在跟谢灵运发微信,他在吃饭,我问他吃什么,他说三明治,鸡蛋饼还有萝卜条。
我笑了笑,回过去:“那等你晚上回来我给你补补好了。”
他说:“你是给我补补,还是压榨我?”
“谢医生已经力不从心了吗?哦,我差点忘了,你都三十多岁了啊。那是走下坡路了。”
他说:“别激我,到时你难受,我不难受。”
我‘嘁’一声,歪着眉毛,回过去:“你好好上班。我晚上亲自下厨,等你回家吃饭。”
我发完,手机被抢走了,我抬头看着抢走我手机的高丽,“干什么?”
高丽看起来很生气:“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又跟哪个贱男人聊呢?你一天不找男人会死是不是?这大水都要发到你家门口了,能不能着点急啊我的祖宗。”
“我新歌下星期发。”我给她吃了定心丸。
她果然平复了一些,把我手机放桌上,坐下来:“还以为你光想谈恋爱,不务正业呢。”
其实我早就写完了,谢灵运给了我太多灵感,我想要给他写歌的冲动每一晚都有。尤其是跟他做完爱,我抽一根烟,看着他,他那安静平和的神情太吸引我了,我太着迷了。
夜色朦胧时候,月光不太明亮,像碎片一样铺在他脸上,却像钻石一样嵌在我的心中。
我灵感大发,那些漂亮的词就被我手写在我的笔记本里。
我为他写了我生平写过最长的前奏,一百二十秒,因为一百二是我每次见到他的心跳。
我无所谓这首歌发行后会不会火,我只是想让谢灵运知道,放荡不羁的谢皇帝为他坠入爱河,为他改邪归正,卸掉了一身的臭毛病。
我光是想想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高丽这时候说我:“我想知道这男人是谁,怎么让你跟以前完全两副德行。”
我不给她看,怕她给我抢走了,“没谁。”
高丽更好奇了:“还藏着掖着?不行!今天我必须得看看!”
她又拿起我手机,很聪明地点开了相册,里边有我拍得我跟谢灵运的床照,穿着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都保存到盘里了。
她的表情很丰富,有点意想不到那劲儿:“这个好高级啊,比以前那些看着都高级,就是表情很讨厌,厌世脸吗?”
我把手机抢回来:“你管呢?还有事吗?”
她冲我笑,笑得有点阴险:“介绍介绍?”
“老吴给你打电话了。”
她看了眼手机:“没有啊。”
“你该走了,我准备上班了,你还想不想让我好好上班了?”
说到上班,她收敛了笑容:“行吧,那你直播吧。”
走到客厅了,她又回头:“哦对了,有小道消息说秦征有大料要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做好准备,我也准备好公关策略。”
我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网红,我都需要公关,那些在娱乐圈水深火热的人,得多需要。
高丽走后,我随便化个妆,开播了,不是不敬业,是最近限流,没有视频上热门,我开播也没新人。旧人我的歌他们听了太多遍,我怕他们听到吐了。
两个小时混完,关上直播的那一刻,我仿佛活了,撸起袖子走进厨房。我会做很多菜,但我懒,很少下厨,给我男朋友下厨就不一样了,我乐意至极。
我煲上汤,炖上肉,哼着歌择菜,某一刻,我发现我竟然甘心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这一点在敲门声传来之前,我一直贯彻。
敲门声打断了我对二人世界的憧憬,我以为是谢灵运回来了,还惊讶今天加班比我想象中短,蹦跳着开了门,才发现怎么可能。
谢灵运加班只有久,没有短。来的是严衡。
我有点失望,说:“你怎么来了?”
严衡还是那样,拘谨,羞赧,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我等他平复好自己:“慢慢来,你慢慢说。”
他像是鼓足勇气,告诉我:“我打听到你那个丈夫诱骗别人签了一个抵押协议,抵押了人家工厂,贷款他拿去赌了,但因为签字的不是他,所以要账的不会找他。现在被骗的人找了律师,却碍于秦征诱骗他贷款这事儿做得滴水不漏,钻了法律的空子,不太好办,而且秦征还有些人脉关系……”
我麻木地听到这里,打断他:“然后?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说:“你可以用曝光这件事作为威胁,让他跟你离婚。”
原来是这样。我问他:“你那天从我家离开,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又低下头:“那天我无意间走到阳台,看到你的邻居,他以为我是你的丈夫,夸我有一个漂亮的太太……我当时那点不清醒就都醒了,你还是别人的妻子,我不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