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金丝雀+番外(141)

白鹿下巴一昂,冲人一笑,像只趾高气扬的公鸡。趁周围没人注意,迅速抻长脖子咬住秦冕的嘴,还欠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男人当然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也没责怪的意思,捏了人后腰一把,“在外面老实点儿,别把你的小尾巴露出来。”

公司里除了秦冕和方书词,还有三人已提前一天过去。除去秦冕和何亦,其他人都没有住单间的资格。

剩下四人理应开两个标间,可秦冕多说了一句,就让方书词单独住一个房间。这本不是件大事,白鹿却没忍住皱眉。

别的不提,至少方书词在秦冕心中的分量,绝对不比他想象中要少。

而秦冕说的‘带上白鹿’,真的也只是带上他而已。但凡有外人的场合,比如公司的人一起吃饭,男人坚决地留他在房间里面,“自己叫客房服务,或者让何亦带你就近找点东西吃。”

白鹿不满,“你把我关房间里,却把他带在身边?”

男人站在衣架前,脱掉外套挂好,“带你做什么,是工作上的吃饭,你去不合适。”

一句生硬咯人的‘不合适’,立马让他乖乖闭嘴。

这毕竟是正规出差,不是旅游。尽管白鹿当面乖巧点头,背后还是气得跳脚,趁人一走,偷偷就往外边跑。

酒店一楼提供晚餐,白鹿卡着个视角正好可以看见一桌五人。明明是一张圆桌,方书词紧挨秦冕坐着,剩下三人却自觉坐到两人对面。菜没上桌,他见有人起身,眼珠一转,抢先对方一步躲进餐厅厕所的隔间里。

果然,半分钟后,起身的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好兄弟并排站着,拉开裤链一起放水。

“我昨天说什么来着,秦总走哪儿都要带着那个姓方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在公司又不是秘密,干嘛非让咱三头一天过来。”

“说你蠢你还不信,别人两个甜甜蜜蜜哪里不好,非得带上三颗灯泡?”

“秦总不还带了他司机吗,他司机不算灯泡啊?”

“那司机是他自己人,路上还能行个方便提个包,换你你合适吗?”

“哦,也对哦。”

“你小子傻人傻福,秦总给那姓方的单独开房,多出一个你也跟着享受单间。这一趟你是划算了。”

“可我看方秘书人挺实称的,他为啥跟秦总要求住单间啊?”

“你真是蠢死了!不给他开个单间,难道秦总晚上还得当着你面把他秘书叫去他房间啊?”

“哦!有道理啊!你怎么还没尿完,我完了。”

“哎哎哎滚开!你手洗了吗,莫挨老子。”

等两人叽叽喳喳走了,白鹿才从隔间里出来,自嘲地咧开嘴角。

这还不到三个月时间,方书词就已经坐牢秦冕的绯闻对象,难怪秦先生死活都不同意自己再去公司。

两个优秀的男人站在一块儿惺惺相惜,那就是别人背地里嘴酸又眼红的事儿。可若是多加一个,不论好坏,再动听的八卦也会变了味道。

‘三’这个数字非常特殊,只有放在数学里的三角形中才坚固稳妥。换在其他大多数地方,尤其是同级人际关系里,绝对不值得提倡。

秦冕特地与方书词晚来又单独给对方开了房间,像秦冕这样顾惜形象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不顾大局又有损名声的事情?

如果做了,那一定是为了掩饰更不要脸的——比如重要的出差还带上情人。这要是被人知道……白鹿后背一凉,这可一定不能被人知道。

他自嘲的同时,也笑那些人一叶障目,人云亦云。唯独作为挡箭牌的方书词倒算清醒,出发之前就猜到秦冕所想,这一路上没少用视线剜他。

白鹿突然释然,也不怪先前方秘书被众人吹得‘天上仅有,人间难见。’和这些糊涂蛋一比较,连白鹿都看得出来谁次谁好。

前面三天平静又安稳地过了。

酒桌上的方书词能说能喝,配合秦冕默契无比,第一个小合同几乎当场就谈下来。白鹿久违地乖得像只小白兔,每天除了跟何亦出门吃饭,其余时间都老实窝在房里,远程跟踪他的‘黑产进度’。

重金养了一年的几千个账号,已经陆续混入骆家的名单。

谨慎起见,他们打了个进入的时间差,使这批账号被分批零散地进入大数据的眼皮,减少针对。

合伙人告诉白鹿,这回应该能成,就算达不到预期,收获肯定不少。毕竟投入已是百万的数量级,每个账号的数据包装得比真的还好看。

可白鹿一点不肯退让,收获必须要好,预期也必须达到。他怕是永远都忘不了骆河电脑里那些受害人的照片,就是憋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彻底断掉骆家那只肮脏的手。

他坐在床头,将酒店前台随手抽的几页广告折成不同样式的飞机。刚呵了口气,走到窗边,打算从窗户都飞出去,看看哪一只能够飞得最远。

秦冕就在这时刷卡进门,带着一身刺鼻的烟酒气。

“怎么喝了这么多?”白鹿闻声转头,见他脸色不佳,口气酸溜溜的,“你那精贵的秘书都不会替你挡酒么?”

“替了。今晚吃饭的是个比我还刁钻的老狐狸,不亲自喝酒下不来桌。”秦冕摁了摁眉间,将从窗边两三步窜到面前的白鹿揽进怀里,搂着人坐在床沿。

白鹿伏在他肩上,灵敏的狗鼻子抽动两下,竟从一身浓烈烟酒中嗅出一口可疑的香水味。他一皱眉头,“方书词是不是趁机跟你亲热了?”说完又立马摒弃这个念头,“不对,这不是他身上的味道。”

“你属狗的?”男人抬手,刮他鼻尖,“吃过饭去了隔壁的KTV。盛情难却,被塞了个公关。”

“……”白鹿一怔,他知道这些是商业活动里常见的‘地主之谊’,自己做公关的时候,就目睹过无数个合同在会所的包间里敲定。

他闷闷不乐问他,“男的女的?好不好看?”

秦冕被他认真的口气逗乐,“好看。”见白鹿秀气的眉毛拧起来,又补充一句,“比不上你。”

“……”

兴许是心情不错,秦冕又多说一句,“比书词也差远了。”

白鹿神经一紧,抓到重点,“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只老狐狸……”由于头疼,秦冕话说得并不流利,“是个色胚。从今晚桌上看见书词第一眼,就一直在跟我暗示。”

“……”白鹿明知故问,“暗示什么?”

男人用手指拨开他额前一绺刘海,“你说呢。”

“用你的秘书去换他的合同?”白鹿追问,“你换了么?”

“不换。”

“为什么啊?要是不换对方不签,你这些酒不都白喝了?”

“小兔崽子。”秦冕故意凶他,“想什么呢,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白鹿张了张口,似要认真辩解,可稍一思忖又觉得没趣,老实地把话吞回肚子。

男人的手指并没收回,拨完他头发又勾着指头蹭他柔软可亲的脸。从眶骨滑到下巴,最后捏着他小巧的喉结细细搓揉。

白鹿喜欢被这人抚摸的感觉,一对漂亮的眸子盈晃晃的,眼中装不下的都是风情。

“在想什么?”秦冕问他。

“我在想啊……”白鹿垂眼,边说边抓起男人的右手,与自己十指交握。

他眼神缱绻,视线黏在两人手指连接的地方,“我当然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秦先生你啊。”

第一百章 ‘鸣’字没丢,在心里

白鹿挂了房里的座机,一蹬拖鞋上床又坐回秦冕身边。

“谁的电话?”男人闭着眼,还没伸手就挨到身侧突然靠近的大团热量。

“是何先生,他怕你头痛加重,问要不要准备一点解酒的东西。”等了半天没等见回答,却被对方抓到屁股,又捏了两把,“坐上来。”

白鹿便乖巧坐在男人腿上,面对面搂着他脖子。柔软的腹下被对方坚硬的皮带扣咯着,不太舒服地在人腿上多蹭了两下,“秦先生每回暍酒都会头痛么?”

“不一定。”秦冕睁眼的同时熟稔伸手,隔着衬衫揪捻他的乳头,“你要是一直都这么老实,我就能少头痛一点。”两根修长的手指挤着布料朝两侧滑开,原本萎靡的乳尖便生动地从衬衫下映出来,鼓鼓的,是不深的褐色。

白鹿喜欢这个男人的手指,享受地仰头抻背,像只被讨好到位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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