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矣+番外(59)

作者:砚丞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是你……”

“那天是我失言,让你误会了。”

喻诗问站着,他坐着,位置上她居高临下似乎占了优势,奈何气势上输他一筹,他跷着二郎腿的姿势端的肃正洒落,他好声好气的解释听起来像是在诚恳地训话,而且合情合理。

她微微地沉吟。

“还有,”他趁热打铁,说:“刚才我算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来得很是时候。”喻诗问立刻端起一副恩赏的语调,趁机要凌驾于他。

谢珵矣不和她较真,说道:“前两天给你打电话还爱理不理,今天怎么愿意见我了?”

“不就是为了刚才么,让你表现一下。”

“是这样?”他问:“不是因为想我?”

喻诗问一不留神打翻了茶盏,手忙脚乱地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很忙,那个大项目……你知道的……”

谢珵矣伸手就要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来,喻诗问自己兵荒马乱,却看见他老神在在,瞬间恼羞了,嗔怪地哎呀一声说我不要。

奈何力量悬殊,还是上了他的腿。

他抱住她安抚道:“这次怎么气这么长时间?到底怎么了?”

喻诗问看他的领带松了,顺手整理了一下,认真地斟酌片刻才说:“你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你心里考虑更多的自然也在于大方面,我不想给你增加多余的压力,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如此而已。”

她以退为进,就是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他闻言却笑:“既然你清楚我的负担很多,那就更应该清楚,你是我最放不下的那一个。”

喻诗问顿了一下,说:“总是有那么多好听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为你妄言我妄听……”

他正经道:“这我哪敢?”

接着她又想起一个事由,“还有,你重视你的家人,我当然也要考虑我家里人的感受。”她指的是那晚她提及喻若若的婚事,他冷言冷语,怪她总是多有顾虑。

谢珵矣马上反省道:“是我把话说重了,这怪我。”

他一味地顺着她,反弄得她怪不好意思,更加没理由了。喻诗问想了想也只好换个话题,提到刚才利用了他的身份,方便了她,还是得谢谢他。

谢珵矣很是大方,说:“这倒无妨,以后还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喻诗问被哄得熏熏然,拿腔捏调地对着他,“用得上再说吧,毕竟我这个人做事,也是要讲原则和规则的。”

他说:“社会体系之下,规则固然重要,人人遵守规则社会自然进步……但规则不是四方形,是一门几何学,看你怎么变法而已。”

这话正是了,因为喻诗问一直觉得谢珵矣的心思就是一门几何学,各种变法。他能有这样堂而皇之的论调也不足为奇。

古云无规矩不成方圆,他是不正经无所顾忌。

“想什么坏事笑成这样?”谢珵矣注视了她半天,不知道她偷摸着乐些什么,问:“心里边怎么排遣我的?”

“哪有。”

“怎么没有?你心里憋什么坏我不知道?”他存心戏弄,握住她的腰若轻似重地迎了一下胯,惊起她一声轻喊。

喻诗问气了说:“你就偏有这些不三不四的趣味。”

他却是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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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甚矣 万般情味。

谢珵矣把人带去了别墅, 抱她上了床,从朗朗白日温存至将夜,却仍是不够。

久了且多了, 喻诗问有些受不住【不可说】……

“你今天这么有时间……”

“嗯。”他且吻且应。

……

行得正酣, 他忽然抱着【某】坐起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似乎热衷于这样的方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问为什么。

他说不出所以然, 一味如是。

【如此这般】起来, 万般情味。

□□了时, 喻诗问一阵倦顿, 昏昏欲睡, 也真睡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身边空了, 却看见阳台玻璃门上映着一道浮影,她随手抓起一件衬衫穿上,系着纽扣过去, 见他衔着一支烟,燃着袅袅一溪云。

夜幕之下, 他立于一隅清光里,这般冷隽。

谢珵矣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 眼神淡而隐昧,似在吟味之前, 也似在专注于她, 亭亭一如琅上轻白,直至半晌过去才伸手将她拥入了怀。

百般深沉,尽在不言之中。

喻诗问深知他心里有个位置已经悬空, 任谁也无法填补他的缺憾,只能偶尔抽出个空来沉湎,或者等时间久了,淡化一些情绪。

谢珵矣抬起她的脸, 在晚风里吻她。

连着几日,谢珵矣都匀了一点时间出来陪她,带她看画展,看歌剧戏剧,听演奏会,有时间还会教她投资理财,分析各项政策,帮她的方案把关。

这日他实在抽不开身,带她去用了晚餐就送她回去。

已经十一月份了,也是农历的季秋之月。

入夜以后气候凉些,喻诗问的手总是被他捂热,离了他之后又总是复凉。

他跟着下车,说:“年末事情比较多,可能很久都抽不出时间陪你。”

大概那天她以退为进的一句“不想增加你的负担”点醒了他,心知她的患得患失,所以这次总算学会跟她交代自己的行程。

喻诗问说:“没关系,你要注意身体才是,就怕你每天跑来跑去,会忘记休息。”

他说:“你看着时间给我打电话,陪你聊会儿天就当做休息了。”

她笑起来问:“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一边聊天一边工作,害我耽误你做事?”

“在你身上我耽误得起。”谢珵矣将她脸颊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低语道:“这么久不能见面,是不是应该亲一下?”

她轻笑着摇摇头,被他揽近身前。

喻诗问点起脚尖正要亲时,陡然一声怒喝,叫得震天响,惊得她一踉跄,撞入他的怀里。

来者正是喻教授,身旁还有梁园春,夫妻两个饭后散步,享受老年情感生活,没想到散完步回来,竟然撞见了如此放肆的画面,简直气煞喻教授。

这是喻教授惯有的毛病,只要看见哪个男人和女儿亲昵,他的心里不分青红皂白,只认定女儿被非礼了。

梁园春倒是镇定自若,拉住了他,说:“你冷静一点,年轻人谈恋爱而已,你这么一惊一乍,让问问的面子往哪搁?”

喻教授反而更急,甚至叫板,“不能冷静!谈恋爱是一回事,让我看见又是一回事!再说了问问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么放不下,那之前还给问问介绍这个那个?”

“那怎么一样?我看上的都是值得托付的人选!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谁!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喻诗问见喻教授来势汹汹,下意识就推开谢珵矣,甚至还赶人,说:“你快走!”

谢珵矣当然不会走,甚至以为自己听错,确认道:“你说什么?”

“我爸他……”

喻诗问不知道怎么解释,平时就连段景川这个准女婿,在喻教授面前都不能对喻若若的举止太过亲热,说得好听是礼数,其实是免得喻教授吃味。

更何况喻教授对她和谢珵矣的之间的关系并不知情,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喻教授的反应会更激烈。

说话间,喻教授已经行至近前。

不过他确实考虑到了女儿的面子,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声实在太过突兀,不过既然已经引起了小俩口的注意,索性就直截了当地上前。

喻教授原本已经恢复了长者的气度,可见走近以后看见了谢珵矣,总觉得眼熟,琢磨了片刻才乍然一惊,这是在财经杂志和报纸见过的那个人,把他的准女婿饿了两天两夜的谢珵矣!

诸多行径之后,居然又非礼了他的女儿。

流氓甚矣!

喻教授一脸整肃,说:“问问,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喻诗问应道:“这就回了。”

谢珵矣沉吟了些微,还是不疾不徐地问候一句,“喻教授,幸会。初次见面有些突然,今日忘记备一份见面礼,改天一定补上。”

喻教授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听闻这话才好声好气地道:“谢先生不必客气,见面礼就免了,只是麻烦了你送问问回来……”想一想又说:“想必谢先生公务繁忙,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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