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可爱的。”
“你喜欢那种可可爱爱的?”
路有酒故意不说。
“嗯?”楚冰月音调上扬。
路有酒学着她刚才在耳畔的语气:
“在我心里的人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
楚冰月羞恼的瞪着他:
“你怎么那么坏呀。”
楚冰月把路有酒送回家,跟两个孩子小闹了一阵又匆匆地走了。
雨还在下着。
路有酒看着两个闹腾的孩子,手里的玉箫呜呜地鸣响,孩子们好奇的咿咿呀呀。
他回想着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从孩子呱呱坠地,他与她形同陌路,那时的心境是多么的艰难,她一回来,他的心就不听话了,只听她的。
突然,妹妹哇地一声哭了。
路有酒放下手中的箫笑呵呵:
“矮哟,拉臭臭了。”
哼,别以为人家小就听不懂,小不说哭得更凶狠了。
哥哥睁着好奇的眼睛想要去够桌上的箫,嘴里咿咿呀呀。
路有酒手脚麻利的:
“哎惹,好臭,妹妹要不要自己闻闻?”
妹妹的小脚踢到他手上。
路有酒哈哈大笑:
“小小年纪就那么凶哦,来嘛闻闻嘛?”
哇,被爸爸欺负的小娃儿无处诉苦,只能这般抗议得伤心欲绝了。
“哦,好了好了,爸爸逗你的,不哭喔。”
哼,妹妹别开头不理人了。
那小模样引得路有酒一阵狂亲。
这下,被冷落的哥哥也哇哇的哭起来了。
路有酒依然抱着妹妹:
“男儿有泪不轻弹哦。”
哥哥抽抽搭搭的哭得那个惨,他怎么会摊上了一个这么偏心的爸爸,真是命苦啊。
保姆在一旁也看得直摇头,这父亲真是偏心得没药救了。
路有酒蹭着妹妹水灵灵的小脸颊:
“爸爸的小宝贝。”
妹妹咯咯地笑呵呵,哥哥哇哇地哭得稀里哗啦。
这一幕被摄像头记录了下来,一举一动都被楚冰月瞧了去。
此时,楚冰月真是哭笑不得,她不得不出声: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路有酒举着女儿道到摄像头前面来:
“来,宝贝,跟妈妈打个招呼。”
楚冰月扶额,没救了。
晚上,程漫璐和沈灵与过来看孩子。
路有酒瘫在沙发上。
沈灵与边逗弄着孩子边笑话他:
“瞧这生龙活虎的小爸爸。”
路有酒有气无力的回击:
“有本事你过来带上一天给我看。”
沈灵与:
“我不。”
路有酒:
“沈姐姐,你变了。”
沈灵与挑眉:
“现在不忘和不说才是我心里的宝贝,没你的位置了。”
路有酒:
“哦?璐姐,沈姐姐说你已经不是她的宝贝了。”
沈灵与大叫:
“喂,不准偷换概念啊。”
程漫璐:
“行了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幼稚,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沈灵与笑嘻嘻:
“还能喝酒吗?”
路有酒梗起脖子:
“喝。”
把孩子哄睡了,他们来到庭园。
程漫璐泡茶。
路有酒和沈灵与喝酒。
还有他们一直喜欢的音乐。
沈灵与:
“有心事?”
路有酒看看天空沉默着。
沈灵与与他碰杯:
“今晚与你一醉方休。”
路有酒才有笑容:
“一醉方休。”
楚冰月今夜回来得有些晚。
到家时,路有酒和沈灵与已经疯了,程漫璐依然清醒。
楚冰月换好衣服出来。
程漫璐:
“茶还是酒。”
楚冰月:
“茶。”她要是也醉了谁来照顾那醉鬼哦。
那两个把酒杯碰得叮当的响。
路有酒还唱起了曲: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是牡丹亭。
路有酒叹道:
“无情无尽却情多,情到无多得尽么?解道多情情尽处,月中无树影无波。”
沈灵与两颊红扑扑:
“兄弟,你,你真有才华,来,喝。”
路有酒亦是两眼迷离:
“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沈灵与:
“你没醉吗?”
路有酒:
“我没醉。”
沈灵与:
“那不行,说好的要一醉方休,来,再喝。”
当楚冰月半抱着办拖着路有酒回房的时候,路有酒还在嚷嚷:
“我没醉,我没醉……”
“是,你没醉。”楚冰月不与醉鬼理论。
38
路有酒越来越觉得胸口沉重呼吸困难,实在是受不住了睁开眼睛。
女儿正坐在他的胸口上,两只黑珍珠般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他,儿子在一旁欢乐的吃着小手。
路有酒给他一把揪出来:
“脏。”对女儿他即刻变了个态度:
“宝贝,下来好不好,爸爸不能呼吸了。”
妹妹动了动屁股,换了个地方,她直接坐在爸爸的脸上。
路有酒无奈啊:
“宝贝,那是爸爸的脸不是凳子。”
没人理会他。
楚冰月过来抱女儿下来。
路有酒:
“你没去上班?”
“今天周六。”
“哦。”
“头疼吗?”
“还行。”
“要起了吗?”
“嗯,起吧。”
路有酒没有赖床的习惯。
楚冰月唤来阿姨把孩子抱出去,她跟着路有酒去了浴室。
路有酒从镜子了里看她:
“怎么了?”
楚冰月靠在门框上,她漂亮成熟,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正双手抱胸凝视着他。
路有酒挂好毛巾回身与她面对面:
“嗯?”
要是以前路有酒会直接过来抱她,楚冰月说不出的失落:
“你还介意是吗?”
路有酒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们相对无言。
楚冰月叹气:
“先去吃早餐吧。”
餐桌上,也是沉默着。
路有酒心里有宣泄不出的东西,楚冰月也是。
庭院里知了长鸣阳光明媚。
小学妹给路有酒发来信息,是她正在爬山的视频:
“学长学长,你看好美哦。”
楚冰月抬头看过去,路有酒放下手机。
最终,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路有酒的手机一直有信息。
“学长,有知了。”
“学长,荷花已经有花苞了。”
“学长,等荷花盛开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这里挟仙游好不好。”
“学长……”
小学妹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时候,路有酒突然感到脖子一痛,他没吱声没反抗。
楚冰月直到把他咬出血为止才放口饶过他。
路有酒不顾脖子上的那一片血肉模糊,他依然认真的站桩,楚冰月只得取来药箱给他清理伤口。
站完了桩,路有酒到婴儿房里面大声的读书给孩子们听,尽管他们根本没在听。
楚冰月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邓长念不断的电话来邀约,不得已她关了电话,世界终于安静了,她和路有酒尚处在一种晦暗不明的状态中,她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谁知邓长念竟执花来到了门口等她。
路有酒来告知她的时候,楚冰月的心差点就跳出胸腔来。
这位是追她的人里面最痴心的一位了。
楚冰月没有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横亘在她和路有酒之间的问题。
她拉住他:
“小佑。”
路有酒看着她。
她说:
“我们谈谈。”
他们相对而坐,楚冰月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她有很对话想说,临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佑。”
路有酒叹气,他能怎么样呢?他始终深爱着她,可他心里面依然没有那么快好起来:
“我们去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楚冰月没有问他去哪里,总之他去哪,她就去哪。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来从邓长念的身边经过。
车里的音乐还是那首抒情的第十八变奏,这首曲子已经成为了他们定情的曲子。
路有酒带她去了一座庙宇,他让她坐在旁边等他。
楚冰月第一次看见她的爱人身着道袍的样子,他站在那里显得更加的高大帅气,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直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