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避我一丈之外(44)

于一颜没有上他的当,她来此处,一为归还主理六宫之权,二为劝退赫连城今晚的宠幸。

除此之外,任他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有所回应。

况且他哪来的脸来问她这个……

淑妃死得那样离奇,她又不是傻子,同样的毒,一人死一人活,想也知道哪里不对。

后宫心里有数的人不少,只是都没有挑明罢了。

这赫连城对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放在心上的女人都能动了杀心,她可再不敢靠近他。

况且,他也算她的仇人,她当初的骄纵,来自于他的纵容,他的两面三刀,她当初也不过是赫连城的一个棋子。

即使他的初衷再如何高尚伟大,为了天下,可她也不是圣人,这仇恨,原谅不了。

赫连城听她如此说,便知她误会了他今晚要宠幸她的原意。

罢了,慢慢来吧,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有的是时间,与她重新来过。

“罢了,如虞,你退下吧,朕会给你时间。”

于一颜听他说到此处,心道真特么心中有病。

赫连城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想与她重新开始?

说实话,她觉得有些恶心。

“臣妾告退。”于一颜谦谦退下。

……

佛堂,正殿。

到了自己居所的门口,于一颜终于平复了自己坏心情,笑容不自觉地重新勾起。

她下意识地瞥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应。

“一应,你准备好了吗~?”

前段时间,自那晚她和一应在床上互吻事件之后,她有一次发现了一应在偷偷看那种书。

估计是从宫中对食男女的处所搜来的,然后自己心生好奇,就忍不住拿过来观摩了。

既然他这么想‘伺候’自己,于一颜当即便给他派了一个‘任务’,今晚就是实习的日子。

她得检验一应学得怎么样啊~

于一应忽而听到娘娘这般语气,便知她所指是何事,脸上瞬间升起一股并不明显的红晕。

那书是于左不知从何处拿给他的,他本意也是不想看的,他如何能亵渎娘娘。

可就在他挣扎之时,不知为何,当他意识过来之时,他的手竟然已经掀开了一页。

而就是这么巧,娘娘恰巧在此时进了偏殿,看到了他手中所拿的书本,和上面的图画……

他羞愤不已,却见娘娘目露兴奋,不仅没有苛责于他,还让他继续‘学习’,说要三日之后找他检验。

……

傍晚,正殿内。

于一颜已经身着寝衣,一应在旁替她卸妆梳发。

此刻殿中二人皆心如擂鼓,虽说是于一颜让一应准备好,她来检查‘作业’,但她自己其实也很紧张。

一应与她真正的肌肤相亲。

不知为何,心跳如擂鼓,就是停不下来,她甚至不敢看一应,然而却又忍不住时时刻刻地暗中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三十九章 回家

此刻殿中已无他人。

于一应给于一颜梳妆完毕,将梳子轻轻放在梳妆台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殿中太过安静,那轻轻一放,却仿佛在于一颜心上,重重一击。

于一应将梳子放在台上之后,整个人在轮椅之上,仿佛与轮椅融为一体一般,愈发的沉静。

于一颜转过雕刻精致的木椅,转向一应,与他面对面。

她小心地把手覆在他的手掌之上。

于一应的手掌上被覆上了一层温暖,全身已然僵住,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清香之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很快,自己的唇上便被覆上了另一种温热。

这层温热,在他的双唇之上轻轻碾磨。

这次,他没有等对方给他下命令,主动地张开口。

只这轻轻一张口,对方便好似十分惊喜一样。

想起娘娘对他的指示,想着那书中图册上的内容,鼓起千百倍的勇气,他主动凑上前去。

于一颜此刻心中仿佛被甜蜜占满,她感受着一应的颤抖。

这种主动,仿佛已经耗尽他全部的气力,以至于他再没有力气去害羞,甚至忘记了害羞……

此刻二人的注意力全在对方的身上,没有注意到殿外的一抹身影出现,又悄然离去。

殿外的于左想向里面的二人提个醒,却被那人挥手挡住,示意他不必再提醒了。

见太上皇已经离去,并未有盛怒之神色,于左看了看殿内二人之间千年难遇的氛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止住了去通知的脚步。

反正事情已经出了,倒不如先如了娘娘和主子的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也不知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此刻殿内的二人已经由于一颜推着一应进入了偏殿。

二人习惯性地躺在床上各自的位置。

然而于一颜却覆上身来,引着他的手,触碰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她要让一应知道,她此刻的心跳如鼓,皆因眼前这个人而起。

而这人现在整个人颤抖不止,心中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他既答应了她,临到阵前,却还是有些怯懦了。

于一颜仿佛知他此刻心中这般想法一般,所以她才让他清清楚楚地触摸着她的心跳。

“娘娘。”这一声‘娘娘’,似乎包含了他全部的无助。

听到这一声颤抖的呼唤,于一颜的眼眶瞬间胀满,泪珠不由自主地便要滚落下来。

他怎么还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亵渎?怎么还这么自卑?她不要他这样。

“一应,不要叫我娘娘,叫一声‘娘子’来听听。’她的声音带着抽噎之声,听在于一应耳中,却无比的清晰。

他仿佛从她生动的心跳之中,又获得了一次勇气,又或许是他心中心底最深的呼唤,和渴望。

若有一次,死而无憾。

他终于叫出了在内心里练习了无数次的,又不敢练习不敢呼唤而出的称呼,“娘子。”

“嗯!”于一颜立马应了她。

“一应,让我看一看,你到底学的怎么样了?”于一颜起身,轻轻褪下他的寝衣。

于一应此刻头脑胀满,竟也有样儿学样儿,一层一层,褪下了娘娘的上衣。

……

第二日。

于一颜满心满意地起身给一应按摩腿部时,于左终于忍不住走进殿内,向二人禀报了昨日太上皇来过的事情。

于一颜听他说着,在得知昨晚有人闯入的时候,心里吓了一大跳,但当得知是太上皇,又松了一大口气。

太上皇是不会害她的,只是接受不接受的了,就不一定了。

但无论太上皇接不接受,自己的心意,永不会改。

……

与此同时,太上皇宫殿之内。

赫连城被太上皇叫来,此刻二人正在正殿之内说着什么。

“城儿,这是皇伯伯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太上皇仿佛在向赫连城求着什么,然而赫连城却一脸凝重。

“孤这一生,无妻妾,无子女,无权位,无自由,孑然一身,然而孤不能忘记,宣弟与孤,兄弟情深。

奈何宣弟英年早逝,独留下城儿一人。孤实在不放心,便替城儿走了前半部分的路。

可接下来,兄弟相残,叔侄相杀,皇室之中,终究是你死我活,心魂为噬。

城儿,你放了小鱼儿自由吧。颜侯势力已被你剪除大半,小鱼儿再无可用之处,她也终究不属于这里。”

赫连城立在一旁,却难以应答。

没过一会儿,赫连城便退了出来。

……

赫连城离去不久,于一颜悄然而至。

她来到太上皇的处所之时,太上皇正躺在一处榻上,轻纱拂过,晒着太阳。

只见太上皇目光望过那片瓜田,只可惜夏日已尽,纵使她和太上皇再努力打理,那瓜秧始终再也结不出很大的西瓜来。

在这处望去,还是光秃秃的一片。

于一颜还未开口,便听到太上皇的声音,“小鱼儿,你还记得对孤说过的话吗?”

于一颜乍听后有些不解,她对太上皇,说了太多的话,一时不知她指的是哪一句。

“唉~,小鱼儿就是无情,你不是答应带孤出宫的吗?”太上皇又对她做起了怨妇脸。

“哦~太上皇是说这件事啊,本宫当然记得,本宫要能出去呀,一定人带上太上皇,本宫还想伺候太上皇一辈子呢。”语言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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