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正在家里办公,他是顶级咨询公司的首席咨询顾问,工作时间和地点比较自由。
我吐槽了好半天,却完全不见阿彻笑一笑。真烦人,这个家伙永远都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哦不对!八百亿!八百万对于阿彻而言那还不就是个小指头一挥的功夫!
“阿彻!我们中午吃什么!”
“嗯。”
???
我好无聊,拖着床单下床,赤脚走到阿彻对面。
阿彻头也不抬,低声说了句,
“芝微,把拖鞋穿好。”
……
“有地暖!不要!”
“听话。”
“……”
为了防止阿彻给我穿拖鞋,他再把我按在漆黑光亮的办公桌上办一次,我选择了乖乖地、自己去穿拖鞋。
穿好妥协,我又转回阿彻的面前,抱了把椅子在他对面,托着腮看他。
阿彻敲着电脑的手指猛地一顿。
依旧没有抬头,但是喉结却滚动了一下。
他的脖颈长得真漂亮,喉结十分涩气,禁欲与性/欲诡异地重合了体现在那挺拔的喉结中。我竟然咽了下口水,盯着他的喉结看了又看。
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邪恶的念头——
小时候玩的玩具,不都是有一个鼓起来的开关嘛,按下去,小鸭子玩具就会呱呱呱直叫。
如果我去按一按阿彻的喉结……
他会不会也呱呱呱直叫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阿彻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着什么样的灾难,我小心翼翼伸出手,在他僵硬的目光下——
突然一下子按在了他的喉结!
阿彻猛地往后一退,椅子都跟着在地毯上擦出一道闷哑的声音!
“芝、芝微?!”
“你……这是在做什么!”
唔……没有想象中的呱呱叫呢……
我有些不太高兴,又想要去重新摸一下他的喉结。阿彻迅速起身,脸色很不自在地往后退,
“住手!”
他钳住我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我不乐意了,没有想要的呱呱叫,还被钻疼了手腕!胳膊上的皮肤迅速泛红,我不开心甩了两下手,
“你放开我!疼!”
阿彻这才回过来身,我转身,也不知道在赌什么气,就要离开。其实事后想一下都是我自己在做奇怪的举动,还打扰了阿彻工作。但当时我只记得我脾气上来了,因为没有听到呱呱叫所以就突然对阿彻发了火!
“芝微!”阿彻也不顾为什么我会生气,气息慌了,连忙从身后绕过长长的办公桌跑到我的面前,拦住我离去的脚步,蹲下身子抬起头看着我。
“怎么了呢?”
阿彻轻轻攥住我的手,很温柔的抚摸。
尽管他的脸上表情仍然冷冰冰的,说出来的情话也硬邦邦的,若不是手上的动作真的很柔,我都以为他是不是下一秒钟会直接给我一巴掌。
我没吭声,别过眼去盯着另一边的地毯,地毯是纯羊毛的,我对某些杂材质过敏,阿彻买地毯向来比他自己的衣服还要认真。
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说话,阿彻清了清嗓子,仰着脖子将他鼓起来的喉结面对我。
他把我的手牵着,覆在他的脖子上。
“你摸。”
手感很有弹性,轻轻按压一下还会弹起来,我的心情又好了,但似乎他压着我的手指每往下按一次,手下包裹着喉结上的皮肤就会冷不丁剧烈跳动一下。
“芝微……”阿彻嗓音有些沙哑了,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还生气吗?”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不让你摸……”
我突然想了起来,我跟阿彻在一起的时日不是很长,但是做/爱的次数却疯狂,阿彻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找到了最珍爱玩具的小孩子,一定要将玩具彻底占有。
每一次情到至深,他都会摸着我的头发,说,
“芝微,你亲亲我的喉结。”
原来是这样!
我又不笨,顿时明白了喉结对于阿彻而言可能是灾难区。但还是想要听呱呱叫,于是在阿彻快要隐忍不住之际,终于从嗓子里憋出来一句,
“你为什么不叫啊!”
阿彻愣了一下,万年不变的大冰块脸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崩溃,
“……你要是想听,我现在就可以叫给你听。”
说罢,一下子站起身,当即就把我拦腰扛起来。
大手一挥,深黑色的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扫掉,压着我俯身撑在办公桌上。
欸?不是!这是要干什么?不是学鸭子叫吗!
下一秒,阿彻染着无尽欲望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别说了……”
第 20 章
最终阿彻还是搂着我,问我怎么突然要摸摸他的喉结。
怎么这么主动?
我说我不是为了挑起你的性/欲啊,我就是想到了小时候买的鸭子玩具,按一下开关就“嘎嘎嘎”叫,我看你的喉结就感觉像是那个开关,脑子抽了才去摸摸。
谁能想到这个地方是你的禁忌呢!
我赌气,觉得自己真的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想听鸭子叫没听到,反而又差点儿把自己的腰给折断。
阿彻听完我的解释,下巴抵在我的脑袋顶,声音低沉地笑了一声。他牵起我的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喉结。
“呱。”
突然就叫了一声。
*
过年的时候,雪又下的很大。
今年是第一次我跟阿彻单独在一起过年,算起来阿彻陪我过年的年头也已经有十一年了,小时候爸爸妈妈在,阿彻也在;家破人亡后李业和我过年,阿彻还是在;再到后来邵明章接手了李家,他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团圆饭。
阿彻依旧在。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和阿彻的关系,就是高高在上和卑微在下,永远也都不会改变。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我有偷偷在吃药,但是身体还是越来越不抗冻,时不时就会发烧感冒,腿脚也跟着厉害了起来,酸痛。
为了不让阿彻担心,我一直跟他说是因为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不碍事。
阿彻把家里的地暖还有壁炉全都冲足,一个冬天都陪着我。我问他不需要去公司吗?阿彻搂着我的腰,轻轻揉着我的脑袋,说他放心不下我一个人在家。
我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阿彻僵着脸,半晌才吐气说,
“我怕哪一天你反悔了,又跟着邵明章跑了。”
邵明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他说断还真的断,就连新年祝福都没给我发送。我老是觉得邵明章这个孩子有些阴晴不定,他看我的眼神令我不太舒服。
年初,阿彻为CIBN完成了一个大项目。
CIBN集团的总裁乐的合不拢嘴,直接将阿彻提拔为分公司的副总,阿彻一下子就变得很忙,但是他仍然不同意把办公地点从家里移动到公司总部的大楼里。
阿彻说,如果不让他在家里办公,他就辞职。
这下可真的是让CIBN的老总为难了,你说哪有不去公司上班的人啊?阿彻淡淡地道这些工作在家里他就可以处理好,老总还是为难,好奇问阿彻为什么不愿意去办公室工作。
是办公室的环境不好吗?人杂扰乱思路吗?如果是嫌办公的地方不舒适,那么他可以给阿彻专门开辟一层楼让阿彻作为办公室,里面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只要阿彻开心!
阿彻摇摇头,说他爱的人在家里,他不放心。
老总惊呼阿彻的情深,不过总裁大人也是听说过阿彻手刃豪门夺人/妻的光辉事迹,知道阿彻口中的“爱人”是谁。他咋舌,问“林小姐是身体不好么还需要你日夜在身边陪着?”
阿彻就是不肯离开我。
CIBN集团的总裁彻底碰了钉子,软磨硬泡都没办法攻克阿彻,但公司的副总怎么可以不在公司露面?每天那么多会议,得来参加啊!老总三寻思两寻思,最终一拍脑门,把撕破口对准了我。
我听了踏门前来求助的CIBN总裁的诉苦,真的是哭笑不得。
“林小姐,真的只有你能够劝动彻先生!”总裁苦瓜个脸,差点儿要给我跪下,“我是真的舍不得把彻先生拱手相让啊!他太金瓜了!我纵横生意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到过?可却从来没遇见过像彻先生这么精明果断的职场杀手!林小姐你帮忙劝劝吧,我不想失去彻先生,他要是能坐在CIBN的副总这把交椅上,他就可以成为我最得力的左臂右膀,就可以带领集团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