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宋景书肯定站在顾星隽这边,就算顾星隽真的不好,顾星隽粉饰太平,宋景书也没道理不相信顾星隽,让顾星隽孤身奋战。
小东西固执的可笑,不顾想着死心塌地跟着顾星隽能落下什么好处吧?顾长鸣说道:“我为什么要胡说,他在国外定下的走秀场地,被我用更高的价钱订下来的,现在顾星隽想要顺利发布新款都难。”
“你猜他是花下足以掏空他公司的天价继续跟我争,或者另觅他处?”
“现在节日当前,他去哪里找场地,不跟我低头,就等着砸他自己招牌。”
宋景书不能理解顾长鸣的所作所为:“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刁难他。”
“刁难他?初出茅庐就狂没边,最近几年他腰杆硬了,都不我这个当老子的放在眼里,再说了我又不是要他的命,长长教训对他也有好处。”
“这样的教训给你你要吗!”宋景书喊道。
有这种家人,宋景书替顾星隽委屈。
几年前,宋景书的大学生活平淡到有些浑浑噩噩,不只是在上课,就是在打工,要是说起他对那几年还有什么记忆,就是顾星隽隔三差五的电话。
“宋景书,叫过来给我做饭。”
一开始宋景书就没拒绝顾星隽的命令,因为从来趾高气扬的顾星隽突然打电话来,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
宋景书倒了两路公交,提着大大小小装着食材的塑料袋,抵达顾星隽当时在城郊租的办公场地时,见到的顾星隽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好。
木讷的宋景书不知道说什么关心的话,“厨房在哪?你想吃什么?”
宋景书任劳任怨。
……
“宋景书我饿了。”
可能一个月也就听见一两次这句类似召唤咒语的话,宋景书明明有着繁重的兼职,却还是风雨无阻的赶往顾星隽的厨房。
“宋景书你怎么这么慢,你都不会打车吗?我给你报销。”
那时候顾星隽已经开始挣钱了。
……
“我给你叫了网约车。”
那时候顾星隽稍微有了休息的时间。
……
“我去接你,你给我老实等着。”
那时候顾星隽买了车,买了房,再也不用时时刻刻亲自到服装厂盯梢。
后来顾星隽太过光鲜,以至于后来宋景书都以为他不做灰头土脸的服装的买卖了。
当时宋景书也没想过,顾星隽能把卖衣服的生意做进写字楼。
就算意气风发,凭着一腔热血,当年的顾星隽也是拼了命才做到现如今这份产业,他的辛苦,顾长鸣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体谅一分,现在却想要个年轻有为的儿子,对他恭恭谨谨,好作为他人到中年的吹嘘资本?
凭什么?
不能随他心意,他就要使坏?
就像当年顾星隽在外打拼,他对顾星隽不闻不问。
到现在他想要一个体贴的儿子,顾星隽做不到,他又要从中作梗,叫顾星隽焦头烂额?
宋景书替顾星隽委屈。
“发火了?”顾长鸣被他逗笑,宋景书大吼大叫的样子一点也吓人,尤其他这种没节操的人,还能多看出一种兴味。
“顾星隽没钱养你,记得来找我。”顾长鸣说着,将那张宋景书不愿意接的名片放在茶几上。
顾长鸣最近在调查顾星隽的资产,知道顾星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顺便上楼看看,没想到房子里还养了一个小宠物,顺手逗了逗,觉得这个小宠物当真还挺有趣的。
宋景书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明明顾星隽那么好,宋景书打开门:“请你离开。”
再次打量了一眼宋景书,顾长鸣施施然的离去,没什么好着急的。
刚讨人厌的顾长鸣关在门外,宋景书松了一口气,他才察觉脑袋上钝钝得痛,他摸了一下,更痛了。
脾气一向很好的宋景书气呼呼地提起拖把,将地上污糟的脚印擦干净,心里担忧着,就算顾星隽真的不好了,就算顾星隽一无所有,对宋景书而言根本不重要,他所贪图的从来都是顾星隽对他的珍重。
顾星隽嘴巴毒了点,却是珍重他,爱护他的。
压根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宋景书,一点都不怕吃苦。
将地板收拾干净,宋景书觉得脑袋上热热的,火辣辣的疼,他对着浴室的镜子,撩开头发观察了一下,额头上又红又鼓。
外面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宋景书当即警醒。
“我回来了。”顾星隽没有着急换衣服,他将鞋子粗暴的甩在一边。
“你回来了。”宋景书一瘸一拐的从浴室出来迎接顾星隽,他观察着顾星隽的神色,想要分辨顾长鸣的话是真是假。
“帮我找几身衣服,正式场合要穿的衣服,我要出国。”顾星隽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行李箱,打开了正往里面装电脑充电器等小东西。
看样子要去不少天。
难道顾长鸣说的是真的,听顾长鸣的意思,他使坏之下,顾星隽公司的情况将会变得十分艰难。
宋景书没空打盹,他刚要转身,准备小跑的脚步都已经迈出去了,就被顾星隽拉住手。
宋景书发丝纤细柔软,动作之下就没挡住额头上的伤。
丢下手里要整理的东西,顾星隽将人拽进怀里,一只手揽着宋景书的腰,疼惜地问:“怎么弄的?”
他将宋景书的头发撩开,不想看了,干脆在宋景书眉心亲了一下:“说话,傻了?”
想着顾长鸣那些话,宋景书越发替顾星隽委屈,他不能想,想多了眼圈都红了。
“怎么还哭了!”顾星隽想是看什么新奇物件似得,蹲矮了身子,瞪圆了眼睛,观察着宋景书。
往常宋景书敢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肯定会被他一句话骂回去。
宋景书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儿,你怎么要走?公司有事?”
迂回着问,也问不出什么,反而有被顾星隽亲了一下:“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顺意的顾星隽得意洋洋,他就知道,宋景书放不下他。
“公司新品发布出了一点小问题,我今天去,快的话,明天回来,最晚也就后天,后天我回来,带着你去吃楚瑾高燕和的酒席,你在家等着,想我给我打电话。”
“好。”宋景书说,虽然知道真的有很严重的问题,顾星隽处理不好,他也无能为力,但宋景书心里还是非常着急。
“宝贝儿,帮我去卧室取两身西服。”顾星隽放开他说,放开前还在他眉心又吻了吻。
没有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宋景书活活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顾星隽的“宝贝儿”是在叫他。
似乎宋景书呆若木鸡的样子太有意思了,顾星隽忍不住逗弄他:“怎么了宝贝儿?”
从出生起的记忆算起,宋景书搜肠刮肚的想了许久,确认从来没有人这么亲热肉麻的称呼过他。
宋景书羞的脖子往下都是红的,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头上伤都被烫的火辣辣的疼,他的笨嘴拙舌怕顾星隽笑话他。
刚想要走,腿上的伤就让他拐了一下。
“怎么了,腿也受伤了!”顾星隽忧心忡忡。
顾星隽的宝贝儿不是嘴上叫叫,他是真的把宋景书当成宝贝。
“别动,坐下我看看!”顾星隽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是一步路都舍不得他走了。
最近的能放人的地方就是沙发,宋景书害怕顾星隽看见茶几上的顾长鸣的名片,宋景书大着胆子,抱住顾星隽的脖子,亲了一下。
他亲一下,两个人都怔怔的,像是傻了。
宋景书颤巍巍地说:“我们去卧室吧,还能给你选选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顾星隽:我不管,就是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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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看来我小瞧你了,你怎么学这么快?”顾星隽抱着他,从善如流的往卧室走。
疑惑的宋景书没来得及想,就被顾星隽抱住亲了一下。
“学……唔……”被松开的时候宋景书才勉强问出:“学会什么?”
顾星隽将他扔到床上,顾星隽跪在床上,将宋景书宽松睡裤推上去,膝盖外侧的红了一片。
“头上,腿上,这都怎么弄的?”顾星隽焦急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