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肯面对我了。毛泰久从女孩子忘记重新扎上的编织袋里钻了出去,靠着抽屉木板斜坐下:“你在外面还是我在外面”
是啊。
拾人牙慧看来行不通。金光日抿住嘴唇。
也已经钻出编织袋的尹宗佑因女孩子取走徐仁宇的行为而暂停的捶击动作又开始继续。
他是一直用尽全力地在吼叫和捶击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捶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他人不会累,心会。
在他安静下来之后,女孩子反而趿着拖鞋回到了抽屉旁,犹豫了一阵,再次打开抽屉,取走了颓然坐地的尹宗佑。
尹宗佑一脸呆愣地抬头看她,完全没有料到。
抽屉再次被锁住。
徐文祖:“……”毫不犹豫地,他柔着嗓子拖长了调开始叫,“亲爱的……亲爱的……”
妈的!都是套路!揉了揉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金光日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但也对这种方式表达了认可:“他要是也靠这个出去了,我们真的就照着来吧?”
毛泰久说:“我觉得没有可能了。”
金光日疑惑地看着他。
毛泰久说:“你看看我们这剩下的几个,难道没有发现那个女孩子的判断方式”
陆东植一直在外面,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可称作恶行的事;徐仁宇除了身为陆东植的CP,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他从来都是找自己认为的、活得太累而没有挣扎求存的必要的底层下手,生机勃勃的女孩子不是他的目标;尹宗佑杀人是徐文祖逼迫教唆的,也不会随意杀人。
徐文祖不知道吗?
他知道。
他知道却还在呼唤。
跟“亲爱的”相隔两地,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直到女孩子不耐烦地在外面说了句:“我不会放你们出来的。我牙口太好、头发浓黑,还年轻漂亮,我还没活够呢。”
剩下的徐文祖、毛泰久、金光日:“……”
得,被针对了,绝对是被针对了。
也许是为了避免他们闹得更凶,女孩子隔了一会儿又扔进来一个充好电的感应灯。
抽屉里亮了。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这一点也很妈妈。
光明是他们需要的吗?是。但不是全部。
总是要出去的。
徐文祖看向了锁孔。
......
大床之上,女孩子把尹宗佑抱在胸口,专门给徐仁宇和陆东植另外准备了一个枕头,把他们面对面放上去躺着,盖上陆东植的小被子,还给他们轻轻地拍后背,唱摇篮曲。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唱着唱着,把自己给唱睡着了。
三个30+的成年男子:“......”
自己的手办会说话会动,没有崩溃疯癫,反而看似自然地接受了。
是心大,还是寂寞?
真正需要人陪的人,是谁呢。
今天没有其他行动的必要了,他们都先后闭上了双眼,呼吸放缓。
TBC.
☆、第一次谈心
《牢底男团都变成了手办》第七章
CP:《精神变态日记》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他人即地狱》徐文祖X尹宗佑,祖宗;《Voice》毛泰久X《V.I.P.》金光日,久日。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16
陆东植有抱被子睡觉的习惯。
跟徐仁宇共用一张小被子的结果,就是他钻进对方怀里,双手抱着人家一只胳膊,一条腿还骑在了人家腰上。
徐仁宇比他先醒,但是已经过了6点半,动不了了,只能怒瞪,干不了别的。
而女孩子,正嘻嘻笑着忙着给他俩拍照呢。
女孩子一边“咔咔”拍照,一边说:“这可不是我硬拗的啊,是你们自己睡成这样的。”
无法反驳的徐仁宇:“......”我睡觉很规矩,谢谢。
陆东植:“......”心虚。
他想让女孩子把他们的姿势扭转回原样,特别想,但是说不出来。
好在自从女孩子知道他们有意识之后,没有强制他们干什么违背本意的事——嗑CP要有分寸,舞到真人面前不好——即使他们只是电视剧电影里的角色。
女孩子把他们两个分开,跟尹宗佑一起并排“坐”在了床头柜的边缘:“我要去上学了,你们乖乖在家等我啊。”
她想弯腰去亲陆东植的头顶,一看旁边的徐仁宇,又把嘟起的嘴唇收了回去。
总有一种夫前犯.avi的感觉,还是算了。
徐仁宇:“......”你看我干什么?为难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不能动,陆东植的脸早就爆红了。除了婴幼儿时期的父母,没有人试图亲吻他,连最好的女性朋友沈宝景,也只是给过他安慰的拥抱而已。
女孩子最终亲了尹宗佑的头顶。
因为徐文祖在抽屉里,看不见。
美滋滋。
她觉得心里美滋滋,尹宗佑觉得有点难以应对。
他生得好看,从小到大对他表达热情的女人多的是,但是,这个女孩子所表达的喜爱,与她们不同。
既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亲情友情。在变成手办之前,他们是陌生人,变成手办也才不到十天。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表露出同情与怜爱?
除非她非常了解他的过往。
那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或方式了解的呢?
她认不认识那个叫柳的恶魔呢?
她跟柳是一伙儿的吗?
应该不是。
如果是,那么以她的能力便用不着防备徐文祖、毛泰久和金光日。
想到这里,尹宗佑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思路清晰地考虑过问题了。
从遇到徐文祖他们那一伙人之后,压抑的暴虐情绪就围绕在自己身边,任何一点小事都能刺激敏感的神经,让自己抓狂,产生将之毁灭的冲动。那个时候,毁灭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出路?
......
凌晨的夜风将阳台上挂了一溜的小婚纱吹得摇摇晃晃。
即使才穿了一次,女孩子也把它们洗了,打算收起来。
几个手办都有意识,再让他们穿这些不合适。
从这一点来看,她相当善解人意。
0点刚过,衣柜的其中一个抽屉就开始发出细微的响动。
徐文祖将他藏在袖口的针管的针头弯曲之后不停地戳击锁孔。
毫无章法地干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对一个牙医会撬锁本来就没有抱期待的毛泰久看都不看他,全程只靠着抽屉木板盯金光日。
背对着他的金光日被盯得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开口:“别再看我了!”
“你那天晚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毛泰久问。
“没什么意思。”
“你指的我不知道的,是什么?”
“没什么。”
毛泰久撑着木板站起来,朝他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扭过来对着自己:“说。”
“好好好,我说,你放手!”金光日甩着头想摆脱,然而没有用,毛泰久牢牢地揪着他的头发。
这个姿势真是憋屈,但是又不想跟毛泰久打架。金光日服了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狼狈的样子。”
“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连路过我身边,都不会给我一个眼神。”
“我是什么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吗?”
“我可是金光日啊!”
这相当于控诉了。毛泰久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地偏了偏头:“你这么多年一遇到我就要针对我,是因为我对你的无视刺激到了你的自尊心?”
他松开了手:“在我看来,你虽然不是石头,却也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金光日,自恋不是这么个自恋法。”
“不要因为有个如日中天寓意的好名字,就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光耀大地了。”
“一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我就觉得无趣。”
“你很无趣,金光日。”
刚才想什么来着?不想跟毛泰久打架?不想打架才怪!金光日出离的愤怒,啊啊大叫着站起来,揪住毛泰久的衣领把他推到了木板上,已经握成的拳头高举着,却迟迟没有落到毛泰久的脸上。
毛泰久连挣扎都欠奉。
“为什么不反抗?”金光日问。
“因为无趣。”毛泰久说。
陪女孩子玩过家家,自己还是被玩的那个,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