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那么在乎我。我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真正争风吃醋的小女人。
他似笑非笑把我拉入一道帘子后面,禁锢了我的身体,强硬吻住我说出那句怨话的嘴,他温柔轻舔我的唇齿,仿佛在抚慰我一样,也在无形求和好。我硬合上的嘴,渐渐被他那张有烟气的唇摩挲得放松,他的舌由此缓缓伸入,试图用深吻来软化我。
我们并不能缠绵下去,我清醒过来,在吻得若即若离时嘟哝他不正经,要注意场合。
他拥着我耳鬓厮磨,低笑一句,还不是因为我生气了。
我闷哼不理陆老板,等我们回家以后,他又借我气没消的由头,一入门便又不由分说吻了过来,并且他男人的反应已起,遂一边在我身上四处亲,一边解掉我的衣服。
我浑身疲乏,以守丧的理由婉拒了陆老板。
他仍然横抱起我进卧室,油腔滑调说不哄好我他不安心。
我看他是因为近来彼此事忙而聚少离多,快憋不住邪火了。尽管我解释了好几句气消了,他都故意认为这么说的话,那事情就更严重了,夫妻和睦是在他心里是首位,不得放松,为消除隔阂他再累死累活都没关系。
他硬来以前,我衣服都被退得差不多了,只好半推半就。
陆老板看来是真的忍了很久,偶尔纵情起来会有点粗鲁,回神顾及到我,又压制住自己的力量,耐心费尽心思教人一起忘情。
他不肯让我敷衍应和,不肯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分心,他总是用自己充满经验的方式,把我一同拉入他专心致志的阵营中去,使我甘愿堕入他那些下流的圈套中,越陷越深地沉沦下去。
他那天像疯了一样,一次又一次久久不消停,问就是我们平时太忙,难得纵情一下,自然要尽兴。
到了晚上他仍纠缠我,并且拖住我去洗澡的时间,与以前的举动一样,我察觉到他的某种意图,看破不说破。
彼此身上汗涔涔的,他麦色的臂膀肌肉枕着我的头部,如此环著我始终腻在一起,可他还是不觉得难受,有点茧的手腹还缠在我身上按摩着什么,同时将我与他拥得紧紧贴贴的。
陆老板温情脉脉地注视着我,终于启口道:“西婉,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们之间的孩子。”
“肚皮不争气我有什么办法,顺其自然吧。”实际上我还不想要孩子,又不想拂他的愿望,他的忧虑我感受得到,所以从来应下安抚他,而不是回绝。
“你……有没有吃过避孕药?告诉我,没关系的,你想再等几年也行,但我不能让你伤害自己,你不想怀的话,我戴套就可以了。”他摊开来试探问了一句,对于我的关心很诚挚。
我捧住他骨廓硬朗的脸庞,忍不住亲掉他鼻尖上的汗珠,又吻了吻他那润红的嘴唇,认真说道:“乱想什么呢?没有,不会出现这种事的,我觉得顺其自然怀了也就怀了,有什么必要背着你干吃力不讨好的事,你看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不会,可有时候也会担心我不知不觉委屈了你。”他阖眼用脸蹭蹭我的脸颊,这时他给我的安全感多么充足。
“你觉得你会委屈我吗?”
他点点头,认为各自都有各自的压力和想法,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有什么话摊开来说比较好,拐弯抹角或者埋在心里在我们之间是最没必要的事。
嗯,他一向干净利落,不喜欢没必要的低级误会。再说到他这个地位,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和维持明确的关系都很宝贵,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况,能避免则避免,保持状态减少风险。
脱缰
老爷子择日下葬于私人墓园以后,我才给何望谦发了那天霍锦君向陆老板求和的录音过去。
他们明面上没什么不对劲,也许一直就在维持表面。后来是两头跑的霍思庄给了我消息,说是看见他们私下氛围不对劲,他们两口子有牵绊,总好过她有空来骚扰陆老板。
他们就算不和睦,过后,主动低头的人都是何望谦,不过不知是他婚后手段变低了,还是为霍锦君打理公司的价值不太重要……
何望谦如今留不住霍锦君的人,霍锦君对陆老板依旧蠢蠢欲动。
霍锦君三番几次纠缠陆老板,还发短信以公事的名义约他见面。
陆老板没怎么去过,除了一次还不错的合作,他是带着我过去的。见我在此,霍锦君只好公事公办的模样同陆老板谈生意,又讥讽指我不顾礼仪,先生出来办公都不放心,看来我对我的婚姻很没有信心呐。
”何太太说错了,对我们婚姻不放心的人是我。”陆老板握住我的手背,第一时间为我进行辩护,陈述道:“是我带了太太出来的,心想办完公事刚好晚上,可以携她去吃顿烛光晚餐,既然何太太不喜欢的话,以后可以不用麻烦的出来。有什么事公司里谈一样的,免得我还要把和太太相处的私人时间挤出来,分给无意义的办公。”
我笑眯眯地劝陆老板,“说话好听点,别这样任性,生意再小也是块儿肉,何太太既然如此诚心跟你续霍家的合作,你这样叫人家情何以堪呢。”
霍锦君这只大头苍蝇仿佛吃了小苍蝇一样,被我们送上的美味搞得脸色又酸又臭。不过为了陆老板她挺能忍的,揭一页过去不挤兑我了,和颜悦色款待陆老板的期间,顺带虚情假意照顾一下我。
她后来仍借公事约陆老板好几次,还是精心错开了我有空的时间,我不得不防这个脱缰野马般的女人。她掌握我行程的同时,我也掌握了陆老板和何望谦两人的行程,她只要约陆老板,我都尽量通知何望谦过去。
陆老板上次维护我的态度很明确,可在霍锦君的攻势之下,如何我都不太放心。
而且澳门的那间□□公司,霍锦君有了动作在收购其余股东的股份。事业,家庭,她开始双双朝我出手,我心中摆在首位的自然是财产,如果本末倒置只顾陆老板,当我根基不行逐渐稳不住事业,自身少了立身的价值,那才是要命的事。于是我忙着应对公事,也试图收购股份加大自己的控股权,但说实话这块源源不断的肥肉,股东们很难愿意出手。
我不像霍锦君有何望谦专心帮她打理上下,陆老板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太顾得上我,他抽空帮我也是匆匆过来提点镇场或支几个自己的人手给我,我不能完全信任,大多数得亲力亲为,完全接手的起初内忧外患,手忙脚乱。
还有周家我来往得不算频繁,但比起过去有了真正的接触,主要他们会主动利用人际关系给我拉生意,有什么我说一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整个周家都会尽量满足我。这是周策代表海爷表达的态度。
我需要应付得太多,一时间只粗略做得面面俱到。
在我忙碌的期间无暇顾及霍锦君和陆老板,陆老板却经常以聊天的形式,向我主动透露他与霍锦君的见面,比如谈了什么,做了什么,喝了什么,吃了什么……样样说得很详细。
我渐渐放下心来,也不想再听他们鸡零狗碎的皮毛事,叫他打住聊别的话,不要再同我提霍锦君的消息,他自己能应付就好。
有一阵没关注他们的时候,某天我去找陆老板之前,听陈文汉老实报备说他应酬喝醉了在酒店的房间休息,我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他在外面已经很少会喝醉了,所以我立马叫陈文汉载我迅速赶过去。
陈文汉一路相随引我上楼,免得我再浪费时间去找,见他如此坦然的态度,我又觉得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下过于紧张了。
可是在接近临时房的时候,我转头在拐角处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体形与霍锦君差不多,只有一瞬间那个背影就消失离去了,短暂的一幕,我也看得不真切,心底还是疑虑了起来。
陈文汉刷卡为我开门,我便先进临时房看了看情况。他在楼下前台交涉时拿到了房卡,通常来说,工作人员是不会把房卡交给客人即使认识的人。他告诉我那是陆老板从一开始就交待好的,怕我查岗,索性提前为我准备好。
因为他们的这种态度,我再去疑神疑鬼仿佛都不应该,陆老板为我做的退步够多了。
所以我进去都抱着关心和探望的态度,陆老板不是一个人在里面,我最先看到的是刘秘书清瘦的背影,他正在床边为醉得昏沉闭眼的陆老板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