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孟棠时:我不需要感情。
岑予月: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角落里偷听的晏重寒与严戈抱头痛哭
谢谢观看。
☆、第二十六章 馥郁
年末汴京传来消息,李阜入冬后染上了风寒,这几日连朝都不上了,孟棠时也递了道问安的折子,忙过事最多的一阵后,轸阳府衙上下都收拾着准备过年了。
孟棠时刚推门就见院中站着一名红衣女子,他还未开口,岑予月倒是惊喜地从身后冲上去,拉住她喊着夏姨,这位姑娘容貌清丽,看起来还非常年轻,她笑着摸了摸岑予月的头,见孟棠时走过来,突然低头单膝下跪,恭敬行礼道:“楼主。”
孟棠时微讶,她又道:“慕音楼抱琴使唐栖夏,奉前任楼主之命,来请您接掌慕音楼。”
唐栖夏说完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了孟棠时。
是姜泊笙的,孟棠时看了一眼,点头收下,让岑予月带她先下去安顿。
他也猜到过姜泊笙和慕音楼有关,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把慕音楼交给自己。
孟棠时打开漆盒,是慕音楼的令牌和一些事务交代,甚至还留给他很多地契银票,姜泊笙就像是在托付遗物。
他还在盒子里给孟棠时附了封信,告诉他天地广阔,自有因缘际会,相遇相知都值得此生。
不要因为他们就厌倦世间情谊。
最后,姜泊笙回答了当年的问题,他为孟槐序的死痛不欲生,他是爱孟槐序的。
他因为恨活下来,却因为爱想要死。
孟棠时看完信,动作缓慢地收起来封好,心里有处堆积的地方像是泄了条缝,有些释然又觉得空落落的无处安放。坐在椅子上闭眼出神,他想起他们最后见面时的样子,又想起孟槐序院子里的那株海棠。
雪落屋檐,似闻碎玉声。
晏重寒来的时候发现他伏在桌上睡着了,放下食盒想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但他还没走近孟棠时就先醒了。
晏重寒轻声道:“给你带了鱼汤,吃点再睡?”
孟棠时笑起来,“好。”
晏重寒却没动,突然走过来把他揽进怀里。
“棠时。”
孟棠时有些奇怪,不明所以地推了推他:“怎么了?”
晏重寒没放手,反问他:“是你怎么了,为什么难过?”
孟棠时安静地靠在他胸口,渐渐消了笑意,他听了很久晏重寒的心跳声,才慢慢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晏重寒,你不许骗我。”
晏重寒松开他,伸手撑在椅子两侧,俯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骗你,我爱你。”
孟棠时冷眼审视他片刻,突然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有些急切。
晏重寒愣了一瞬,便弯下腰抱起他,让孟棠时坐在他手臂上,仰头与他细密亲吻起来,孟棠时眼眸微眯,长睫下眼波又冷又媚,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两个人都逐渐有些难舍难分。
晏重寒忍不住心旌摇曳,理智又想问他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孟棠时今天发生了什么,刚才为什么难过,现在又为什么这样主动。
但孟棠时不再给他分神的机会。
帐间茶香沸腾。
枕褥被子都皱成了一团,被人推在床尾。
·
天光微明时,晏重寒轻轻松开怀抱,吻着孟棠时耳垂温声道:“我去找老大告个假就回来。”
孟棠时困倦地嗯了一声,嗓音低哑又慵懒,闭着眼缩进被子里。
他又轻轻咬了咬孟棠时耳骨,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颗痣今天格外红艳,晏重寒忍着心痒放开他。
“好好休息。”
他走后没一会儿,孟棠时就睁开眼,神色清明,他动了一下,艰难地弯腰起身,晏重寒已经把床褥换过了,还把他的衣服叠好放在枕边,孟棠时穿上后便出了门,行止端正如常,只是步伐有些缓慢。
孟棠时叫来唐栖夏,慕音楼暗桩极多,姜泊笙也并未写清楚,他还需要探明情况。
岑予月在一旁睁大眼打量他,他觉得孟棠时今天有些不一样,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声音有点低沉,好像有些疲惫,但更鲜活了,乌眸含光唇色红润,漂亮得活色生香,叫他都移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jj清新脱俗版,其实第一次发车,写的不怎么样,不用看,看了也请别回来骂我车技丢人,哈哈哈感恩
☆、第二十七章 相守
严戈手指轻敲桌子,晏重寒才回神。
“老大,你刚才说什么?”
晏重寒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身上茶香萦绕不散,严戈想不发现都难,暗叹孟棠时真是手段了得。
严戈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眼神复杂道:“恭喜。”
晏重寒有点惊讶,随即高兴问他:“您准假了?”
严戈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上次的人情,孟棠时往军营里送了两批药材,这次得管他再多要点。
晏重寒连忙又顶着风雪策马回去,拍了拍雪取下披风,隔着老远就兴高采烈地跟衙差们问好,一路见人都笑着打招呼。
“老岑!来,接着!”
“今日回来这么早?”
岑予月收了他送的零嘴,觉得今天一个个都有点莫名其妙。
晏重寒点点头问:“要出去玩?”
岑予月答道:“嗯,我要去找三微帮夏姨挑香囊。”
晏重寒看唐栖夏有些面生,多瞧了几眼,见她行动间轻巧矫捷,是个藏而不露的,只当是岑予月的朋友,也递给她一份。
唐栖夏道了谢,眼神别有意味:“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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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时正坐在窗下看信,听到晏重寒进屋,回头轻轻扫了他一眼,明眸顾盼含情,晏重寒俯身从背后搂住他,“坐在这冷不冷?”
“不冷。”
孟棠时侧头又睨他一眼,轻声道:“腰疼。”
晏重寒把他抱到腿上,给他仔细揉腰,语带歉意,“是我过火了,对不起。”
晏重寒手掌温热,揉捏着酸软处格外舒服,孟棠时一把扔开信,靠进他怀里,轻轻把手搭到他胳膊上,温柔道:“可以过火。”
他手腕纤细,白皙的皮肤上红痕明显,是晏重寒留下的指印。
晏重寒按在他身上的手一顿,猛地想起怀里人衣袍下是什么光景,昨夜情状历历在目,孟棠时肩颈腿侧都被他碰了个遍,尤其是被他握在手里的腰,柔韧细滑,随着他的动作在他掌下扭摆,每次进得深了就会颤抖着绷直……
他突然不敢看孟棠时,偏开头气息粗重道:“我,我去给你拿个手炉,你再休息会儿吧。”
食髓知味还想装得坐怀不乱。
孟棠时笑起来,懒懒地抬手挠了挠他下巴,“不是批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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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诸事一了,轸阳府衙上下都清闲的等着年节,晏重寒却没这么轻松,虽然离火军每日当值时间也放缓了,但巡防练兵半分都不可松懈。
天亮起,日暮归。
路上雪积得很厚,晏重寒给马蹄重新裹上粗布,薛小泽看他一眼,“老晏,这么大雪还要赶回去啊?”
晏重寒笑着应了。
薛小泽看他天天来回奔波都觉得累,伸手撩了撩黑马鬃毛,叹了口气惆怅道:“那这回是不是也不跟我们一块儿过年了?”
晏重寒瞟他一眼,一脸的理所当然,薛小泽撇撇嘴,“我就不该问,见色忘义。”
他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看着晏重寒精神却比上午还好,仿佛天天背着他们打了鸡血,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有媳妇真的这么好?”
晏重寒拍拍衣袍翻身上马,目光望向天边,似乎在思考回答,片刻后对他感叹道:“如果有人在留灯等你,别说下雪了,下刀子也要回去。”
更深雪重,孟棠时又怕冷,一着凉就容易生病,叫人怎么舍得留他孤枕寒衾。
他看薛小泽开始沉思,笑得越发意味深长,心道:光想怎么能懂,天寒地冻时抱着心上人枕着雪声入睡,软玉温香,简直神仙也不换。
铁蹄载归意,一路白屑翻飞。
晏重寒向来醒得早,却因美色误人,又一次匆忙穿衣洗漱,暗叹温柔乡英雄冢。
孟棠时斜倚在榻上,撑着手看他,眼眸光华流转,盈盈生辉。
“今日除夕,早点回来。”
他身上只搭了件晏重寒的大氅,脖颈间吻痕晃眼,晏重寒喉结滑动,忍不住又转回来伸手给他把衣服穿好,将那点春色遮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