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番外(25)

作者:北寄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梁锦心里不愿意,这才与何须问睡到一张床上去一个晚上呢,怎么又要早起去读书?满腹牢骚也不敢说,仍是恭敬的道:“儿子遵命!”

梁郝拉着个脸,长吁短叹的:“你那两个兄弟,天天按时按点儿的往家塾里去上课,怎么独你,让你念书就跟要你的命似的,见了夫子也跟见了活阎王一样?”

壮了下胆子,梁锦向前一步,讪笑着:“实在不是儿子不愿意见夫子,只是咱们家塾里的陈夫子也只有半肚子的学问,近两年每次儿子提问,他老人家也答不上来,他更不愿见我讷!”

“大胆!”梁郝起得执起桌上的茶碗就朝梁锦掷过去,梁锦眼疾手快,闪身躲开了,气的梁郝指着他:“陈夫子是三甲进士出身,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个不知道尊师重道的孽障!”

梁锦缩着肩膀陪着笑:“父亲若是不信,便亲自去问问夫子,学问学问,自然是有问才能学了,可儿子的问无人解答,教儿子怎么能学?”

“大言不惭!好好好……你待我空了去问陈夫子,届时再打得你心服口服!”梁郝被他堵得想跳脚,指着他鼻子骂:“你个孽障!”

这个词儿梁锦听惯了,已经激不起他半点涟漪,面上却装作害怕,连连认错。

隔天梁锦还真是打点着笔墨,去家塾上课去了。临走前跑去何须问的屋里问:“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家塾看看?”

何须问不爱外出,摆摆手:“你自去罢,我终究是内院之人,又不科考,怎么好和你去家塾读书?”

“怕什么,你是男子,连母亲也准你出门的,你天天憋在这屋子里,不难受么?”

“我不难受。”何须问一同他说话,就皆是无奈:“你且去罢。”

梁锦去扯他衣袖,眨巴着眼睛,故作顽皮:“那你可得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似被他的模样感染了,何须问伸出手去握了一下他的手,轻声说:“快去罢。”

这是答应了,顿时心里美滋滋的往出走,迎面就撞见了谭青瑶,脸立马垮下来,虚掩着咳嗽一声:“你又来做什么?”

“夫君。”谭青瑶忍着将要泛起的眼泪:“我住东厢,自然也是要进出这里的。”

哦……险些忘了,梁锦有些不好意思,不禁软下声音来:“你自用饭,不用等我,也别去烦须问。”

话还是那样刻薄,可态度已经好转了许多,谭青瑶喜从中来:“夫君念书,不要太过刻苦……”还没说完,梁锦就垮着步子走了,只好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夫君切勿劳累自己……!”

已是没有了梁锦的影子。谭青瑶戚戚然回转身,看见何须问立在门上,心下不情愿的行了一礼:“给少夫人请安。”

何须问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打算回屋里继续看书,哪知谭青瑶把梁锦的嘱咐抛诸脑后,跟着进了他的屋子坐下,看这架势,一时半刻是不准备走了。

“少夫人平日里都做什么?”

何须问礼貌的笑:“看书。”

谭青瑶也读过几年书,可不爱钻研。自小家里都说女儿家识字懂道理就好了,她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想着便抬起下巴有些高傲的样子:“怎么也不见少夫人去老夫人那儿请安?”

“老夫人免了我们少爷每日请安,只三日去一次罢了。”是长生,端着茶碗进来,没好气的摆在谭青瑶面前。

这个丫鬟谭青瑶也打听过的,她是何须问的陪嫁,可听说她平日里也不尽心伺候主子,只想着飞向枝头变凤凰,有朝一日得梁锦青睐,也抬她做个姨娘。

谭青瑶心里更恨,就这么个低贱的货色,也肖想跟她平起平坐分一分梁锦的宠爱!可面上反而笑:“妹妹叫长生?长得这样好看,多大了?”

女人家说话,何须问也懒得插嘴,只当她们不存在,安静的看自己的书。

被人这样一夸,长生顷刻得意:“我今年十七了。”

“十七了……可许了亲?”

这就问到长生的心事了,见她含羞带臊的:“还未曾呢……”

谭青瑶扭头看了眼何须问,见他不似在听,回头拉着长生的手:“好姑娘,既未娶亲,便安心留在这里,这里这么大,以后肯定有你的出头之日。”

这话里有话的长生也听出来了,对她的嫉妒也变成艳羡,想着,她这里或许是条出路?

后宅里的花花肠子梁锦不知道,只边想着何须问边摇头晃脑的背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

陈夫子说他久不来上学,要考考他近日怠惰了没有,便叫背了篇《大学》。

听他吟诵下来,陈夫子很欣慰。这位大少爷,按说真是聪慧过人,他自小教他到如今,知他只用了三分的努力便能学成他人十分的成果。可惜他偏就不在学问上用心,若勤奋起来,他日并非池中之物,只怕终身成就也不会低于梁老太师。

实则然也,这篇《大学》,梁锦在家连翻都没翻过,只十二岁的时候看下来,至今不忘。

刚入了坐,梁瑄就与他交头接耳:“大哥近日连着娶了亲,我和梁远倒不好去打扰大哥,这些日子也只跟奶奶和母亲请安的时候才见到大哥,大哥近日可好?”

“劳累你们惦记着,多谢!”梁锦跟他这两个庶弟,并没有多深的情分,平时里也就是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大哥近日见过余家岳阳没有?”梁瑄贼兮兮的笑:“听说他被余大人好一顿打,打得两日下不来床。”

梁锦半点不意外:“他不是常被打么?有何可奇怪的?”

又是那贼兮兮的笑,压着嗓子凑过来:“听说……是因着去青楼寻花问柳,与那娼妓做下了床笫之事被余大人发现了,这才打的他。”

这下梁锦也惊了,他们虽常去烟花之地,却是从未过夜的,找的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他从前有华浓通房,怕染了脏病,在外面一直洁身自好。傅成和余岳风亦有通房丫鬟,只有余岳阳,余大人怕他不务正业,是不许大夫人给他安排通房丫鬟的。难不成……这小子憋不住了?

谁曾想,憋不住的却不是余岳阳。

第19章

赠笔

这事儿说起来,还是要怪傅成。傅成自那日与余岳阳互通款曲后,恨不得日日与他耳鬓厮磨。

正巧秦家大公子在屿楼设宴,邀约了大京好多世家公子,梁锦自然首当其冲,可那日正巧梁锦没空,并没有去。因这秦大公子最重嫡庶,余岳风便也没有去。

余岳阳到的时候,屿楼的雅间儿里已经是高朋满座,还有几个从白玉楼请过来唱曲儿的姑娘,秦大公子见他忙抽身旁的凳子:“岳阳,快来这边儿坐!”

又看到傅成旁边的空位,余岳阳踌蹴着就过去了:“我坐这儿罢。”

有个挑事儿的,举着杯就站起来:“岳阳来迟了,当自罚一杯!”

余岳阳平日里端的就是江湖豪气,哪有不应承的,接过杯就一饮而尽。一来二去的,就喝多了。

红着脸,痴痴的望着身边的傅成笑:“……你这几日,怎么也不来找我?”

桌上闹哄哄的,傅成也没听清:“你说什么?”

余岳阳放肆的去扯他耳朵:“我说!你怎么!不来!找我!”

傅成这下可算听清了,怕引得注意,便踢了他一下,压着嗓子温柔的说:“我这几日忙着打点去长明书院念书的事。”

余岳阳一听长明书院就不笑了,耷拉着脸。傅成以为他是想到自己不日恐怕也要去读书,心里才不高兴的,便去安慰他:“我还有些日子呢,你更不用急了。”

余岳阳还是垮着脸不说话,眼睛里有些许红血丝,不似喝醉,倒似要哭的样子。

心登时就软下来,傅成站起来,朝各方拱手:“各位,岳阳醉了,我扶他出去醒醒酒。”

一桌人不满的吵嚷起来:“傅成,说好今日不醉不归,你怎好先逃了?”

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改日我傅成定然设宴赔罪!”说完架着余岳阳就走。

余岳阳迷迷瞪瞪的,全身都瘫软在傅成身上,任由他架着自己,仿佛是上了辆马车,晃晃荡荡的。

酒醒了一半,余岳阳睁眼一看,哪里是在马车里,分明是在一家客栈的上房里。

“醒了?”

一转头,是傅成坐在桌上,正悠然的喝茶,余岳阳放松下来,揉揉颞颥:“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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