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酒带着她走在山路里: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时常来这里扫地或者做功课。”
山里的空气极为清香,是混有草木的味道。
两人安静的走着,来到一处平地俯瞰江面,感受着微凉的风抚过肌肤。
楚冰月与路有酒并肩而立。
他问她:
“累吗?”
楚冰月微喘着气摇头。
路有酒给她喂了一些水,又整理了一下她被风吹乱的碎发。
楚冰月挤到他的怀里,手捧着他的脸颊:
“小佑,原谅我好不好?”
路有酒叹一口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脸苦涩。
楚冰月忍不住落泪。
路有酒看着又心疼:
“好了,不哭了,我们慢慢来好吗?”
“嗯,”楚冰月看着他:
“那不能被别人勾去了。”
路有酒无奈:
“没有了勾我。”
楚冰月:
“谁说没有,那位整天都来信息甜甜的喊着,学长学长。”她学着那小女生娇滴滴的语气。
路有酒把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心口上,看着她不语。
楚冰月破涕为笑。
路有酒:
“休息好了没有?”
楚冰月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里:
“我要你背我下去。”
路有酒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来吧。”
楚冰月推了推他:
“还是不要了。”
路有酒难得的霸道起来:
“上来。”
修整过的山路虽然没有那么难走,俗语也有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不一会,路有酒已经大汗淋漓了。
楚冰月给他擦着额头上如流水的汗:
“好了,放我下来了。”
路有酒不理她,到了山下时,他的衣服全然湿透。
楚冰月是即心疼又无奈:
“你……”她不忍心说下去。
路有酒:
“前面的路再艰难我都不会放手的。”他不仅仅只是用嘴巴说说而已,还直接以行动证明了。
楚冰月久久的抱着他不撒手,这样的表白虽然一点都不浪漫,却深深的戳到了她的心里。
路有酒拍拍她的屁股:
“回去了。”
回来时,邓某依然没有离去。
两人一起洗了个澡之后便去料理孩子。
楚冰月看着两个孩子在路有酒身上爬来爬去不禁笑了出来,孩子们黏他黏他黏得不行。
这时,管家进来报告说邓某突然昏倒了。
两人俱是一怔。
路有酒吩咐人叫救护车,把人给送医院去。
医生一轮察看,告知他们:
“低血糖。”
医生出去之后,邓某虚弱的看着楚冰月,又看看路有酒:
“他是谁。”
楚冰月:
“我的爱人,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他们正在来的路上。”
邓某仍有执念:
“你不留下陪我吗?”
楚冰月摇头:
“我不能。”
邓某的家人来到后,楚冰月即刻牵着路有酒离开。
在车里,楚冰月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路有酒,他很平淡,她吃不准他有没有生气。
路有酒:
“我没有生气,只是在吃醋。”
楚冰月噗嗤一笑倾身过去亲亲他的脸颊:
“那我们快点回家。”
路有酒吞咽了一下,有感觉了,他快速的低头看了一眼,恨恨地道:
“我怎么见人?”
楚冰月咯咯地笑。
车子进入车库。
很久之后,楚冰月低喃:
“太窄了,下次还是不要在这里了。”
路有酒深有同感:
“嗯。”他给她穿衣服。
楚冰月嫌弃的推开:
“脏,我要新的。”
路有酒:
“原来妹妹的洁癖是遗传你的啊。”
楚冰月裹着路有酒的衣服踢踢他:
“先去给我拿衣服过来。”
39
这天天气特别的好。
楚冰月和路有酒两人一人一个孩子挂在前面。
刚进得会所的门,路有酒便挥着不忘的手:
“干妈,不忘和不说来探你们了。”
程漫璐笑呵呵的迎过来,把孩子抱了去。
路有酒吃味:
“我再也不是璐姐最爱的仔了。”
沈灵与也接着道:
“也不是我的。”
路有酒气鼓鼓:
“莫要这么厚此薄彼。”
无人理会他。
程漫璐和沈灵与都带娃了,路有酒撸起袖子:
“今天给你露一手。”
楚冰月笑。
沈灵与道:
“冰山你最好不要那么宠他,会宠坏的。”
路有酒:
“喂。”
沈灵与呵呵的笑:
“不说不说,我们可爱的小不说。”
路有酒彻底的被冷落了,他倾身过去亲亲心上人:
“我给你泡茶喝,泡璐姐珍藏的茶。”他开始翻茶罐。
楚冰月看向程漫璐:
“你不阻止他吗?”
程漫璐摇头:
“让他折腾吧,没人疼爱的父亲,怪可怜。”
路有酒,好气哦。
晚上,在程漫璐处吃完晚饭回来,才刚要歇下,楚冰月便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邓某的母亲,她哀求楚冰月去见见邓某,由于他饮酒过度导致酒精中毒,即便昏迷着还不断的喊楚冰月的名字,楚冰月拒绝了,有些事情不能当断不断。
挂了电话,她只能叹息。
半夜,路有酒又被妹妹震天的哭声吵醒,他轻手轻脚下床,果然又是尿了。
给女儿换好尿布,路有酒回来继续睡。
第二天,他们如往常一样,去工作的工作,去上学的上学。
小学妹真是无时无刻都在:
“学长学长,这个周末要去看歌剧吗,皇家剧院的莎剧。”
路有酒:
“我没空。”
小学妹好奇:
“学长为什么总是这么忙呢。”
路有酒:
“因为我总是这么忙。”
小学妹噗嗤一笑:
“学长真狡猾。”
路有酒停下脚步,看着小学妹:
“你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
小学妹双眸一亮:
“哇,学长好直白,为什么呢。”
路有酒认真的道:
“我是有家室的人,即不能跟你玩暧昧更不能耽误你。”
小学妹的脑回路很奇特:
“是那天那位漂亮的姐姐吗?”
路有酒点头。
小学妹:
“学长放心,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路有酒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神情。
小学妹坦坦荡荡。
路有酒问:
“为什么。”
小学妹把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笑:
“高山流水的感情不一定是爱情啊。”
这个小女生很霍达。
小学妹继续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学长心里面有一个很最要的人了。”
路有酒:
“那你缠着我是为何,我明明对你那么冷淡。”
小学妹嘟哝着:
“谁让全校就只有学长一个人的专业是习箫的,而我也是唯一一个习琴的我想和学长一起合奏,箫客琴侠,哇,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路有酒:
“你时常会做武侠梦?”
小学妹两眼放光:
“嗯呢。”
路有酒叹气,简单就是好。
小学妹追上他的脚步:
“学长,我们什么时候再合奏一曲?”
路有酒:
“随缘吧。”
小学妹笑:
“随缘吗?听起来很武侠。”
路有酒,哪里武侠了,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
邓某醒来即刻给楚冰月打电话:
“冰月,你依然不肯见我。”
楚冰月:
“我不能见你。”
邓某执着:
“为什么?”
楚冰月:
“我家那位会不高兴。”
邓某惨然一笑挂了电话。
楚冰月松了一口气,接着另一个电话响起,她拔视频接通:
“下课了。”
“嗯,现在回家,中午回来还是我给你带饭。”
“回去吧,我也想那两小只的。”
“好,我们在家等你。”
“嗯,么。”
“么。”
***
路有酒被他的儿子和女儿折磨疯了,他生无可恋的靠着墙坐。
儿子和女儿努力的扔着他们的玩具偶尔还会砸到他们的父亲,不过他们一点儿都不在乎。
一个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还来两,他们肯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算了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