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金丝雀+番外(142)

秦冕以手指揩过他脸颊,刚摸到唇上就被白鹿张嘴含进口中。他便并拢手指往人嘴里抽送,带出的津液顺着口角,滴答在床单上,“幼年期的小猫如果断奶太早,长大后会没完没了地舔自己的主人。类似于喜欢***柔软的东西,比如衣服,玩具,或者一些身体部位。”

白鹿虚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跟着男人的动作而动,还十分配合地‘喵’了一声。

“这是口欲期的欲望没得到充分满足的后果。人也一样,小孩子喜欢咬奶嘴就是这个道理。”秦冕抽出手指,勾着白鹿下巴将人拉进怀里,仔细闻他身上的香味,“我们家的小猫喜欢舔人,是不是奶喝少了?”

白鹿将脑袋枕在男人肩上,噘着嘴,“我才不喜欢舔人,我只舔秦先生一个。”他听见对方带笑的鼻息,又撑起来转过脸,“有什么开心的事么,你今晚好像心情不错?”

“还行。这两天你这么听话,我都不习惯了。”秦冕将指尖的口水悉数抹干在白鹿外露的皮肤上,顺着白皙的后颈又摸进去,“听何亦说,你白天都没到处乱跑,就一直呆在房间里?”

“听话还不好么?”白鹿盯着男人舔了舔嘴角。他能清晰感受到透过衣料传来的对方的体温,烫得骇人。秦冕腹下一团已经硬了,白鹿大胆地揉了两下,用整个手掌将其裹住。可说出口的话却与他此刻蠢蠢欲动的动作毫不相关。相反,还蛮严肃,“两天了,你们那个合同还签不下来?”

可说出口的话却与他此刻蠢蠢欲动的动作毫不相关。相反,还蛮严肃,“两天了,你们那个合同还签不下来?”

“还差一点。”

“可是你都喝了两天了……”

“一周内能喝下来就不错了。”秦冕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解开领口两颗钮扣,“怎么,知道心疼我了?”

出差已经四日,不止白鹿的心思天上地下各处飘着,秦冕也没多少精力跟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别说两人舒畅地做完一次全套,就像今天这样抱着腻在一起,都还是头回。

秦冕喝酒容易头痛,白鹿就更舍不得拉他一起熬夜。

不过男人今晚刻意提早回房,估摸着多少是想要了。白鹿懂事地低头吻住他,手指一点点拆开对方的衣裳,“今晚你好好躺着,我来伺候你。”

温柔的嘴唇顺着秦冕的下巴,喉结,一路吻到胸口。他正要继续下滑,去解这人一丝不苟的皮带,不料却被对方搂着腰杆又拉回来。

“不急,让我先看看你。”

这不是一句煽动的调情,他就是睁着眼睛看他。目光深沉又清亮,竟让人联想起涧里春开的明净清潭。

两人面对面挨着,都是衣冠不整的模样。碰触若有似无,仿佛空气湿度都跟着浮动。

被秦冕这双眼睛正经地注视,白鹿没坚持多久就心跳加速,目眩脸红,像个初尝人事的小姑娘。

刚一害羞地别开脸去,又被男人勾着下巴转过来。

这一眼简单,平和,却深刻,涌海翻云。白鹿险些都快忘了,自己第一次看见的秦冕是个什么模样。

两人就一直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像是不忍心打破这种舒适的安逸。错落的呼吸叠成屋里最聒噪的东西,随着气息几重起伏,氛围顷刻间又换了味道。

“鸣鸣。”他轻声唤他。

“嗯?”白鹿的确喜欢听男人这样叫他。微微颔首,绻绻依依。

秦冕伸手摸到他耳朵,一遍遍耐心地暗示,“你看,你就是白鹿鸣。”

他却低头,捉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良久,才皱着眉头委屈地说出来,“我是白鹿。”说完又认真补充,“‘鸣’字没丢,在心里。”

白鹿再一低头,秦冕就蜷腿顶进他腿间。下一瞬间,男人已经霸道扯开他没扣结实的衣服,但不褪下,用脱掉一半的衬衫将白鹿双手反系在背后。

“还是我来。”秦冕使坏地用膝盖不断磨擦他腿间,“一天都没有活动,正好今晚有时间,动动你也一样。”

上一分钟还穿在白鹿身上的东西,此时已经乱七八糟掉了一地。秦冕一个翻身,将柔软的男人摁在身下,口气里攒着用不完的溺爱。

“鸣鸣。”

第五日一早。

秦冕刚走,白鹿就跟着翻身起床。

他赤脚跳到地上,从垃圾桶里刨出那几只纸折的飞机,一张张展开,直到开完最后一个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油面广告上站着一排酒店的服务人员,从接待到服侍,应有尽有。

白鹿目光停在衣着光鲜的餐厅男服务员身上,一个不那么安分的念头在他脑袋里***出芽。

眨眼功夫,他已拿起手机拨通纸上的电话。

“我看到了你们的招聘广告,请问一下,如果满足纸上所有要求,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试用工作?”

酒店餐厅的服务生是清一色的年轻男性。由于室内暖气恒温,他们着装统一的短袖制服,打着领结,像一个个时尚阔气的空少。

普通包间,一人值守。重要的包间,轮流两人。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以及酒店提供高档的桑拿保健棋牌KTV等一系列饭后娱乐活动。秦冕口中那只好色的老狐狸,尤其偏爱此处。对方已经连续三日,都把吃饭的地点选在这里。

坐上桌前,方书词仍在琢磨这回说话的着力点该放在哪处。

可那个姓王的老狐狸完全不听人话,你跟他讲道理法律合作,他跟你谈习俗人情潜规则。一双奸猾的眼睛不断冲着方书词闪光,像只嗅到新鲜肉味儿的禽兽。

之所以这人敢毫无顾忌跟秦冕暗示‘陪睡可以交换好处’,是因为对方除了有手腕有积累,在当地还有好几个公务员当官的亲戚。这一片地方很多资源和信息都在这一个人手里,甚至找不出个能与之伯仲的本地天敌。

姓王的横了大半辈子,气焰高涨,嚣张跋扈,连拉屎都能错觉比别人的香。从第一眼开始,那点儿人性劣根里的丑陋欲望,都不屑的跟你多藏。

方书词见王老板坐下,立马拉开对面距他最远的那张椅子。屁股还没坐下去呢,就听见老狐狸一句,“小书坐过来呀。这么多天了,还跟你王叔叔见外?”

一背恶寒油然而生,可他刚一站起来,又被秦冕按着肩膀制止,“那边是上座,你一个小辈就坐在这里。”

尽管秦冕委婉地替他拒绝两次,可那一声‘狐狸’真不是白叫。对方脸皮极厚,又擅长装疯卖傻,就是坚持要让方书词坐到他身边去。

“这桌子这么大,我耳朵又不好,你不坐过来,怎么好说话呢。”

秦冕忍了两回耐心已经不多,一张僵硬的官脸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方书词倒是懂事,冲秦冕挤了个‘为了老师我什么都愿意’的牺牲眼神,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坐在王老板身侧。

刚一坐下,对方就倾身靠过来,“哎哟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呀,可真香。”

席间方书词不厌其烦地将老狐狸放他腿上的那只手扔开,可刚一撇开距离,对方又笑嘻嘻凑上来,变本加厉。

直到包间的大门又一次打开,一个好像不太懂事儿的服务员端着盆花船径直走过来。他强行插进两人之间不到半尺的隙缝,将王老板伸出的那只猪手活生生又给堵了回去。

老狐狸正要发作,将手中筷子一甩,“你小子会不会上菜……”可刚一抬头,却撞上一双明丽动人的大眼睛。

白鹿一脸无辜,甚至还从容对他笑了一眼。就这一眼,已足够浇灭这人突如其来的站不稳脚的怒意。

“这道菜叫作‘春夜喜雨’。”白鹿穿着清新合体的短袖制服,海军蓝的领结衬出他白得发亮的漂亮皮肤。而清澈的嗓音使他美好的形象一下子立体起来,死死抓住那双令人生厌的猥琐眼睛。

也抓住在座所有人的视线。

方书词的惊讶,三个同事的懵逼,以及距他两米不到的,秦冕的……白鹿吞咽一口,那人的眼神似乎无法用任何一个词来形容。

摆盘的装饰是一只观赏性的大船,船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内陷的烛台,台周布着几片极好刀工切出来的上等白肉。

白鹿微微前倾,将一盏深红的酱汁均匀滴在肉片上面,“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接着他点亮正中心的一小段蜡烛,将另一碟蘸过糖汁的花瓣抖落在船上,“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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