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
开车回去的一路上,楚冰月的脑海里一直是昨夜的点点滴滴,真是太放纵了,到家换上了衣服,她便又再马不停蹄的驱车去公司。
她今天穿了一套圆领黑色内衬搭配七分袖长款外衫,黑色亮面运动裤在脚踝处收紧,休闲又严谨,不似以为那般严肃且禁欲。
一路行至办公室,便唤秘书进来开始工作。
而外面的员工却凑到了一块唧唧喳喳。
“你们看到了吗?女王今天不再是黑色的禁欲系了耶。”
“我X超美。”
“嗯哼,毕竟谈恋爱了。”
“啥?”
“你们不知道吗?昨日女王竟然带男友来上班。还是个极好看的小鲜肉。”
“哦,我的女王。”有人夸张的揪住自己的胸口。
旁边的女同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得吧,你看你不鲜不好看,并且还黑。”
“切,没眼光。”
……
九点多的时候路有酒便到了学校,三四节课是视唱练耳,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朝窗外望去,阳光正好,还不时有清风从窗口飘进来。
没过多久,老师来了:
“来,大家翻开课本的十二页,嗯,我看看啊这首曲子的最高音和最低音……”
课后,路有酒被他的同学堵住了,那女孩子挺娇羞的看着他: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有事。”
“很重要的事吗?”
“嗯,很重要。”
“重要到午饭都不能吃了吗?”
“倒不是,只是要跟她吃午饭啊。”
“是贝凝香吗?”
“不是。”
“哦,那下次能不能……”
“我很忙的……”
路有酒赶紧溜,在班里他一直独来独往,以前贝凝香还没有交男朋友的时候,他们倒是时常会在一起去食堂去琴房,况且班级里的人是有些瞧不上他的。
回家吃了午饭之后路有酒便不再去学校了,下午他一直在家里练习专业课的作业。
作业之后,他去影音室里听音乐,是拉三。
不知不觉,过了晚饭的时间,他还没从影音室里面出来,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
桌上有煮好的饭菜,他热来吃。
饭后,他开始焚香泡茶。
时间走到十点,电话响了,是贝凝香打来的:
“你在哪?”她好像在哭。
“家。”
“过来接我,我在wd的2号门等你。”说完也不等路有酒回应就挂了。
路由酒只能叹气,他纠结了很久究竟要不要去,最后,他还是去了。
贝凝香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台阶上,路有酒把电驴停在她的旁边。
贝凝香坐到后座上。
路有酒安静的把她栽回学校。
贝凝香道:
“我们吵架了。”
路有酒不搭话。
贝凝香自顾的说着:
“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喝交杯酒。”说着她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她把头靠在路有酒的后背上。
路有酒浑身一僵,他提醒道:
“你有男友了,要注意身体的距离。”
“你怎么这么古板,我又不喜欢你。”贝凝香吼了一句。
路有酒眼眶一红便不再说话。
到了宿舍楼下,贝凝香的男友已经等着她了,见到她与他在一起,即刻醋海翻波:
“你居然跟他在一起?”
路有酒即刻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这一男一女非得缠着他,他就不该在那一刻心软。
“谁不知道这癞□□喜欢你,你竟然还跟他在一起。”
路有酒当即下了车,沉声道:
“道歉。”
校草同学一脸不屑的笑。
路有酒即刻把他打到连自己都不认识去,谁都拦不住他。
校草同学狼狈的叫嚷:
“我要告你,告你,让你去牢里面蹲着。”
路有酒潇洒的走了。
第二日,路有酒准时到学校,昨夜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他与校草同学争风吃醋大大出手,老班将他叫去了办公室,他被骂了一顿,还记了一个小过。
校草同学是真的想告他来着?谁知去医院验伤竟然验不出来,他整整在家养了半个月还感觉到那种莫名的疼痛。
5
路有酒在学校里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按时上课,按时下课,要是馋茶了或在家喝或去程漫璐那里喝。
同学们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
自从上次打架了之后,路有酒一直避免与贝凝香再有交集,有些事情该保持距离就得保持距离,过于复杂的关系他不喜欢。
只是不知为何,贝凝香对他总有割舍不下的依恋,总是时不时会来找他。
夕阳西沉,漫天金色。
路有酒坐在园子里摇椅上,看着天空。
***
楚冰月包养小白脸的事情传到了父母的耳朵里,能清楚的说出包养二字的除了萧某人还能是谁?
母亲唤她回来就是一通的说她不像话,还好父亲是个讲道理的人,在他的劝说下,她方才得以脱身。
在家里出来时便有一辆车紧跟在她身后,那是萧某人的车,这些时日,萧某的行为近乎病态,跟踪,窺看,无所不其极。
本来想要回家的她,便转道去了程漫璐那里。
方才进门坐下,程漫璐便道:
“怎么气色这么差。”
楚冰月道:
“我最近被人跟踪了。”
“谁?”
“萧钧。”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目前还没有。”
沈灵与也道:
“爱而不得便疯狂吗?”
程漫璐道:
“你打算怎么办。”
楚冰月道:
“只能找保镖了。”
程漫璐点头:
“也好,安全第一。”她给她斟了茶:
“来,喝点你喜欢的压压惊。”
楚冰月饮下了茶,香雅清甜的兰韵使人神清气爽,她放下杯子:
“活过来了。”
程漫璐笑着摇头:
“看来美人也有数不尽的烦恼。”
楚冰月失笑:
“烦恼并不会因为美人长得美就会不来的。”
两个女人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
沈灵与笑点与她们不同所以只好扯了一个优雅的假笑,然后,被程漫璐啪叽了一巴掌:
“丑,不准笑。”
沈灵与不禁嘟哝道:
“真霸道。”
程漫璐睨她:
“你有意见?”
沈灵与摇头:
“当然没有。”
“两位,”楚冰月道:
“我已经很惨了,莫要再虐狗了可好?”
沈灵与耸耸肩:
“冰山找个人谈恋爱吧,这样你就可以反鲨我们了。”
楚冰月两唇紧抿,摇摇头:
“随缘便好。”
沈灵与摸摸鼻子,朝门口望去:
“哟,小狼狗来了。”
路有酒提了两个竹筒进来,沈灵与顿时两眼放光起身去拿杯子回来,搓着手迄自喃喃:
“太好了,正等着你呢。”
路有酒将酒分别都入竹节杯中。
众人皆举杯,先是闻香接着饮酒,一口花香入酒肠,真是快哉!
沈灵与放下杯子:
“古语怎么说来着?”
路有酒道:
“瓮头竹叶经春熟,阶底蔷薇入夏开。”
沈灵与哈哈地笑:
“对,对,一杯竹叶穿肠过,两朵桃花脸上开,来,再来一杯。”一有酒喝的她完全不一样了。
程漫璐侧头,一脸的宠溺。
楚冰月也浅浅的笑着被他们感染了:
“这就是酒鬼的快乐吗?”
程漫璐答道:
“是呢。”
楚冰月与她碰杯:
“来,快乐的酒鬼我们也干一杯。”
音响里中西音乐交替着播放,一会是琴箫合奏笑傲江湖,一会是管弦和合大气磅礴。
两壶酒下来,众人只是微醺并无醉意。
楚冰月道:
“你这小孩年纪小小却活得潇洒好生让人羡慕。”
路有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的脸颊微红映恰是可爱。
一个长得像洋娃娃的男孩子呢,楚冰月轻咳一声,她方才居然有些看得入迷是怎么回事。
程漫璐眨眨眼:
“冰月你喝酒了,怎么办?”
楚冰月道:
“只能叫代驾了。”
程漫璐接着道:
“顺便让小酒送你吧,”说着她对路有酒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