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54)

作者:酒时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桑汀杏眸睁圆,腮帮微微鼓起道:“没气。”

稽晟伸手轻戳,那雪白柔软的鼓起便泄了气,带着一层厚茧的指腹轻轻抚过。

似认命般的,他轻哄着说:“江东过后,下江南。朕已命人安排妥当,若江东一行顺利,约莫三两日便可南下。”

忽然听这话,桑汀懵了一下,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惊讶问:“真的吗?这样岂不是可以见到父……姨父了?”

稽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

桑汀惊喜地看向他,一下子什么气都没有了,“多谢皇上!”

稽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捧住她脸颊微微抬起,俯身下去。

“唔……”唇上冰凉,桑汀愣了下,不料甫一抬眸,便陷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神里。

她脑袋懵懵的,竟是下意识踮了脚,指尖微颤,终是小心扯住他衣襟。

稽晟的声音贴着姑娘的柔软溢出:“下次,不准说谢。”

话里七分欲. 念,三分威严,最终被吞没于唇齿间。

实则早在出宫前,他就已安排好了一切,只是不曾说与这个小没良心的听。

他恶劣的想叫她知晓焦灼不定是何种滋味。

他想叫她知晓,他每日因她轻飘飘一句话,下意识的一个退步,本能的一个闪躲,而焦灼烦躁过多少回。

那种拿她没办法却不得不克制的隐忍,她永远不知道有多难熬。

汀汀活在她的象牙塔里,单纯良善,不知人心险恶,她只为她的未来计算,为老父亲绸缪,不知他早已替她铺好前路。

她把他一路走来,所有不可言说的难堪当做“怪病”,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个顶顶没心的。

稽晟自问不是好人,哪怕是待桑汀,他仍旧恶劣不改,可是得了那一句轻飘飘的喜欢,他会低头,屈服于她忽然而至、不知何时会消失的热情,更贪恋她的软语怀抱。

像是知道自己本就低贱到尘土里,一无所有,却生了贪念,一步步掠夺侵占,最后,妄想用拿命换来的权力,去占有她哪怕十分之一的美好。

若她给了回应,哪怕只是一点,他便要丢盔弃甲。

这场博弈是和自己较劲,永远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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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混在舞姬里的刺客刚被带到地牢,还未审问,便已毒发身亡。

观毒状,脸色发青,七窍流血,赫然便与在江都城时抓捕江/贼一党时所见一模一样。

不出意外,这是江之行的人。

大雄有些发怵。

江之行是生在东启帝心里的毒瘤了,在江都城时没拔干净,现今到江东还有江之行的痕迹,那位爷还不知要怒成什么样。

是以,大雄先派了人去盘查那夜聚众下咒的主导,有了苗头才敢来回禀,且专是挑下午时分,皇上和娘娘正说完话这时候。

大雄忐忐忑忑,谁知东启帝听完了,神色淡淡,倒是先不徐不急喝了盏茶,沉着冷静,好似换了个人。

大雄不由得惊愕:莫不是娘娘和老先生安排的药膳起作用了?

殊不知桑汀送去的膳食,搁得凉了,稽晟也没有揭开。

这是得了心娇娇的馨香软语,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哦,一句喜欢都得了呢。

东启帝还有什么好气好怒好发火的?

但凡是阿汀待他再用心些再欢喜些,任凭那个瘸子翻过大天也是无用。

更何况,江是贼,寸步难行。他是皇,为所欲为。

大雄借着这时机,忙不迭禀告另一棘手的事:“皇上,赵大人呈上来的供词虽无用,但确实不假,那伙子聚众下咒的皆是小鱼小虾,连上头是谁都不知晓,属下顺藤摸瓜,延着线索追查,谁知竟摸到了赵大人府上。”

“赵得光?”稽晟嗤笑一声,监守自盗的戏码,倒是头一回见,“他是嫌命长了吗?”

大雄垂着头,说:“不是赵大人……是赵大人的儿子。”

稽晟好笑地反问,语气戏谑:“窝里反啊,有趣。”

闻言,大雄悄然抬眼打量一下,见主子一副好整以待的闲散样儿,才敢硬着头皮,继续说:“此子是赵大人和府上一个浣衣婢女生下的庶子,名为赵逸全,赵府子嗣众多,此子平日里文弱不起眼,受人欺压,最不得重用。许是赵大人都不知晓聚众下咒与此子联系颇深。我们若能掌控赵逸全,想必要彻底了结下咒一事也可事半功倍。”

话说完,是长久的沉寂。

稽晟的脸色不知何时已冷沉下去,庶子似魔咒萦绕耳畔,他冷冷丢下一句:“你继续盘查,不得向外声张,另叫赵得光自查去。”

大雄忙应下,临走前猛然想起一茬来,犹豫问:“皇上,属下还查到赵逸全隐瞒身份,在戏院唱戏,您与娘娘去赏杂剧时,可要顺道去戏院一瞧?”

稽晟眉心一拧:“唱戏?”

“是,”大雄说,“赵逸全为了积攒银钱,不光夜里在戏院唱戏,白日来往各酒家客舍,只要能赚钱的营生,都接,至于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了什么,属下还未摸清楚,可他与江/贼一党来往密切是实实在在。”

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庶子,野心不小。

然而一举一动,无不似当年无名无份的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从某种程度上说,赵逸全像是他的缩影,像是活在江东的“稽晟”,格外扎眼。

稽晟紧蹙的眉心隐隐有些躁意,手中杯盏被重重放下,他凛然起身,虽不耐烦,却是道:“着人安排,朕今夜倒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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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擦黑时,一行人从张府上马车,直接去城南戏院,杂剧都不瞧了。

桑汀一无所知,自也不多问什么。上马车前,她远远的朝姜珥笑着问候了一声,对方畏畏缩缩,眼神闪躲,一溜烟钻进车厢。

她不禁顿了顿,随即被大手揽住腰肢,半提着上去,上去便跌坐在男人怀里。

稽晟靠近她颈窝,灼热气息拂着雪肤来回萦绕,他不满问:“在磨蹭什么?”

桑汀不舒服地别开脸,急急说一句:“没!”末了忍不住推了推稽晟,为难开口:“大人……有些痒。”

稽晟眸光黯了黯,唇落下,轻轻咬一下便换来少女一声嘤. 咛。

他心里存着一股子躁郁,自从午后大雄来说了赵逸全的事后,便开始这般,浮躁的,渴求的,心神不宁,想发火,没有由头。

汀汀变乖了,好似所有事都跟着变得平静下来,只有他满腔烦躁宣泄不出。

如此反常,桑汀又怎会察觉不出来。

可她推脱不开,沉浮于陌生情. 潮里极力冷静下来,声音还是颤巍巍:“你,你怎么了?”

稽晟不说话,一点点拨开那系得完好的衣裙。

身上凉意与热意涌动,桑汀有些慌神,正此时马车剧烈颠簸一下,窗外有长长的马儿嘶吼声响起,骤然惊醒一方旖旎。

稽晟倏的停下手上动作,面色变得晦暗不明。

那一瞬,桑汀竟不知作何反应,衣襟袒. 露着,身上伏着叫她心肝儿发颤的男人,足足过了半响,待马车平稳往前行驶时,她猛地回神,“稽晟?”

他声音暗哑:“嗯。”

桑汀艰难吞咽了下,勉强找回几许理智,温声问:“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稽晟沉默,而后起身,眼眸垂着,将他拨开的衣裳细细拢起,穿好,直到露不出半点。

他动作格外认真,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滑过肌肤时,桑汀暗暗咬住了下唇,脸色酡红着,心里隐隐有了思量。

几月以来,稽晟惯于用大怒发火来宣泄情绪,鲜少如此沉默寡言。

桑汀抓住他的手,眸里蒙蒙水光褪尽,余下一道清泉般干净的眼神,没有审视亦没有打量。

她光是那么看着他,便似温润月光洒下,裹住那藏在深处的难堪过往。

她想起上一回,稽晟喝了许多酒,也是这般亲她,说起夷狄,说起那一万头羊。

姑娘心思敏感,最是感性。可是未知全貌,她不敢胡乱揣摩,生怕伤人心。

稽晟睨她一眼:“嗯?”

桑汀尴尬地轻咳一声,不知怎的竟道:“大人…生得好俊美,我忍不住就多,多看了几眼。”

闻言,稽晟忍俊不禁:“喜欢?”

桑汀当即点头,眼神里透着仰慕:“大人不光生得俊朗,武艺高强,更是领兵对战的神将,能力卓绝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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