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向瞿嘿嘿真诚似赤子的眼睛,张呱呱不怀疑瞿嘿嘿了,她开始怀疑自己。
不是吧。
不会吧。
真的有人把自己揍成了猪头,还是想让自己开心啊。
这下子,所有围观群众包括当事人都开始爆笑。
笑到直不起腰,就蹲在墙角,围成了一个圆圈继续笑。
张呱呱不怀疑自己了,她捂住笑疼的肚子怀疑世界。
“这是什么无奇不有的世界啊。”
打群架
不过闹归闹,笑归笑。
平静下来的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最近也太好斗了。一言不合就开打,能动手绝不逼逼,和隔壁战斗民族有点儿相近。
瞿嘿嘿想了一下新四有军人的含义,辩解说:“我们这叫有血性。”
邓贼贼反驳她:“你放屁!”
这?
处理得不好,又是一场恶战的来临。
刘桃桃赶紧打圆场:“停!”
邓贼贼挑起了一道眉,瞿嘿嘿抖了抖腿,两道凶狠的目光同时射向刘桃桃。
“嗯?”
这下给刘桃桃吓得不轻,好家伙,得罪这俩,不是没命?
刘桃桃想要保命,立刻岔开话题,把今天得来的秘密感激泄密。
她立刻双手搂住瞿嘿嘿和邓贼贼,故作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们一个大事情?”
“什么?”
“?”
“今天我们19级小学弟和别的二级学院打群架了?”
“哦?”
不仅是瞿嘿嘿和邓贼贼,围观的谢醒醒和张呱呱也竖起耳朵听,就连最不管闲事的贝嗦嗦,也往前凑近了一点点。
不管是在哪里,打群架都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想要听一耳朵的稀奇事,况且在我们这样纪律严明的学校,那就更稀奇。
我们太感兴趣了,太喜欢听这样的八卦了,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了。
我们也真的开始遗忘本该挨打的刘桃桃,认真提问:“打赢了没?”
刘桃桃一脸骄傲:“那肯定。”
“具体怎么打起来的?”
“听说是二级学院的挑衅。”
“因为什么事情啊?”
“上次运动会拔河的事情。”
“在哪里打起来的?”
“体育馆后面的篮球场。”
“又是那里?”
“为什么是又?”
“欸,你忘了?16级学长,不也是在体育馆后面的篮球场和二级学院的干了一架。”
“是的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我们还在体育馆里面打军体拳比赛。”
“好家伙,我们在里面打假拳,他们在外面打真拳啊。”
“啧啧啧。”
“厉害了。”
“更厉害的是那一次,还是我们大队长陈老师亲自指挥的。”
“对了,还有曹书记督战。”
“好像还记得,那时候二级学院有几个人跑出去了,陈大队跳起脚来指挥学长说,快点快点,那边有几个跑了,抓回来打。”
“啧啧啧。”
“抓回来打,可太厉害了。”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欺负了。”
到了晚上,瞿嘿嘿奉李老师之命,带着几个本年级的和几个19级的小学弟去打扫党务活动室。
李老师在我们打扫后过来检查,看到一个姓黄的小学弟就乐了。
李老师打趣他:“小黄啊,这下你们英雄气概了,你们倪老师可是有点儿为难。”
姓黄的小学弟尴尬极了,讪讪地笑了笑。
我们每个军种的每个年级都有一个负责管理我们的辅导员老师,一个人管理我们本个军种本年级的几个班。
有时候几个军种还有一个总负责的大队长,那管的就更多。
上文提到的大队长陈老师就是负责我们军种和另一个军种的大队长。李老师当然就是管理我们军种18级的辅导员老师,而倪老师就是管理我们军种19级小学弟的辅导员老师。
他们打了群架,捅了篓子。
倪老师可不为难嘛,为难坏了。
又要被陈大队骂,又要被曹书记骂,亏得院长出去办事还没回来,不然脑袋一定骂开花。
听说这次篓子捅得很大,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呢。
虽然八卦听的爽,但还是有点儿为小学弟们担心呢。
但瞿嘿嘿万万想不到,我们在替他们担心,他们却早己经春风化雨。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瞿嘿嘿刚从李老师办公室出来,转头就碰到了隔壁班的学委,他们班在隔壁教室上自习,他出来上个厕所。
天下学委是一家,所以瞿嘿嘿从来都叫他程叔叔,关系好得很。
这下子碰到了,可不得唠个磕?
程叔叔说:“你等等,我进去拿几个小橘子出来吃。”
瞿嘿嘿乖巧等待:“得嘞。”
在唠嗑过程中,难免就聊到了小学弟的英勇事迹。
瞿嘿嘿遗憾地说:“我也了解的不多,毕竟现在老师都不让往外说。”
程叔叔的橘子刚剥到一半,立刻就不剥了,把剥到一半的橘子塞到瞿嘿嘿的手里说:“你等等,对面就是19级学弟在上自习,就是他们班打的群架,我叫他们连长出来和你说。”
瞿嘿嘿又是一波乖巧地等待,还有为即将拿到第一手八卦资源而按耐不住的狂喜和兴奋。
一个小麦色皮肤,气宇轩昂的小学弟很快就从对面的教室出来了。
学弟也是个善谈的,于是对话很顺利地进行了下去,三个人站在走廊上,聊的那叫一个有说有笑,酣畅淋漓。
瞿嘿嘿问学弟:“学校那边有说怎么处置这件你们吗?”
学弟说:“每个人写了三篇检讨。”
就这?
这样大的群体斗殴事件,听说当即就有人送进了医院,救护车那个滴唔滴唔叫的那么热闹,影响那么恶劣,就写了三篇检讨?
学弟说:“是曹书记罚的。”
“书记那么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你们?”
学弟笑着说:“我们当时打完看到书记也吓得要死,书记特别严厉地问我们来了几个人?然后我就给他报告说,应到50人,实到48人,2人请假。”
瞿嘿嘿问:“然后呢?”
“然后书记让我们带回。”
“就回来了?”
“就回来了。”
瞿嘿嘿与程叔叔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极有默契地对比了个大拇指。
“啧啧啧。”
“曹书记牛逼。”
学弟也挺不好意思的补了一句:“其实最主要也是因为确实没出什么大事,都是轻伤。”
瞿嘿嘿这时就想起:“听说你们也有人受伤了?”
说到这里学弟就更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没没没,我们还好,我们还好。”
程叔叔就问:“那怎么还有上救护车的呢?”
学弟脸都红了,说:“那不是有几个机灵的,觉得我们总得伤的势均力敌嘛,所以他们就给自己抠吐了,说是被打了,然后跟着上了救护车。”
瞿嘿嘿闻言眼睛都亮了,程叔叔也笑了。两人又是一波极有默契地竖起大拇指。
“了不得了不得。”
“可给你们机灵坏了。”
又过了好几天,瞿嘿嘿再次听到这个事件的最终结尾,是在陈大队给干部开会时,用于警告,提起来的。
两个军种所有年级的干部在星期天的早上七点,就被陈大队惨绝人寰地集合到灯光球场开会。
陈大队还极其体贴地让大家坐下来,他站着讲。
人也不多,就百来号人,陈大队就难免松弛了些。
但松弛是松弛,纪律还是要严明。
陈大队铿锵有力地说:“我跟你们这些干部说啊,你们可得把手下那群小崽子管好了,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架。怎么?年轻气盛啊,怎么?血气方刚啊?”
“打架不是什么好事情,是要被处理的,知道吗?一旦给你个处分,那19级的还好,还有时间消,那18级的不就傻逼了吗?”
“还入得了伍吗?”
“还进得了部队吗?”
“入不了伍,进不了部队,那你在学校这两年不就白干了吗?”
就在我们以为他要将这份严厉的教育进行下去的时候,画风突变了。
他还是在指着19级的小学弟骂:“你们说说你们,打架打得有多蠢。一点都不知道谋划。打架都不知道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