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态度依旧：“我们说什么坏话了？事实而已！”
刚好有同学拿着篮球从程茗身边路过，程茗一把拿过那人的篮球往那两人身上扔去。
两名男生也很意外程茗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一小姑娘，竟然会动手。
两人躲闪不及，都被砸中。
不过还好，程茗力度不大。
“你们才花瓶，你们才中看不中用，一个球都接不住。”篮球刚好又滚回程茗脚下。
下课时间本来人就多，因为程茗这么一个举动，乌泱泱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老师隔着窗户看见堆了这么一堆人，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出来看。
后来知道了前因后果，虽是两人有错在先，但是程茗先动了手，所以他们班主任让程茗写份检讨算是过去这事。
*
其实那两人并不是无缘无缘诋毁江善哲的，他们两个对江善哲心里有怨，这气一直没撒出去呢。
不过，这事是只有江善哲知道。
元旦节可以说算是学生比较期待的节日了，因为学校会组织元旦晚会，有免费的才艺表演看，多好。
但是，他们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说是放假前下午最后两节课高三全部自习，有想去看元旦晚会的可自愿报名，这事远在元旦晚会彩排前就通知了，单纯是为了有时间劝退报名看节目的学生。
也就是说实则高三的没有元旦文艺晚会可看，班主任都明里暗里暗示不让去了，还有谁敢去再报名。
何峙昂敢，他不仅敢，还怂恿着江善哲他们几个一起报名。
他们几个位置安排在一起，何峙昂和江善哲前后桌，课间时候，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天，何峙昂说起这事，说是要去找班主任报名。
傅研没忍住骂他：“你怎么没事老爱往枪口上撞？”净找刺激。
江善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评价：“无聊，元旦晚会而已，有什么可看的？”倒不是怕浪费什么学习时间什么的，单纯就觉得没意思，不如多写两张物理试卷。
李岳子倒是比较有兴趣：“上自习挺没意思的，看晚会也没什么，就是换个地方坐坐，也挺好，还有节目和美女看。”
何峙昂一看有同盟，开始进行最后的劝说：“你俩不去可别后悔。”
江善哲已经不耐烦了，爱搭不理的：“赶紧挨斥去吧你。”据说整个高三年级部的，找班主任报名的几乎都是被骂着出来了，无一幸免，有的成绩好的，也没能免挨骂。
何峙昂和李岳子悠哉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江善哲刚拿出物理书来，就听见何峙昂似是惋惜的语气：“哎～可惜了，听说小表妹是今年元旦晚会的主持人呢，不去的人等着后悔吧。”
听到这话，江善哲是直接踩着李岳子的板凳跳出去的，大步追上何峙昂，扯住他：“你刚刚说谁？”
“白月光呐，还能有谁？”这会子爱搭不理的变成了何峙昂。
江善哲心里这边想着“怎么没听她说呢？”那边却和何峙昂一起迈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他负责的是重点班，可倒好，班上的前四名，一下来了仨告诉他要去看元旦晚会。
班主任看了看这三个人，何峙昂报名他理解，就爱凑热闹；李岳子勉勉强强也能想到；这江善哲什么时候对这等事感兴趣了？去年元旦晚会，让他当主持人，他这个班主任苦口婆心劝说了很久都没用，不论他怎么劝说，人家就四个字：不感兴趣。
去了之后才发现人家江善哲是真不感兴趣呐，带着物理试卷去的，全程几乎没抬眼。
班主任直接越过何峙昂和李岳子两人，颇有些好奇的问江善哲：“你这是怎么了？”
江善哲看起来有些窘迫，愁眉苦脸的，似是有些唉声叹气：“最近压力有点大，想放松放松。”
班主任看起来有些吃惊：“有压力啊？放松好，放松好，是该放松一下。”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每次找学生谈话，江善哲都云淡风轻的表示学习没压力，他只当江善哲不愿给他添心思，十个学生，九个学生说压力大，他也是上过学的，怎么能没有压力呢？这显然是忍受不住了，才跟他说的吧，他允了，可以去看。
转过头又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就爱凑热闹。”
何峙昂心里感概，敢怒不敢言——这么双标的吗？
江善哲却主动接了话：“他们两个是我喊来的，一个人去看影响不太好，有他们一起，意义深刻的节目还能讨论讨论。”何峙昂有些诧异看着江善哲，心里直呼“佩服”，心想这厮不去演戏可惜了（liao三声)，这临场发挥能力，无人能敌。
班主任有些汗颜的摸摸额头：“哦，这样啊……倒也还好，班上傅研还在哈。”前四名去了仨，他有些对不起前面挨骂的同学，就算是心里是这样想的，到了班上有人不服的话，他恐怕只会怒怼：“有本事你们也回回考这么好啊！”整个年级部前几名就是那几个人来回转悠，江善哲、何峙昂、傅研、李岳子那前四个名次就在他们几个之间来回倒腾。
几个人重回座位的时候，傅研看着几人笑着脸回来的，好奇的问：“允啦？”
何峙昂拍拍江善哲的肩膀公正的评价：“多亏这哥，是个人才。”
江善哲没搭理他，他还在想，这么重要的事，程茗怎么不跟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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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第一句话江善哲就问她了：“你是今年元旦晚会的主持人是吗？”
程茗虽是好奇他怎么知道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是下午才知道，打算晚上放学的时候告诉他的。
原本是三个女生人选，只需要两名女生主持，她是待定。
不过，她是不打算去的，昨天她跟班主任传达了她的意思，以为这事就掀篇了。
谁知道今天上午另一位候选同学脚崴了，等班主任告知她的时候，说是名单已经交上去了，没法改，还说她总不积极参加活动，不好。
本就该告诉他的，他们两个一个上下学，等明天开始彩排，住校生会占用晚自习的时间，走读生会占用放学之后的时间来彩排。
到时候恐怕他们两个没办法一起放学回家了。
程茗把明天就要开始彩排的情况跟江善哲说了一下，江善哲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自己心里的宝藏、白月光，要被别人挖掘发现了，他能开心吗？
看江善哲的反应，她就默认江善哲不等她了。
第二十一章
是在元旦前一周左右的时间开始彩排的。
那时候g市的冬天到夜里冷嗖嗖的。
她是最后一个从礼堂出来的。
出了礼堂，就看见江善哲在门口一侧，一手提着书包，半靠在墙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随意的气息。
她看见他难免感觉有些意外。
让他给她补个课他都能气成那样，就这么甘心在这等她？
况且，他们就在那几天还因为一些纸条、情书什么的，闹得不愉快。
江善哲看她书包里背的鼓鼓囊囊的，从她手里接过来，背到自己身上。
她跟在后面忏悔她太小心眼了，小步的跟在江善哲一侧，跟他说：“我书包很沉。”她没有那么聪明，又临时打算学的理，即使有他讲课，她自己独立完成作业的时候，还是离不开厚厚的一本解析书，所以每天都背来背去的。
江善哲并没有把书包给她，而是留给了她一个背影，看起来随意地说：“这几天我们都坐公交车。”彩排完，时间点太晚了，又太冷。
他都为了她彩排迁就她了，她怎么敢说一个“不”字，乖乖的跟着他坐了好几天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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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当晚。
江善哲依旧带着物理试卷去的，何峙昂虽是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没忍住嫌弃他——没劲。
不过，这次的物理试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两张试卷做完还有空余时间。
这一次，他一张试卷都没写完。
原因有二。
一是，他频频看向程茗了，满是心事——他的宝藏，藏不住了。
明明穿着黑色，站在台上，却闪闪发着光。
他到今天都记得，她那天晚上穿的礼服的模样。
他真的很想投诉，学生能穿成那样吗？
程茗第一次从幕后出来的时候，是李岳子先说的话：“卧槽，那是程茗？”是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