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番外(132)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流复抿着嘴笑,拍了他一下,扶着他起来,彼薪被拖回凳子上坐了,皱着眉揉着腿,嗔道:“他们也不曾见过我,那时申也不像会乱说的人,何苦把我赶去后头躲了?”

流复不顾彼薪酸胀着喊难受,抬起他一双腿架在自己膝盖上给他轻轻地揉,然后道:“他们都是人精,你我那关系骗不过他们,瞥一眼就知道你尊贵身份,到时候多有不便,你也千万别在人前露面,少些麻烦。”

彼薪勾了流复袖子晃了晃,便道:“好,都好,听你的。”

绱舴咬着筷子皱着眉几乎没眼看了,见彼薪惊说话柔柔软软又笑得牙着了风,心里惊了惊。绱舴艰难地咽了咽嗓子里的唾沫,心说不会彼薪面子上看着是哥哥,实则流复才是那个哥哥。这念头上了脑子,绱舴就更没眼看下去了,默念了两个佛号,保佑彼薪多多平安。

绱舴陪着彼薪流复坐了会,彼薪打发他回新园子里监工去。绱舴是不想继续留在这的,但看他二人样子大概不想回行宫住,得在这画舫里睡了,有些不放心。

于是流复提议再找几条船跟着画舫,他们这些人就去小船上待命,流复是不喜旁人总关注着自己一举一动,巴不得他们都躲远一些。彼薪觉得这样正好,总觉着一群人船头船尾的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舒服。绱舴便领命下去。

戌时,侍从们撤了席面,换了桌瓜果点心,又配了新沏地茶水,最后侍候二人擦了脸,洗了手脚,便都撤了出去。彼薪向绱舴挥挥手,让他们可以再远些,挡着他们赏水中月色了。绱舴只得又让人把小舟再划远些。

顺着水面见小舟隔了些许远,“啪”地一声,彼薪把最后一扇窗就给锁上了。流复在彼薪身用头靠在他肩上“咯咯咯”地笑。彼薪一个转身搂住他道:“笑什么?”

“你这话也忒假了,生怕旁人不知道呢?”流复手指勾了彼薪腰带笑道。

“管他们怎么瞧,我就是要旁人知道,你不一样。”彼薪捧了流复脸道。

流复眼中波光涟涟,脚尖一点,吻上彼薪的唇。彼薪抱起流复几步走到隔断中是榻边,坐了上去,把流复搂在怀里,唇齿却不肯松了半分。

船身晃动了一下,流复的手搭在彼薪衣襟之上。彼薪一把握住了流复的手,喘着微乱地气息,桃花秀目迷乱成一片。

“复儿,要不要……”彼薪的脸越来越红,握着流复的手都汗津津地发热发粘。

流复神色似渴望似犹豫,滑丢丢的手在彼薪掌中揉搓了一下。彼薪忍不住翻身压倒他,随着船身地摇晃,彼薪停在当下盯着流复迷蒙的眸子和湿濡的双唇,胸中的火烧得发烫,一定要眼前这片水才能扑灭。

流复咬住唇,身子在彼薪怀里抖了一下,小声道:“你知道戏园子为什么喜欢在水榭上唱戏?”

彼薪被问得发懵,呆呆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再细小的声音也传得悠远。”流复抱住脸,撇过头憋着笑。

彼薪本就慌得那心乱跳,手脚发软,身子发僵,被流复这话一臊,更不敢动了。他倒在流复身边,痴痴地盯着他看,却再没有了动作。

流复转过脸看彼薪发起痴来,就搂过他在怀里,头枕着他那热滚滚地脖颈,细语道:“你听我那心,我也是慌的。”

彼薪手搭上去,确实“咚咚咚”地直敲。他抚着流复的发丝,对这眼前人又是怜爱又是想疯狂地占有,可彼薪此时却扭捏起来,额头冒起了汗珠。彼薪实在没有半点这样的经历,宫中所授密戏自然不涉及阳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伤了对方,更怕若有不愉快,以后该如何是好,于是心下一片焦灼。

流复那里虽未有经验,却对此间之事早有了解,只他也是个半吊子学问,偶然瞧见几本不可外露的书册,也只红着脸瞧上几眼,从未细细研究过。流复对眼前之人日思夜想,早想好好亲近,只如今真在眼前,自己不知怎么着也臊得起不来身,更见彼薪慌得冒汗,自己也紧张地发虚。

二人暗自都有心去碰对方,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不动,船舱中越是安静,那喘出地气息就越发的震人耳鼓。画舫外水波一浪接过一浪,静谧而幽然。

彼薪忽然被双手挠了痒,他毫无防备,喊了一声:“老天爷~”然后痒得缩成一团,眉眼挤成一处。

流复坐起身捂着嘴笑,然后道:“瞧你傻的,人都呆了。”

“我……”彼薪抱着双肋,瞪眼要辩驳却没有一丝底气。

流复拉着彼薪的手道:“好了,好哥哥,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会子闹起来,让外头那些小子瞧笑话吗?”

“他们敢!剥了皮喂鱼去!”彼薪说几句狠话给自己找补着点。

流复贴上彼薪耳垂轻声道:“别得意,你早晚是我的。”说罢咬上彼薪的耳垂,弄得彼薪全身酥痒。

彼薪又是一个翻身,摁了流复在榻上,道:“你再这样,可别怪我心狠。”

流复神色微妙,柔声道:“不怕你心狠,就怕你占不得我。”

“你!”彼薪被这话激得脑子发昏,他迷了眼道:“你等着,行宫外头给你备个好麻袋,装了去,扔到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去处,让你知道知道今日的话该不该对哥哥说。”

流复搂上彼薪,笑道:“好好好,哥哥最厉害,复儿比不过,比不过。”

二人玩笑胡闹了一番,滚在一处,沉浸在对方身上的迷醉气息之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108章 仙居士暗藏幽情 灵少主偷学密戏

一清早,幺客来敲画舫的舱门,彼薪先醒了过来,流复大概睡得比他晚,觉又比他浅,现下估计不肯醒。于是彼薪把流复从怀里轻轻搁了下来,跳下榻,一把推开门,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幺客按礼数备了洗漱之物,又带了早点,回了话,忍不住探头往里瞅了一眼。彼薪斜了幺客一眼,满脸不大欢迎的样子。幺客搁下东西在夹板上,就带人退了下去。

彼薪歪着身子手撑着门扇,看着幺客摸上绱舴的小舟。那篷子里探出个头,小声嘀咕道:“让你别去讨嫌,你偏去,不知道昨晚什么情形?大爷叫得好大声,怕这会子起不来身,你这不是上赶着送?”

幺客也小声道:“这一夜没人伺候,我心里放心不下,不去看一眼怕出事。再说,大爷好好的,刚刚还是他开得门,估计是二爷身子发软,你这人不懂就乱说。”

“我从前也以为二爷是那受罪的,如今瞧着也未必,不然昨晚怎么解释?大爷那是强撑着抹不开面儿,我还不知道他吗?”说罢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咳咳。”彼薪咬牙咳嗽了两声,绱舴幺客同时和他对视上,都露出尴尬地笑容,赶紧施礼缩回篷子里了。

这水上传音也忒好了!彼薪心中暗骂绱舴那嘴,竟敢怀疑自己身份,这又不好解释,但要自己白吃了这哑巴亏还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彼薪亲自把东西挪进画舫内,擦了把脸,坐在桌子边生闷气。也就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流复支起身子见彼薪不在了,揉着眼走出隔断,就见彼薪抱着个手坐在桌边深深吸气。

“又发什么功?大清早的小脸儿鼓成这样?”流复笑了笑,倒了杯茶吃了,用手去戳彼薪的脸。

“啧。”彼薪皱眉挡开流复的手,满肚子牢骚又没地发,就上了脾气。

流复冷哼一声,去打了水洗了脸,在桌上翻了点爱吃的,坐到彼薪对面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彼薪软下身段,蹭到流复身边,夹过一个蒸儿糕在流复盘子里,头下巴抵着流复的肩膀,随着流复咀嚼一道砸吧起嘴儿。

流复撇头看看他,随手捻过一个糕团塞进彼薪嘴里,彼薪胡乱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

“生什么气呢?”流复随口问道。

“没事儿,就是一大早那没眼力见儿的把我叫起来,难受。”彼薪撇撇嘴解释道。

流复随意地点点头,他是一向不爱被人催着起床的。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宫里规矩严地很,日常作息都有规范,连在自个宫里休息也必须有人伺候监督,就算赶了他们到门口候着,那门也不许插上。有时彼薪流复半夜里不睡,在床间玩闹地大声了些,就有耳尖的宫人敲门咳嗽,惹得二人都不喜这些侍从日日盯着他们。后来掌了权,要他们躲远些就躲远些,想锁门便锁门,只要能自个做的事就不必他们插手,都是小时候烦怕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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