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番外(537)

黄三爷下意识躲着,“你别动,让我来!”

“你太慢了。”

“你看你猴急的!我快点儿还不成?!”

娄胜翻墙进来开了院门,又撬了屋门,许轻岚一路走到内室前,正听到这一番对话。

顾朔风的话音落下之后,再没人说话,只剩下悉悉索索咯咯吱吱,难以形容的声音,夹杂着黄三爷偶尔的一声难以抑制地抽喘声,还有顾朔风沉促的呼吸。

许轻岚突然觉得手臂有千斤重,举起来又放下了,转身往回走,娄胜在一旁愁眉苦脸,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担忧地望着自家大小姐。

许轻岚走了半步又顿住,微狭的眸子映着窗外隐约的灯光,翻涌着滔天暗潮。

她突然回身猛地推开门!

哐当一声门响,吓得黄三爷手一抖,满手的纸条撒了一床。

咔哒,灯拉亮了,娄胜拉的,屋内瞬间一片明亮。

许轻岚看着压在被子上的顾朔风,被子下是脸上都是浆糊印儿的黄三爷。

顾朔风闻声回头,一脸惊讶,“大小姐?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虽然是隔着被子压的,虽然事实也不像她之前听到的那样,虽然……

可许轻岚还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伤口抽痛着,痛得她的眼眶隐隐胀热,连心仿佛都跟着扭曲。

她并不理顾朔风,只对黄三爷冷冷道:“滚!”

识时务者为俊杰,黄三爷推开顾朔风就下了床,原本还想抱个拳告个别,见娄胜直冲他使眼色,当机立断侧身就绕过他们出了屋。

许轻岚一眨不眨望着顾朔风,冲娄胜道:“你也出去。”

娄胜转身也出去,还顺手帮她们关了门。

许轻岚在门口站了半天,她不过来,顾朔风也不过去,就那么斜在床头摆弄着撕下来那些纸条,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许轻岚攥了攥冰白的指尖,最终还是妥协地走了过去。

“你赢了,我来了。”

顾朔风抬眸瞄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

“大小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许轻岚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翻涌的暗潮有些明显。

“哪只手?”

“什么?”

“你是用哪只手扇的黄起涛?”

这问题有点儿跳脱,顾朔风漫不经心举起右手,“就这只。”

许轻岚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不等顾朔风反应过来,低头就是一口!

“嘶!你干什么?!你属狗啊?!”

咬得不重,却也不轻,足以让顾朔风倒吸了口凉气。

“以后不要再随便摸别人,我不喜欢。”

顾朔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女主到底伤的是身子还是脑子?那是摸吗?!

“你自己不都说了?那是扇耳光!扇!才不是什么摸!你别说那么恶心行吗?”

“都一样,只是比较重的摸。”

顾朔风无语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了彰显你高高在上大小姐的优越感?”

“不是。”许轻岚垂下眼帘,片刻又抬起,诚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那我拜托你可以吗?以后不要……”

——不要再随便抛下我。

“……不要再随便碰别人。”

顾朔风冷嗤:“你可以相亲结婚,我却得为你守贞,这是什么道理?你这是打算让我立个贞节牌坊怎么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轻岚垂眸望着顾朔风手上那深陷的牙印儿,上牙在手掌,下牙在手背,没出血,却有些重,一个个牙坑都是浓沉的紫黑色。

许轻岚微蹙着细秀的眉,有些后悔咬得重了,温柔地一个牙坑一个牙坑舔过,仿佛这样就能不痛了。

顾朔风被她弄得手痒,下意识缩了下,就这一下,不知戳了许轻岚哪根肺管子,她突然收紧了手,攥得她手腕生疼。

“玩儿够了就跟我回家。”

“玩儿?”顾朔风冷笑一声,“我一个歌女,有什么资格陪您这么尊贵的大小姐玩?”

许轻岚抿唇望着她,“我知道你在气我相亲的事,那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和你之外任何人结婚。”

“别,千万别!这我不就成你们冯家的罪人了吗?我可担不起。”

“你别这样说话行吗?”

“怎样说话?大小姐听惯了好听的,听不来实话是吧?”

“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我不会和其他任何人结婚。”

顾朔风嘲讽地摇了摇头,“大小姐不觉得你这喜欢来的太突兀了吗?别跟我说失去了才发现非我不可,之前你可是一直否认对我有兴趣的。”

“不是,我……”

不等许轻岚说完,顾朔风探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的猫儿,嫣红的唇丰润性感,勾着蛊惑人心的弧度。

“不是?那就是感兴趣咯?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得证明给我看才行。”

顾朔风躺在松软的被褥中,大红的旗袍绣着几蔟海棠,妖娆又不失清丽,旗袍的先天优势,勾勒出她柔滑的曲线,那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渴求不来的完美弧度。

许轻岚微动了动唇,眸中驿动着复杂至极的情绪,她什么也没说,抬膝跪上床沿,俯身贴上那妖精的唇,哪怕明知是淬了毒的,依然毫不迟疑。

顾朔风应付着她的吻,不露声色地摸出枕下的匕首,照着她的左肩,狠狠扎下!

“唔!”

闷哼的不止许轻岚一个,还有被咬破舌尖的顾朔风。

顾朔风勉强转开头,躲开那咬她的牙齿,按着那匕首,猛地用力,将许轻岚推了出去。

许轻岚踉跄着撞到了床头柜,柜上水杯啪啷啷翻倒,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天际隐约泛了鱼肚白,屋内的灯显得没那么亮了,许轻岚背光而立,微佝偻着背,收腿长裤,杏白毛衣,没有穿外套,身形纤细而单薄,那匕首像是根本没怎么用力就轻松刺穿了她的肩胛。

没有血沁出,或者说,血还没有那么快浸透毛衣,它就像是魔术师的障眼法,就那么扎在她的左肩,离心脏咫尺之遥的位置,孤独,干净,假的一样。

许轻岚没有说话,手虚扶着伤处,脸侧勾着微芒,眸中透着悲伤,是的,悲伤,不是想象中应该的出现的憎恨,也不是一时无法接受的难以置信,更不是受伤后该有的疼痛痉挛,只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许轻岚像是觉不出痛似的,神情很平静,只是眼圈肉眼可见的晕红,红的可怕,红的滴血,红的……让顾朔风的心没来由的刺痛了下。

顾朔风生平第一次躲闪了视线,虽然只一瞬间又转了回来,却还是让她有些慌乱。

不,不能慌,更狠的事她都做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顾朔风深吸了口气,起身拽着许轻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狠了狠心,猛地拔出那把匕首,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濡湿了杏白的毛衣,也惨白了许轻岚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

顾朔风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下,再度举起了匕首,刀尖晕着寒芒,冰冷着她诛心的台词。

“冯卓然!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是葛九爷的人,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爱他!我恨你!你敢动九爷,我就敢杀了你!!”

台词说完了,可匕首举了又举,却始终扎不下去。

许轻岚柔弱地躺在她面前,每喘一口气,血就会涌出伤口,冰白的脸颊迸溅上了几滴猩红,仿佛皑皑白雪落上的几点梅花,莫名刺得她眼疼。

许轻岚半敛着美丽眸子,缓缓抬手,抚上了她温热的脸颊。

“为什么……”

“我说了!我是九爷的人!我……”

“为什么要吃……他做的面?”

什么?

纵使顾朔风见过了多少大小场面,也对这一句始料不及。

抚脸的手突然改了方向,扣住顾朔风的后脑,猛地把她按了下来,不等顾朔风反应过来,滚烫的唇贴上了她的唇瓣。

顾朔风下意识举高了匕首,怕再刺到她,却不防许轻岚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没撑住身形,压在了她身上。

刺鼻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压到伤口了!

顾朔风下意识丢了匕首,挣扎着想撑身起来,许轻岚已松开了她的唇,按着她的头按到了颈窝,滚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那热,热得极不正常,是高烧的人才能喷洒出的热度。

许轻岚沙哑着嗓音,像是在说“我睡了”那么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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