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把她安全送回家。”
路有酒道:
“好。”
不一会,代驾来了,楚冰月缓缓地站起来:
“我们走了,拜。”
“拜,到家了信息。”
“好。”
又是酒后相同的相处。
不需多时,楚冰月的家便到了。
这时,一个人影快速的朝他们冲过来,路有酒虽然喝了酒,肌肉的记忆还在他连忙拉着楚冰月连连退开,那人兀自的拿着手里的酒瓶砸着身旁的车子,像个疯子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待得路有酒看清楚对方,那人不正是姐姐的追求者吗?他赶紧把她护在身后:
“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我先送你上去。”
停车场里疯狂的响起汽车的警报器,没多久保安也来了,完了,这停车场里都是价值不菲的名车啊,保安们合力将人制服,那人还在疯狂的挣扎,嘴里狂喊着,“放开我。”
之后的事情便得去派出所处理了。
楚冰月处理好事情便回家了,路有酒一直陪同着她,直到回到家里,他道:
“姐姐还好吗?”
楚冰月坐在沙发上脸色依然苍白:
“有点累,头好疼。”她不掩饰自己的脆弱,方才之事她还心有余悸,谁能想到萧某竟然还是个瘾君子。
路有酒:
“那我给你按按好不好。”
“嗯。”她婉转低吟。
路有酒起身去厨房烧水,又问了楚冰月哪里有干净的毛巾。
温暖的毛巾盖在额头上,温柔有力的手点按揉捏着,半个小时之后,楚冰月的精神状态终于得以放松回来,路有酒去把热水毛巾都处理好了。
他从阳台回来的时候,楚冰月半靠在沙发上右手轻托着自己的头颅,十指修长,衬衫上的扣子微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此时,她的神色冷若冰霜,美得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路有酒就那么呆呆的傻看着。
过了一会,楚冰月道:
“今天谢谢你。”
路有酒摇头:
“不客气,那我回去咯,姐姐晚安。”
“等等,”楚冰月叫住了人家,她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
“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她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有些依赖。
路有酒想也没想便点头:
“可以。”
就这样路有酒今夜便留宿在楚宅。
躺在沙发上的他双手枕在脑后,不久,他翻了个身侧卧着。
等到再睁眼时天已亮。
路有酒看看四周,简洁对称的四方形客厅,文雅精巧的布局,简约雅致的内庭结构,哦,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他家。
他掀开薄被下地,转头看了看卧室尚在禁闭的门,便进了厨房,在冰箱里寻到了食材便开始做粥,早晨起床便开始做早餐成了他的习惯。
他在厨房里守着粥,没多久,楚冰月来到他的身后:
“早。”
“早。”
两人突然就相对无言的,相互的看了对方许久,楚冰月突然笑了,这孩子的身上有着一股不入世的天真,这便是她信任他的原因,他不似其他的男人,跟她告白嘴里先说着喜欢你,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的眼里分明的写着,我想睡你顺便再谈谈恋爱,她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爱恋还有精神上的,这个要求很高,很难,所以迄今为止,她还未恋爱过,但凡,来追求他的男人一见面便流露出那种神态她便不会再理会了。
用过早餐,二人便相互道别,分别去忙碌了。
6
楚冰月对工作很有冲劲,这么多年来她的诸多心力多付于工作之中,是以到了现在,母亲也开始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母亲在电话里说了许多,楚冰月揉揉眉心:
“妈,我还有许多工作呢,下回再说吧。”匆匆地便收了线,埋头于如山的文件里。
等再抬头已是华灯初上,她松了松已然僵硬的脖子。
电话再度响起,她拿过一看,是文知我,滑动了接听便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她道:
“回来了?”
文知我道:
“出来给我洗尘吗?”
楚冰月:
“当然。”
文知我:
“云顶见。”
“嗯。”
到达云顶,服务生为楚冰月引路,文知我坐在一幕落地窗幕前,见到她便对之温柔以笑,毕竟是老同学,两人开心的拥抱了一下对方后文知我为美人献上香花,满天星加红玫瑰。
楚冰月客套的接过放置在一旁空着的椅子上:
“谢谢。”
文知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是不明白,递上菜单:
“看看吃点什么?”
楚冰月点了一道马赛鱼羹与鹅肝排和一个法式柠檬马卡龙。
文知我则点了巴黎龙虾与鸡肝牛排再加一瓶红酒。
等菜之际,楚冰月看了一下城市的风景,整个城市几乎俯瞰在眼下。
文知我目光柔软的望着她并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服务生的声音响起:
“打扰了。”
楚冰月方才转身回来,菜已上来。
文知我为她切了牛排。
楚冰月向他道谢。
文知我笑容灿烂的看她:
“一眨眼,六年就过去了。”
楚冰月:
“怎么突然心生感慨?”
文知我呵呵一笑:
“可能是到了年龄了吧。”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过楚冰月没有听懂,她认真朵颐。
文知我没有放弃:
“这么多年还是没谈过?”
楚冰月耸耸肩:
“哪儿有时间呢。”
“你呀,总得有个人照顾你吧。”
“看得太多,总感觉了无生趣。”
“就没有你特别喜欢的?”
“目前没有。”
文知我张了张嘴,生生的把那些藏在心里的话语掐住了,事到临头他竟突然感到一丝惶惑,他只得满腹心事的看着那位极美的女子。
饭毕,文知我询问楚冰月还想去哪里否。
楚冰月侧头想想:
“去喝茶否?”
“走吧。”他上前揽住她的纤腰。
她浑身一僵,便避开了:
“我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文知我脸色暗淡:
“抱歉。”
他们一同去了程漫璐的会所,进门时,便听到一阵低沉婉转的乐声。
文知我看到程漫璐时张开双臂朝她走过去。
程漫璐笑着起身与他虚抱了一下。
老同学许久不见,大家都有些开心,当然除了沈灵与。
路有酒在有别的人进来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箫老老实实的坐着。
程漫璐问文知我:
“什么时候回来的。”
文知我:
“昨夜便到。”
程漫璐笑着道:
“喝茶。”
楚冰月安静的坐着,她平静淡然的脸上有一抹摄人的神韵,使得文知我一边喝茶一边痴痴的看着她。
沈灵与悄悄地凑到路有酒的耳边:
“哎,又是一痴汉。”
路有酒眨眨眼,他不知在想什么。
那几位聊着过往的青葱岁月,沈灵与与路有酒无法参与他们的话题,两人到庭院里喝酒,箫声不时的从外间传进来。
文知我幽默风趣,程漫璐与楚冰月的眼角不时的看向外间,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楚冰月似有千言万语,奈何佳人不曾有过回应。
文知我也跟着两个女人的视线看向外面:
“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楚冰月不回应,程漫璐笑着摇头:
“比小孩还闹腾。”
夜渐深。
沈灵与与路有酒喝得脸上红扑扑的,一人伏在程漫璐的怀里,一人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呆呆傻傻的。
程漫璐无奈极了,没人管的孩子纵情的撒野,好在这两只都是喝醉了不闹腾的,只是,她为难的看着路有酒。
楚冰月道:
“我送他回去吧。”
只能这样了,程漫璐道:
“麻烦你了。”
楚冰月半拉半抱起路有酒,因着小男孩的身高优势,她似小鸟依人那般依偎在他怀里。
路有酒迷茫的看着她:
“去哪?”
楚冰月:
“回家。”
“哦。”
“我来吧。”文知我酸溜溜的伸手过去想要接过路有酒。
这时,路有酒自己站好了:
“我自己来。”他嘟哝。
楚冰月差点笑了出来:
“走吧。”
众人道别。
停车场里,文知我是想先送路有酒再送楚冰月的,只是两人都是开了车来的如此一来一回颇为麻烦,楚冰月便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