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7)

作者:一只小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在外头惹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做顿好吃的哄着。

☆、嬴政

路浔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平常乱踢被子的他居然整整齐齐地包裹在空调被里。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白深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盒盐酸曲锉酮片。

路浔胡乱揉了揉头发,拿起药盒看了两眼,打开桌子抽屉扔了进去。

“哎?”路浔顺带看到了抽屉里的围裙,少女专用。

他笑了起来,起身去冰箱找东西吃,看着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他还是关上了保鲜室的门,把急冻室的两个长舌头冰糕拿出来啃了。

正是满嘴色素和沁凉的时候,电话响起来,铃声是一首在巴西的时候录的当地民歌,每次听他都想笑。

来电显示上写着“小小”,路浔叹了口气,接他电话准没好事。

“儿子,后天上午,摩洛哥,菲斯。”肖枭在七八千公里外晒着月光啃着干粮。

“咦,儿子,”路浔不解,“摩洛哥不是挺太平的吗。”

“是之前那个犯罪团伙,老大从波尔图就盯着了。估计他们往南偷渡到了拉巴特,现在想通了在菲斯要求谈判。”肖枭解释道。

“嬴政啊?”路浔啃着冰糕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他们的暗号,“嬴政”代表是对方个大家伙,大麻烦,危险而且紧急。

“就一小兵,俩手指头能撂翻了,”肖枭找了个荫凉地方歇脚,干粮也啃光了,正想找点水喝,“也不急,估计得停个一周左右。但组里分过来的人手不够,你来支援一下。”

“行,你那边的后天上午?”路浔问。

“对,先在拉巴特会合。”肖枭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路浔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愣,还没吃完的长舌头冰糕软软地耷在雪糕棒上。

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过去。

“喂,”那边的声音依旧温和,“醒啦?”

“你那年终奖……什么时候用啊?”路浔问,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竟然还有点小小的紧张。

白深正在浇花,水壶干了好几天,阳光正好从窗外透进来。他说:“今年吧,不然该过期了。下周倒是没什么安排,只有你的诊疗,等我伺候完你再……”

“那我要预约下一次。”路浔打断他。

“可以,”白深放下水壶走到桌前,拿起一支水性笔,取开笔盖,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时候,在诊室还是你家?”

路浔站在窗口,指尖在手机上摩挲着,停顿片刻,说道:“下周,安达卢西亚。”

“……”白深沉默了,随即反应过来,“年终奖?”

“是啊,我不耽误你兑奖,”窗外有凉风吹,在夏季正是怡人的时候,路浔微微皱着眉头,手指在手机上轻点,嘴抿成一条线,“行不行?”

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白深呼了口气,“为什么突然去?”

“我有个摩洛哥的任务,很快结束,带你玩一趟。”

白深一笑,“地陪?”

“你说是就是吧,”路浔也笑,“我不收你的钱。”

“行啊,正好闲着。”白深答应下来。

路浔挂了电话,兀自在窗前静默良久,忽然甩掉拖鞋,转身一跃砸进了沙发里。

“呜呼!”他闷在抱枕里叫道。

其实这对他不仅仅是出去玩一趟这么简单。他能够近距离接触路浔的工作环境,见识他工作时的状态,还能了解他理想中的生活。

这是李恪安排来的病人,尽管白深不知道路浔有什么底细,但他不能不认真对待。

白深赶到机场时,路浔已经百无聊赖地等了很久。他住郊县,到机场自然比白深快得多。

他还是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睛,一身灰衣黑裤。

白深早上才专门查过,在战场上,战地记者和翻译为了不被误伤,会选择隐蔽而且与军装截然不同的装扮,于是他们会习惯穿偏黑灰色系的衣服。

但枪林弹雨九死一生,无论什么装束,只要在战场上,就都被危险和不安包裹着。

白深和他站在一起特别不搭,他还是那股文艺风,白色中袖衬衫加上黑色九分裤,要是看报纸的时候戴上他的黑框眼镜,活脱脱贵公子现世。

他看了一眼无聊得蹲在地上发呆的路浔,走过去朝他小腿轻轻踢了两脚。

路浔仿佛梦中惊醒,立即抓住了白深的脚踝,眼看就要一记扫堂腿把他甩翻。

“我!”白深及时叫了一声。

路浔抬头看他,还没松开手。

他抓住的正好是脚踝,是九分裤露出来的那部分,尽管是腿,白深都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还有粗糙的手指,似乎长了茧。

路浔顿时一笑,松开手埋怨一句,“你慢死了。”

“哎?”白深不满,“说清楚,哪里慢?”

路浔瞥了他一眼,跟他一起往登机处走,“你能不能少想点敏感内容。我说你慢你不乐意,说你快你乐意吗?”

白深被他一噎。

“说你精细猪猪男孩你不乐意,说你粗糙……”

“别说了,要过不了审了。”白深提醒他。

两人登机,飞机稳定后路浔拿了本书看。白深没事做,往那边凑了凑:“什么呀?”

“笔记本,”路浔转过头去看他一眼,才发现他凑了过来,两人差点鼻尖挨着鼻尖了,路浔本能地往后退了一点,“你怕是要买条导盲犬吧,这都看不出来。”

白深不想跟他贫嘴,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又压低了声音轻轻问:“摩洛哥说什么语言?”

“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西班牙语和法语。”路浔头也不抬,依旧盯着自己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字写得不是一般的潦草,像猪赶着要拱食似的。

“你都会啊?很牛嘛。”白深崇拜地看着他。

路浔骄傲地挑了挑眉毛。

“你这临时抱佛脚的,能有用吗。”白深看着那些笔记,他不会的语种也就算了,连他擅长的英语也就能看懂一点,实在是如同天书。

路浔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话这么多,跟好奇宝宝似的,竟然还有点……可爱?

“这得飞将近十二个小时呢,”白深说,“我没事做。”

路浔合上本子,看他,“那聊两块钱儿的?”

“……那你还是看笔记吧,我有点困了。”白深说完就做,用薄薄的毯子蒙住脸,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像睡着了。

路浔仍然看着他,把毯子扯下来,露出他的脸。

“你不闷得慌吗?”路浔压低声音说。

“别闹别闹别闹……”白深依旧闭着眼睛,头靠着座位,说话都是哼哼出来的,看样子是真快睡着了。

不是吧,这才五分钟。

路浔汗颜地盯着他,又转过头去打开笔记本。

大概过了两小时,白深迷迷糊糊醒了,一睁开眼,路浔还是两小时之前的姿势,但笔记本已经翻过了很多页。

他觉得饿了。要了杯水,咕噜噜喝完,还是饿,又要了杯橙汁。

“哟,水牛成精啦?”路浔看着他的动静,觉得好笑,哪有人会觉得喝水就能饱的。

白深不理他,咕噜噜一口气喝完了橙汁,喝完没多久他就跑了两趟洗手间。

“吃点儿干粮好了,”路浔在笔记本的空白页画了一个圈,上头点上几个小黑点,“请你吃个饼。”

“嘁,画饼充饥,太幼稚了你。有梅菜扣肉的么?”白深问。

那张白皙的脸庞近在咫尺,深长的睫毛下眼眸澄澈有温润,仿佛是一池碧水中捞起来的。路浔有些心不在焉,盯着怔怔地出了神。

“又不玩了?”白深觉得没劲,用毯子裹住自己,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你好可爱。”路浔沉声说道,没有一丝犹疑和磕绊。

这话刚一入耳,白深心都要惊裂开了,刹那之间耳尖红透,猛地睁眼看向他。

路浔勾起嘴角,面不改色地补充道:“你这么可爱的,我一次能打十个。”

“啧,”白深松了口气,“差不多得了啊。”

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们两个斗斗嘴搞搞事,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你能睡着吗?在飞机上。”白深转过头去,已经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了,飞机上很多人都闭眼睡觉,路浔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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