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公司的副总怎么可能天天在家里办公啊,每天都要开会,就算彻先生愿意跑前跑后,我们也心疼啊!”
“……”
我被总裁大人求的实在是脑壳痛,揉着眉心,说,
“行,我帮你劝劝。”
他说的没错,哪有一个跨国公司的副总天天不到办公室,在家陪女人的?
傍晚阿彻从甜品屋回来,CIBN的总裁约我见面后我就想了个法子把阿彻支开,我跟他说我突然想吃甜品屋的蜜三刀,甜品屋距离这儿有些远,阿彻开始打算让下人去买,或者直接把甜品屋的糕点师傅雇佣到家里来。
我一听这怎么还与我想要的越跑越远了呢?就连忙跟他撒娇,说我想吃阿彻亲自去买的,人家小情侣谈恋爱,不都是男孩给心爱的女孩赴万里路买女孩最爱吃的东西?
哪有直接把人家厨师给买到家里的!庸俗!
阿彻的双眼顿时清澈明亮,他紧紧搂着我的腰,让我再跟他撒娇两声,说他好喜欢好喜欢我对他撒娇。发情的小狼狗要是不安抚,恐怕会拆家。我只好又扭了扭腰,蹭着他的胸膛又给他小声软语道,
“求求了~”
阿彻开心地自己开着车就出去了,他开心的时候,走起路来都是轻快的,虽然脸上依旧是硬邦邦面无表情,但是不太平稳的步伐还是能够透露出他的心情愉悦。
CIBN的总裁走后不久,阿彻就提着蛋糕袋子回来,他差点儿把整个蛋糕店给买回来,我再次哭笑不得,说他是不是脑袋哪个地方缺了根筋?
吃饭的时候,我就把上班那事跟阿彻说了。
阿彻一下子就明白下午让他出去买甜品的真正目的,但是他却罕见地没有揪着我背着他见别的男人这件事不放,而是沉默地低头吃着碗里的饭,把米饭全都吃完了,才抬起头来用面巾纸擦了擦僵硬的嘴角。
脸色突然从阴沉变成了倔强,眼圈一下子泛红,
“我怕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跑了,芝微……”
我:“……”
最后还是我用身体来跟他保证了我不会跑不会跑,阿彻疯了般折腾了我一天一夜,几乎要把我的身体烙印满他的痕迹。
“那以后每天我回家,你都要先跟我做。”他抱着我,狠狠地说,“每天早上也要做,我要在你身上每天都印下属于我的最新鲜印记。”
我:“……”
少年,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小刻章么!
我回答道:“……好。”
阿彻又肆虐地啃咬着我的锁骨,让我发誓,
“芝微,你不准跟别的男人跑!”
“好好好,我都发誓!”我举手告饶,你每天早上要是都把我亲成这样,就算我想跑,也没人敢收啊!
况且阿彻的疯可是出了名的疯,谁敢在如今赫赫威名的彻先生手下抢女人,那不是不想要命了么!
“芝微!”阿彻又动了动脑袋,掰着我的下巴死死盯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要不我抱着你去公司吧!”
我:“……”
你可拉倒吧!
发疯还没完没了了?
终于连哄带发誓,阿彻终艰难同意了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
并嘱咐我一定要乖乖的听话。
我笑着捶他,家里又没人,我听谁的话啊?
阿彻登时翻脸,压着我又在门口玄关狠狠发情了一场,让我知道了多嘴口误的下场。
我呲牙咧嘴扶着腰,骂他“疯狗”。
阿彻十分满意地看着衣衫不整的我,神清气爽提好裤子系好腰带,有把我抱回了卧室。
我喘着娇气,道他你可真闲的,上来又下去,那干脆把我绑在家里多好,还让我下去送他出门干嘛!
阿彻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说这个主意不错,很调情。
我了个艹。
我让他赶紧滚,我要在家里睡个觉,每天晚上都折腾的太晚,身子吃不消。
阿彻又在我的额头印了一个吻,不舍地离开。
这种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阿彻就像是只被打了催/情/药的疯狗,怎么就对这些留印记还有肉/体纠缠如此的乐此不疲?
他说他真的怕失去我,因为站在我身后当影子实在是太久了,仰望我的日子实在是太漫长了,所以就会总担心第二天一起床突然看不到我的人,害怕我突然某一天又后悔了,跑回去找邵明章。
我骂他傻啊!我既然愿意跟他在一起,就绝对不会丢下他离开他。
“芝微,你发誓!你不能跑!绝对绝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我无奈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很认真道,
“我发誓,永远不会离开阿彻。”
真是个孩子啊……
*
三月初的一天,我突然感觉到身体不太舒服。
不是关节炎的难受,是早上起床就有些昏昏沉沉,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胃部莫名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阿彻有些担心,我摆摆手说没事,让他快去公司吧,今天不是还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谈,我给他整理着领带,让他给我下班时去甜品屋买点儿酸奶酪。
最近好喜欢从酸酸甜甜的东西,口味都有些变了,大概是天气变暖的原因吗?
阿彻一走,我的喉咙里突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往上烧,烧着嗓子口直想把早饭全部吐出来。
我捂着嘴,连忙跑进了一楼最近的卫生间,“哇!”地一嗓子,竟然真的把早饭全部呕了出来。
胃酸都跟着吐出来了。
酸臭酸臭,在洗手池里飘荡。
我抬起头,用温水抹了把眼睛,马桶旁还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包粉红色的卫生巾。
——
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震惊的念头。
!
第 21 章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浓厚。
妇产科到处是挺着大肚子的准妈妈,她们有的很幸福地在男人的陪伴下走出诊室,有的揪着头发,痛苦的坐在医院长廊冰蓝色的塑料椅中,手里攥紧化验报告单。
“14号,林芝微。”
“哦,来了!”
我解开腰带,躺在蓝色的三块板台面上,一声给我平坦的小肚子抹了很多凉凉的黏黏腻腻的水,
然后有什么更凉的仪器,贴着我的肚皮在来回滚动。
我突然觉得心好空洞,突然好想抓住阿彻的手,好想阿彻就在我的身旁,蹲在一侧,用手摸摸我的脑袋。
医生又让我躺了一会儿,对面的机子里啪啪啪打着彩超单子。
她们有说有笑,很正常地在作业,大概是见习惯了仪器显示屏上都会有什么东西。我想问问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医生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欸你们看到了吗?CIBN集团的副总又上热搜了,好像是他们公司接了一个大单,知名娱乐公司的,要帮某个女艺人出谋划策什么事,然后那个女艺人好像看上了CIBN的副总,直接花大价钱买了称赞‘彻总是她倾心男人’的热搜呢!”
医生们翻着微博,将单子放到灯光下烤了一会儿,转头对还躺在床上的我说,
“好了,你拿着报告单去找给你开做彩超单子的医生吧。”
我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接过单子,对她们说了声谢谢。
小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晃着脑袋对我打量了一下,
“欸?你长得可真像……真像那个之前在C市头条上特别火的豪门未亡人……”
坐在诊室的上了年纪的医生拿过我的报告单,翻着看了下,面不改色地问我,
“要生下来还是打掉?”
“生、生下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脑子空白成一片,
“我……怀孕了?”
医生像是在看傻子似的,看了我几眼,爬满皱纹的脸色依旧没什么表情,将报告单推到了我的面前,手指一指,
“卵囊已经形成,大概五六个周左右。”
“要留下来吗?”她盯着我问。
我还没缓回来神,只是愣愣地看着那黑乎乎的图片中,有一圈白色的环飘在正中央。
这个、就是……
我的孩子吗?
是、我和阿彻的……孩子?
医生见我没有回声,神色微微柔和了一下,又开口,
“我看你也没有男人陪着,一般像你这种没有对象陪伴的,特别是第一次来做彩超,大都是不会继续留下这个孩子的。你这个现在才五六个周,都还没有形成胎心,不想要的话越早打掉越好。打胎这种事拖的晚了,会变得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