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金丝雀+番外(31)

“没……没有就没有嘛,来日方长,来日方长。”高扬被泼了冷水也不尽兴,可见白鹿毫无心思争闹只能悻悻转了话题,“秦蔚说他快回来了,我可想他了,哥,你想他回来吗?”

白鹿不急不慢套好T恤,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还好。”不待高扬说话他就问他,“你是不是又让秦蔚给你买东西了?”

“……”高扬惨败,逃似的溜出卧室,躲进厕所。

秦蔚打了个喷嚏终于清醒了些。一小时前跟高扬聊完不久,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他好不容易摸到闹钟才意识到是手机在响。

“哥,这么早啊?”

“不早了,我这里天快亮了。”五分钟前秦冕才对接完这边的工作内容,迟滞的进度并不令人满意,“你的机票改签一次,事情做好再回来。”

闻及此处,秦蔚窜出被窝差点蹦上天花板,“不能再晚了!都快圣诞节了,我要回国!”

“过完圣诞回来不好么?”

“不好!”

“你出去几个月了,多留几天而已,怎么就不好。”秦冕只是随口问问,不料秦蔚态度坚决,“就是不好!下周,最晚下下周,我必须回来!不然就赶不上小鹿生日了……我答应他以后每个生日都陪着他,我不想食言!”

“……”这下倒好,秦冕酝酿半天如何开头,倒是秦蔚自己主动提到白鹿,“先前的体检报告是不是都没看过?我从医院拿回来了,如果心里有数就少吃一点垃圾食品。”

秦蔚赶忙争取,“你让我明天回来,我保证天天喝粥。”

秦冕直接无视,“还有,我看见一份白鹿的报告,听说人是你带去的。为什么要做那种检查?”秦冕并没有看到任何报告,纯粹炸他。

“……”该是没彻底清醒,秦蔚反应半天才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哦……你说那个特殊检查啊?”

秦冕故意激他,“酒吧去多假酒喝傻了吗?吃毒的人你也感兴趣?”

秦冕将将开了个头,道行不深的秦蔚立马咬钩,“吃毒?没有啊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知道秦冕对白鹿抱有误解,他觉得在这个误解深不见底之前或许还能拯救一下,“毒检是顺便的,我当时让他做的是HIV。”

秦冕刚挂电话,一条短信又窜进来。

‘秦先生先前描述的那种情况,我认为不是患者怕黑,至少不只是这样。很可能是对方心理压力过大,从而导致焦虑爆发。也就是心理不健康表现的一种形式,专业上我们叫它——惊恐发作。’

第二十四章 等着你的故事物有所值

客人里面,向来男人居多。男士香水的可闻程度被白鹿私心划分成三六九等,淡雅,宜人,浓郁,要命。

喜欢把香水当防晒霜抹遍全身的男人,除了脑子不正常的,剩下多半是自恋癌晚期。

白鹿被精心改良的迷迭香熏得头脑发胀,不得不降低呼吸频率来保持清醒。

魏总手中的雪茄快被他玩儿断了还没塞进嘴里。白鹿走神时不禁在想,不晓得雪茄的腥辣能不能盖得住这满屋子无法无天的迷迭香了。

魏总留一头九十年代的知性中分,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问白鹿,“当初怎么想着改名字了,做鸭之后更头换面?”

白鹿才接完上一个客人,好端端的休息时间被不速之客占领,表情淡得像宣纸上褪色的陈墨,“梅老板说难记,让改的。”

“哈哈哈,这还真是他风格。”魏总暴发户出身,不懂得委婉,话糙得连个弯儿都不拐,“那你干净了也没改回去啊?父母给的名字就不要了?”

白鹿实话实说,“人都这样了,没脸谈父母,以前的名字不高兴用。”

魏总挨他坐着,没拿烟的手就自然放在白鹿大腿上,视线赤裸,意图不屑隐藏。

白鹿也不转弯抹角,“我记得魏总对我没有兴趣。”

会所这个地方,即使比别处高雅也不免落俗。喜欢嚼舌根的人哪里都有,魏总先前如何评价白鹿,他自然有所耳闻。毕竟‘矫揉造作的骄矜’与这里的观念,格格不入。

“之前的确没有。可是对你有兴趣的人太多了,他们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想看看,我得不得得到?”人性本贱,比起自己喜欢的,有时就偏好别人求之不得的那一口。

白鹿身子前倾,给人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魏总天性就喜欢甜美的姑娘,又何必较劲儿非要上手男人呢?男人可不比女人细腻,怕勉强不会有好体验吧。”若是现在不够强势,后面怕是免不了被欺负。

隔着单薄西裤,魏总手掌上移,停在他大腿根处,捏了捏,“手感还是不错,未必不可以试试。”

这不是白鹿第一次被占便宜,可碍于对方身份又不敢多事,怕给自己给秦蔚添麻烦。

魏总收到一条语音消息,他当着白鹿的面就直接点开,嗲嗲的女声像在撒娇又像催促。白鹿忽然就想起他被人私下取的绰号,会走路的生殖器。

“都说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魏总的金屋还等着他回去,白鹿好生松了口气。

一口大气还未松完,突然整个人就被推倒在沙发里。白鹿始料未及,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时已被魏总扯下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

魏总盯着男人漂亮的锁骨,下身悄悄***,“虽然有秦二少罩你,可得罪了我你也讨不着好。再想想,若是想通了,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一枚纯金的纽扣顺着魏总手指滑进白鹿胸口,“我这个人没有优点,就是大方。”

魏总离开了,满屋子呛人的迷迭香还徘徊不去。

迷糊之际,黑服在耳麦里告诉他,“白先生,下一个客人正在大厅等您”。

大厅?

他正纳闷儿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走下楼梯时竟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秦冕。

心脏‘咯噔’一下,难不成大厅里的客人,是他?

白鹿一时有点恍惚,上一次见秦冕是三天以前,似乎过了很久,又像只是昨天。秦先生先前说这周可能都没时间见面,若是临时有空会提前通知。没想到他的提前通知,竟是以分钟为单位。

秦冕远远看见白鹿,优雅抬手。会所的灯光衬得男人愈发精致。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秦先生晚上好。”白鹿耳根微烫,第一眼竟不敢看秦冕眼睛。

“晚上好。”男人一身风尘仆仆,很轻易留给人才下飞机就匆匆赶来的错觉。秦冕面色微倦,可看白鹿的眼神并不敷衍。

白鹿被他瞅得心虚,不由得又别开视线,“秦先生是工作路过,还是有事来会所?”他不自觉拢了拢敞开的领口,少了扣子总归不太自在。

“不是顺便,是专程来找你。”秦冕目光犀利,视线落在白鹿欲盖弥彰的领口只一瞬,仿佛就已看透对方窘迫却不揭穿,“晚上时间突然空出来,就想来看看你。”

白鹿侧身接过黑服递来的两杯service,一杯递给秦冕,“今晚秦先生想谈什么?”

不比上回,秦冕一副有备而来的从容,“今天我不问,我想听你说。”

“听我说什么?”

“听你说你想告诉我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秦冕的套路对白鹿总是奏效,他似乎总能让巧舌如簧的男公关不那么游刃有余。

两人沉默对视,像一场微妙交锋。良久,秦冕才轻挑眉毛,像是在问他准备好了没。

“我有个条件。”白鹿终于拿定主意。

“说来听听。”

“我猜秦先生是想知道这几年里我和师兄的全部事情。我想通了,隐瞒没有意义,我都告诉你,不过谈话地点得由我决定。”

对方的回答也出乎秦冕意料,不过他还是欣然接受,“没问题,你决定。”

白鹿解释,“这笔交易支出不小,你是生意人,你知道这不是一项划算的好买卖。既然我收了钱,就得尽量让你看到物有所值,对不对。”

“对。”这个理由秦冕倒是满意,声音沉郁温柔,“说实话,我也想更多了解你。”稍一停顿又补充道,“至少可以知道我弟弟会被什么样的人吸引。”

“可是人永远不会只被一类人吸引。”

秦冕脸露异色,“是这样吗?”

白鹿言之凿凿,“是这样的。”

“那就等着你证实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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