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女装后我逃了(20)

只有王悦儿死死呆在那儿不肯走,一步都不肯移动。

她不走,她昨儿才被王爷宠幸过,她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别人可以走,她绝对不能走。

秦时托着下巴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那张无可挑剔的小脸,面容一阵恍惚。

想到刚刚她对萧安落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心下倏然有些不安,她抿了抿唇瓣,罢了,看他刚刚黑着一张脸,此刻大抵是不想见到她的,明日在找机会致歉吧。

她摸了摸发红的鼻尖,吸了吸鼻子,仔细一看,她的眉形是故意画粗了些,女子长相本就柔和,没有男子那般看着刚硬,这才在眉形上花功夫,她想让自己看着英气一些,不显得那么娘,为此,她还在眉间点了一颗很浅的痣。

倏地,她目光触及到了什么,浑身一僵,忙离铜镜近了些,把脖颈凑到铜镜前侧着身子看。

只见她右边侧脖颈上有一抹鲜艳的朱丹红,像极了唇间不经意印上的,秦时一眼便看出那是蔻丹的颜色。

想来是昨日王悦儿刚涂抹的朱红蔻丹,还未来得及晾干,却不小心擦到她脖颈上了,她蹙眉,用手擦了擦,一时没擦掉。

过了一夜,蔻丹色早已干在皮肤上,她无奈,把手帕浸湿了,仔细擦了擦,擦完后,那小块肤色有些泛红。

这时,落尘敲了门,他诺诺的声音从缝隙传来:“王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只是那王悦儿不肯走,现下还在外面院子里跪着。”

秦时一怔。

心下倏然有些无措。

这时,醒玉端着茶水路过,静默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悦儿,脚步微顿,她柔柔开口。

“王姑娘。”

王悦儿稍作扭头,看到是醒玉,美艳的眸子登时冷了下来:“你一个下人也敢如此称呼我。”

王府这么多侍妾,只有这醒玉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本以为会是王爷的心上人,可王爷迟迟未给她身份,却让她当了个侍女。

想到这,她眼神划过讥笑,再怎么说,她也是被王爷临幸的第一个女人,她醒玉算什么!

醒玉动作一滞,像是想到什么,她挺了挺胸脯,弯了弯唇角道:“王姑娘,王爷已经遣散了你们,你也不是王爷的妾了,王姑娘何不识趣一些,主动离开,不要让王爷为难。”

王悦儿眼中翻滚着怒气,大声呵斥:“你在说什么蠢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王爷是何心思,就算我走了,也轮不到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秦王妃。”

醒玉攥紧托盘,脸色有一瞬的苍白,她深吸了口气,迈着轻盈的脚步往前走。

王悦儿见她被刺激到了,嘴上更是不依不饶起来:“在怎么着,我也是被王爷临幸的女人,说不定此刻我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你想赶我走,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醒玉身形一颤,手指屈伸,稳了许久,才稳住心神。

醒玉扯了个苍白的笑,柔柔弱弱的抿了抿唇瓣:“王姑娘不必多言,醒玉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逾矩的,只是王姑娘,你要清楚现下的情况,此事虽说是萧将军传来的消息,实则是皇上下的命令,无论如何皇命不可为,若你真的为了王爷好,就请不要让王爷为难。”

话落,醒玉迈着步子匆匆离开。

王悦儿牙都要咬碎了,阴狠的目光如同蛇蝎般盯着醒玉的身影,她咬牙切齿道:“我不会离开的,任何人都休想赶我离开。”

第十九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翌日。

秦小王爷后院被遣散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丞相府。

沈毅听闻此消息,喜出望外,第一次觉得秦时顺眼了些,沈相像是早就听闻此事似的,特地派人守在大门口看着沈毅,不准他迈出相府一步。

沈毅本就是个浪荡公子,放纵惯了,平日也是不服管教之人,如今见有人敢不怕死的拦他,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一脸阴郁的盯着几人。

“都给本公子让开。”

莫负站出来抱拳道:“公子,丞相吩咐过,您今日不能出府。”

沈毅暗自摩擦着手心,莫负他自然是认得的,他爹的暗卫,平日也总是跟在他爹身侧,很受他爹看中,有他在,今日出府怕是希望渺茫,想到这,他攥了攥拳头,暗自咬了咬牙问:“莫侍卫,敢问本公子明日能出府吗。”

莫负面无表情的摇头,竟是一步也不肯退让:“不能。”

沈毅沉着脸向前跨了一步:“莫侍卫,有时候人太嚣张了不好,还是乖一点儿比较讨喜。”

见他还是纹丝不动,沈毅沉了脸,他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这人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傻:“你若再敢拦我,信不信我即刻杀了你。”

莫负伫立他面前面不改色:“信。”

秦时哼唧一声,笑意登时涌上唇角,他以为莫负幡然醒悟了,准备放他出去,可听到他接下来的回答,他整个人都裂开了。

莫负拿过一旁侍卫的剑,直接扔到他怀里:“杀了我。”

沈毅抱着那把剑踉跄几步:“……”

这么重!

他忙把那剑扔到地上,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如同看废铜烂铁似的,嫌弃的厉害,就差上去踩两脚了,他盯着莫负突然变得无话可说,只得发几句牢骚:“真是有病,竟然还真有人想让本公子杀他。”

沈毅自顾往回走了两步,见莫负已经转过身回了原位,视线似乎没在放在他身上,他一笑,便以为他放松了警惕,还未等他跨上大门的台阶,就被他用利剑挡住了出路。

沈毅惊了一瞬,忍不住后退两步,他是怎么做这么快到他面前的,正要跟他论事一番。

“毅儿,不准胡闹。”

倏地,身后传来沈相那威严的声音,沈毅稍作扭头,只见沈相跟唐致宗相伴而行,两人脸上都溢着红光满面的笑,看沈相之举,大抵是要送唐致宗离开,许是刚到这儿,就看到沈毅要冲出门的一幕。

沈相沉着脸,步子迈的矫健沉稳。

这个逆子,真是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唐致宗见状,哈哈大笑,忙道:“令郎性情真率,倒是讨人喜。”

沈相瞪了沈毅一眼道:“唐大人就不必恭维我了,这小子什么样我清楚的很,整日闯祸不让我省心,还是令郎学识优秀,才不过二十出头,就已被皇上亲封为御前侍卫,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唐致宗笑的狐狸眼都眯了起来,看样子是很受用,嘴上却还是客气着:“哪里,哪里。”

沈相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不服气的沈毅,指了指他:“等会我在收拾你。”

“唐大人,请。”

沈毅努努嘴,什么叫他不省心,就算那冥烨是皇上亲封的御前侍卫又如何,他又不是唐致宗亲生的,怎会跟他是一心的,有什么可吹捧的。

他又狠狠瞪了眼莫负,佛袖离开。

沈相送走了唐致宗后,沉着脸坐在正厅上,低声呵道:“看看你把毅儿都惯成什么样子了,整日给我闯祸也就罢了,现在竟跟个有夫之妇混在一起,他不要脸我还要脸。”

话落后,沈相气的脸上发红,手都有些发抖。

许氏忙抚了抚沈相上下起伏的胸口,安抚道:“老爷,毅儿他没你说的那么糟,他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沈相拍了拍桌子,语气颇为激动:“他善良?善良能当饭吃,捡了别人休弃的女人,这么多人等着看笑话,我看他倒是乐意的很,我早晚被他气死。”

沈相猛地起身,佛袖:“你跟他说一声,让他赶紧死了这条心,再让我发现她跟那付家女子来往,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他沈敬一生清白,竟生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整日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也就罢了,如今竟连秦时休弃的女人都敢要。

想到毅儿,许氏叹了口气,在侍女的搀扶下去了沈毅的寝房。

沈毅正在房里乱发脾气,架子上的瓷器被他挥了一地,地上满是各种瓷器的碎片,各个都锋利的很,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许氏睨了眼在一旁杵着不动的张洒,低声呵斥:“愣着做什么,赶紧打扫干净了,若不小心伤了我儿,小心你的脑袋。”

张洒吓得一抖,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许氏抬手敲了敲门,叫了声:“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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