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谈情说案日常+番外(7)

洛弋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挣扎着向那个方向走去。

原来是一个家丁找到了陆离丢在路上做记号的戒指。

隔着不远又有人喊:“这里也有。”

过了一会又沿着这条路找到了一个钗子上的珠花。

裴抒想了想,说道:“把大家都聚集起来,这首饰大概是夫人留下的标记,所有人,都沿着这条路走。”

大家沿着这条路走,果然一路上都是陆离留下的记号。

也亏得国公夫人此前为了让陆离回家探亲不至于失了国公府的面子,硬是让她带了好些镯子戒指等首饰,也还好陆离听话,没嫌沉给摘了。其中有一个套镯,可以拆分成好几个,头上的珠钗也能拆。

陆离把能拆分的首饰都拆分了,没想到省着用到最后,到洞口的时候还能剩三个。

若是以陆离平时凡事从简的性格,此刻身上的首饰恐怕根本不够指引洛弋他们找到洞口。

顺着记号指引走到后面,裴抒便只留自己手上一个火把用来找记号,其余的都熄灭。并且让众人保持安静,以免打草惊蛇。

走到洞口门前,裴抒立刻看到地上的三个首饰。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用手指了指前面隐蔽的洞口,意思是就是这儿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裴抒便将手上最后一个火把也熄灭了。

国公府的家丁都是训练有素的。也不用指挥,当即就将洞口团团围住了。

裴抒捡了几个小石子,去砸那枯藤编织的门。

一个,两个,三个......

果见一个男人怒气冲天地打开了门:“谁在外面吵闹?”俨然是被吵醒之后的起床气。

陆离一直没睡,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见男人好像站起来了,立马全身戒备。但是男人却没有朝她这边过来,而是向外打开了门。

不一会儿,就见外面火光冲天,还夹杂着对话的声音。

陆离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应该是洛弋他们来救自己了。

十几个家丁连带裴抒等三人,在洞口外围成了一个弧形包围圈,站在圆心处的男人尚带着被吵醒之后的迷糊,火光映照下的脸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过多年的围猎经验告诉他,此刻应该找最薄弱的突破点。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裴抒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掷地有声。

男人却不听裴抒说了什么,他环顾了一周,已找好了突破口。

只见男人的身形瞬间暴起,就要往洛弋那边扑去。

却不知道哪里突然飞出来一根狼牙棒,准确无误地砸在男人头上。只听啪的一声,男人应声倒地。

众人望向狼牙棒的来处。

陆离从门后露出了个小脑袋,狡黠地朝洛弋他们笑了笑。

四面的家丁抓住这个机会,扑上去便将那个男人制住了。四五个健壮家丁将男人压在地上,这回他是彻底跑不掉了。

陆离过去捡回了狼牙棒,用指尖试了试,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狼牙棒确实威力不小。怪不得就凭自己这力道,也能将那么壮硕的一个人砸倒。

洛弋飞快地赶到陆离身边:“你没事吧?”说着皱着眉将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陆离轻轻拍了拍他:“我没事,他没伤害我。”说着原地转了一圈,向洛弋展示自己毫发无损。

洛弋皱起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一些。将陆离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陆离只是被抓走,他就气急到快要吐血,若今晚陆离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了。

众人见洛弋当众撒狗粮,都识趣地别开脸,非礼勿视。

陆离为了安慰他,转移了话题:“我这不是没事吗?夫君你说我刚才用狼牙棒打坏蛋的样子,是不是超级酷。”

陆离一边说着一边用狼牙棒轻轻敲了敲洛弋。看似是在开玩笑,实则陆小机灵鬼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系统任务。

这个杀夫系统好像要被她用成罪犯克星系统了,而且每一次的工具都意外地,很好用......

***

众人将男人带回了道观。

小道士见了男人忽然又被吓到了:“你......你不是早死了吗?”

就这么一两天,这个小道士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被吓。

“你认得他是谁?”裴抒见小道士好像认得此人,忙抓住机会询问。

小道士这回倒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脱口而出:“他就是后山的猎户,当年那个女人说他在山里被老虎咬死了。怎么......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一路都沉默寡言的猎户忽然冷笑道:“我并不是死而复生。当年我出门打猎,不料半路遇见抓壮丁的,双拳难敌四手,就这么被抓着上了战场。原来她只当我是死了......”

“那妇人与你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裴抒再次问小道士。

小道还是不准备说。

倒是猎户接话了:“没想到,我好不容易从军营里逃出来,一路乞讨,历尽艰辛回来看她,却撞见她和老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不足惜。”说罢眼里满是对那个女人和老道的仇恨。

小道看了一眼停他师傅尸体的房间,终于叹气说道:“说起来,都是我师傅的不好。师傅逼着我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誓不将这件事说出去,如今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师傅他是合该受了祖师爷的惩罚了。我若再隐瞒,就真的也不是人了。”

众人且听小道娓娓道来:“我师傅,他是罪有应得。那个妇人倒是可怜。当年那妇人的丈夫出门打猎之后再没回来,她只道丈夫是遭遇了不测,从此便关起门深居简出地守起寡来。”

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猎户一眼,猎户这才知道自己也许是对妻子有些误解,本就浑浊的眼睛更是暗了几分。

“我师傅知道后山有一个寡妇,每每找不到机会接近。好不容易有一天,那妇人说最近老是梦见自己死去的丈夫,想请他做个法事超度一下,没想到我师傅居然、居然就借着做法事将她强占了。”

猎户听了,浑身发抖,恨不能去将老道的尸体拉出来鞭尸,却被家丁绑着不能动弹。

小道继续说:“经此一事,妇人每日闭门不出,我师傅自然没有机会继续骚扰她。过了几月,妇人却自己来了。原来她怀了我师傅的孩子,来问我师傅该怎么办。我师傅让她生下来,却抱走了孩子。威胁她若不答应与他苟合,便永远不告诉她孩子的下落。可怜那妇人到死都不知道,那孩子早就被师傅带到后山埋了。”

小道士说罢,众人皆是一片叹息。也有骂那老道不是人的,也有可怜那妇人的。

猎户一动不动地听完,仰天长啸:“都是我的错,我该早点回来的,我该先问清楚真相的......”

然而悲剧既已酿成,说再多后悔之辞也是无益。

后来猎户被送到官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原来那日他回到家,撞破妇人与道人私会,心下虽怒火中烧,却不破门而入。

只等那道人走了,才揪住那妇人,告诉她只要她杀了那老道,就对她既往不咎,二人从此好好过日子。

妇人依言毒死了老道,他本来想信守承诺不杀她的。但是看着妇人躺在自己身边,看着妇人做早饭,脑中却不断地浮现那日所见的画面。

又一想自己离开那么多年,这妇人不知道与老道苟且了多少次,不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终于他忍不住了,将她捂住嘴拖到林子里,吊在树上,假作自杀。最后又将食盒放在她脚边,营造出一种毒杀老道后畏罪自杀的假象。

这些皆是后话,是洛弋和陆离后来再遇见裴抒和赵司南,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当下几人作别。

裴抒和赵司南当晚就策马带着猎户往陇州官府而去。

而陆离和洛弋则是第二天一大早离开道观,继续赶路。

后来听完后续的陆离轻叹了一口气:“这猎户应该本是一个憨厚纯良之人。其实最后他完全有机会回洞里把我挟持做人质的,却并没有那样做。那日他掳走我,不过是把我当作那个妇人罢了......”

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或许,善恶本就无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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