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番外(26)

作者:北寄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傅成走过来坐在榻上,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自己去替他揉:“申时了,晚饭都错过了。”

躺了一个晌午,摸摸肚子,也不觉着饿。又看着傅成,有些嗔怪的问他:“你怎么好些天不来找我?”

傅成失笑:“这话你方才在席上已经问过,我亦答过。”

“……是啦,睡一觉我就给忘了。”余岳阳有些不大好意思,好像忘了这事儿有些对不住他。

“你,是想我了?”傅成自然的揽着他的肩,把他搂在怀里,诱惑着问他。

贴着他,余岳阳就想起他们上次在马车里坐下的事,后来还又在路上兜了几个圈子才把那味儿散了。

他扭捏起来:“说这些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傅成推开了一些距离,扳着他的肩,让他看着自己:“难道你不想我?”

见他颇为认真的神色,余岳阳又愧疚起来:“想想想!我可想死你了!”

“既然你这么想我,我也不能辜负了你。”说着凑过去亲他的嘴,另一只手扯了帐帘,只剩满室气吁……

能有一炷香的功夫,傅成枕在床上不要脸的问:“你知不知道,咱们俩做夫妻还不止于此!”

余岳阳像是没听见,尽忙着匀气儿,等平息下来了,他才想起来问:“你说不止于此,那是还要做到什么地步?”

这种事儿,又不是跟女人,还能怎么样呢?余岳阳是既没有经验,也没有理论。眼下傅成就是他唯一的老师,他只好不耻下问了。

傅成将余岳阳搂在身上,靠着自己的胸膛,埋着下巴去看他,像是真的不懂,便觍着脸笑:“改日我送两本书与你,你一看便知。”

什么书还用说?这样的书余岳阳也偷偷看过,男人嘛,对床/笫/之事都是本能,哪家少年郎不偷偷研究研究,可也从没见过书上有两个男人做这种事的啊?不得不感叹还是傅成比自己博学!

傅成赶着天黑将余岳阳送回了家,起初还没什么,等睡前脱衣服时,余岳阳才看见自己从脖子到胸口斑驳暧昧的痕迹。

怕被人发现,第二天他便此地无银的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裹起来。

余大人去上朝,迎面便在廊上撞见过来给余大夫人请安的余岳阳,当即就叫住了他:“站住!”余大人负着手,眯着眼看他:“大清早你在想什么蝇营狗苟之事?看到为父也不请安!目无尊长的东西!”

余岳阳是被打怕了的,他这位父亲在官场上被人叫做“清正阎王”,固执又不讲情面。他只要在家,一见到余大人就提着颗心,生怕又犯在他手里:“孩儿给父亲请安!因忙着去给母亲请安,走……走得匆忙,便没看见父亲大人,望父亲大人恕罪!”

“我看你两个珠子是吊在了后脑勺上。”余大人冷呵一声:“快滚吧!”

得了赦令,余岳阳赶紧哈着腰:“父亲大人慢走!”人还站在原地目送余大人。

余大人抬腿错身而去,走了几步,像是发现了点不对劲儿,又背着手回身过来,上下打量还在那哈着腰的余岳阳。

大夏天的,这孽障怎么穿这么厚的衣服?余大人心有疑虑地去审视余岳阳,见他直起腰,有些不自然地去拢自己的衣襟。

余大人两步走上去,扯开他的衣襟,一看,霎时火冒三丈,一个巴掌甩过去:“你这个不争气的孽障!不好好读书,整天就贪图享乐!耽于女色!”又推了一把身边的小厮:“你!去叫管家将这个畜生给我拿下!重打二十大板!待我下朝后回来看,若没有将他打得皮开肉绽!我将你们通通发落!”

余岳阳深知余大人的脾性,也不敢求饶,心里好歹是松了口气,万辛没发现他是跟男人厮混。只伏在地上认错:“孩儿知错了……”

下人们哪有敢不从的,不过到底是余大人也没守着看,便只打了余岳阳十板子,其中三板子是下了力的,见了血,总算是交了差。

不过几日,余岳阳因沉迷女色被余大人动用家法这个事儿就传得大京子弟人尽皆知……

“你看你的松柏,好似高壮了许多。”梁锦刚从塾里回来,见何须问在院里纳凉,便过去对着他坐在石凳上。

这些日子,他看何须问,总觉着他眼里有了光采,即使坐在那里,也没有空洞的样子,像奄巴的山楂有了水分,似乎比从前鲜活了许多。

何须问将一个细长的木盒子推到他面前:“赠予你的。”然后飞着眼角,示意梁锦打开来看。

梁锦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驰神往,勾起笑来,又有些不敢相信:“送我的?什么东西?”

管他什么东西呢,哪怕是根枯树枝子他也高兴。这些时日里何须问不光能跟他一起吃饭说话了,虽再未同床共枕,可眼下送他东西,这也够梁锦乐一阵子了。

他连忙把盒子打开,见里面横陈着一支紫毫,像是用过的样子,有点儿不甚明白:“这是打哪儿来的?”

“这是谦之先生用过的笔。”何须问握着折扇扇风,嘴角含着笑:“谦之先生当年殿试,就是用的这支笔。”

何须问说的是冯铭,字谦之,乃是前朝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写得一手好文章。及第后只做了几年官,不爱趋炎附势,性格乖张谁都不爱搭理。连梁锦的爷爷邀他做客都被他拒绝了,没过了多久便辞官回了乡。

梁锦也是听过他的大名的,他心里最佩服的便是这等不为权势的人,想着何须问怕是认识他,有些吃惊:“谦之的先生的笔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是我娘亲的入幕之宾,当年他回乡后他便将这支笔赠给了我娘亲。”

那这是他娘亲的遗物了,梁锦大为感动,恨不得一把拥过去。又啧啧称奇:“岳母大人真是……真是奇人也。”小心翼翼的去看何须问,斗着胆说:“能得谦之先生如此青睐,还将这等重要之物赠与她。”

他那意思何须问知道,也不反驳他,也不生气,态度仍旧温和:“你明年参加秋闱,愿你他日殿试也能用这支笔写出好文章,一如当年谦之先生那样状元及第。”

“这么看得起我啊?我现下连个举子都不是呢!”

何须问看着他,坚定的说:“你非池中物,必定腾地而飞。”

那么多人夸过梁锦,有真心的,有奉承的,却都没有何须问说得动听,他虽然还是不相信,却不想辜负他,像要为他一搏了:“他日若我真榜上有名,那一定是夫人的功劳。”

他站起来,说着就朝何须问弯腰拱手行礼。何须问被他逗得直笑,用扇子去扶他的手,也玩笑着:“不敢不敢,愿君苟富贵,勿相忘。”

梁锦心虚,怕他听到“夫人”两个字,见他像并未留意,心又沉下去,落寞的陪着他笑。

正说笑着,便见谭青瑶带着杜翠遥遥的过来了。

“给夫君请安,给少夫人请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拌着她见礼的动作“叮叮当当”,响得悦耳。

第20章

侍疾

梁锦得了何须问的礼物,心里正高兴呢,又刚跟他说趣,现下脸上还挂着笑:“你有事?”

话跟平时的差不多,态度却好得多。谭青瑶难得得了个好脸色,脸上跟着泛起开心来:“妾担心夫君在塾里读书辛苦,特地替夫君煮了鱼胶。”从杜翠手里接过了碗,放在石桌上:“夫君也试试妾身的手艺。”

梁锦扭头看了一眼何须问,谭青瑶见状忙说:“我再让人替少夫人乘一碗过来罢。”

何须问是不爱吃这些补品的:“不必麻烦了,谢谢你。”

谭青瑶自然是乐意的,收回了眼,含情脉脉的去看梁锦,梁锦端起碗来,用勺子子舀了一点,直接喂给何须问:“你也尝尝看?”

“我不爱吃这些东西,你自用罢。”何须问推他的手,蹙着眉,像是嫌弃。

梁锦搁下勺子,也不用了:“我也不爱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没有滋味儿。”他这样子,也不管谭青瑶是不是难堪,直截了当的:“往后别费这事儿了,奶奶平日里嘱咐我喝这些东西还不够,你还来盯着我。”

谭青瑶悻悻然,但脑子转得快:“老夫人是心疼夫君呢,我倒是不知道少夫人平日里不爱吃这些东西。”满眼的关切,看着何须问:“少夫人倒是该多补补,看着少夫人就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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