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52)

我瞅着女人倒地,感觉被砭骨之风吹透了身躯。我要是邱思正,宁愿现在就死,也不要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中。

“别动!”高一婷举着枪。她和陈秋树终于找上来了,只是这个动作有点作死。

“阿姨,你们也来了。”高一婷把枪别在腰间,“我们来找邱思正。”反应还挺快。

邱思正已成惊弓之鸟,害怕被带走,急忙躲在我身后:“孙董,你的话我记住了,他们这是,这是?”

“小高,我已答应他继续担任市长,你就别为难他了。”夫人缓缓踱向高一婷。

夫人的语气散发着危险的信号,一点点违逆都可能让她失去理智。

我踹开邱思正,赶忙跑上前去挽着夫人:“妈妈,她可能还不知道邱思正打过电话了。”

高一婷也机灵地赔笑:“阿姨,我们也只是找他澄清点事,要不把他带走,我们一块问他?”

“你是不是钟舒舀派来的,我不跟你走。”邱思正又跑过来黏上夫人,“孙董,钟舒舀知道孙哲死了,你可不能让他杀我。”

“没人敢杀你,你要是怕,先跟我走。”

夫人在前面下楼,邱思正跟在身后,我在邱思正身后挡着高一婷和陈秋树。

“你们回去吧,不要再管邱思正的事。”我悄声告诉高一婷。

“噢。”高一婷拖着长音,不怎么情愿。

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她力气变大,胆子也大了,刚出大门,她便又举起了枪。倚仗自己有武器在手,什么都不怕吗。

我本想和她对视一眼作别,不想“再见”没说出口,看到她和陈秋树眼神交流一下,他们不想让邱思正活着。高一婷举起枪丝毫没有犹豫便扣响扳机。

我阻止不了高一婷,也救不了邱思正,但预判到夫人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会迎着枪口撕碎高一婷,后果不堪设想。我能做的,也只有扑在夫人身上,防止她冲向高一婷,希望高一婷不要朝夫人开枪。

“他死就死了。”我紧紧抱着夫人的腰,防止被她甩开。

“阿姨,他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天。”高一婷还举着枪,陈秋树身后的两个人也举起枪对着我们。

“妈妈,不值得为邱思正动怒,我们去找少爷吧。”高一婷陈秋树打算好不留情面,我有些失望。

“临风和楚译正在去体检中心的路上,一会儿就到。”高一婷道。

刚刚说完的话被黄毛丫头打破,夫人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和她的一同颤抖:“您别气坏身体,少爷救了她,那把她交给少爷处理,我会盯着他要个结果。”

我只能找理由安抚她。

“他喜欢这个小丫头吗,你可以和他分手了。”夫人缓缓地道,听起来像命令。

“啊?”分手在我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我陌生地放开她,愣在原地。

她已走到车边,我回过神来,急忙跑过去要开车,却被她推开。她进了驾驶室。

算她年少时拿过驾照,也二十年没开过车了,这是想要我的命呐。

我不敢多说,钻进后座现场教学:“右脚踩左边刹车。”帮她把档杆拉到位,“轻点右边油门。”

我扶着她椅背,她一脚油门踩下,我被狠狠摔进座椅。汽车似箭一般射进黑暗,在白色的道路上披荆斩棘。

“不着急,慢打方向盘。速度够了,脚放在刹车上。”车子左右乱晃,别人躲不及便被她擦着车身撞过去,我的话宛如对牛弹琴,不能使她丝毫减速。

一连撞了二十几辆车后,她的方向盘终于稳当一点,但是车速仍然直追老司机。

我忙打给楚译,说明情况,时刻确认他们在哪,最终选择在体检中心东侧的大街碰头。

远远便看见对面车灯直冲过来,夜色中根本看不清开车的是谁,也没时间观察,两辆车似异性相吸的磁球,瞬间要拥抱在一起。

我已不做任何感想,盯着对面的车灯,等着玉石俱焚。因为夫人一点不减速,对面的车也不减速让行。

可在两车相会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对方车身嗖地越过,并未撞上。我已忘了惊奇,目光的速度太慢,只能回头确定,我们刚刚会过一辆速度也同样迅疾的车。

与此同时,夫人猛打方向盘,车身三百六十度转弯,我梦一般,望着窗外一起旋转的对向车,随之旋转一圈才停在起点。少爷的车并肩相向停在旁边。

夫人和少爷隔着车窗凌厉地对望,他们都不为刚才的惊险自责吗?

我惊魂难定,打开车门跳下车,一步之遥,便拉开少爷的车门。

他平静地望着我,很快下了车。我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他越平静我越心焦,感觉心中累积了无数苦闷和无助,唯有他才能让我释放情绪,心中畅快。

我从背后搂住他,情不自禁抽泣起来。那一瞬间,我只愿永不分离。

少爷并不安慰我,只是握住了我的指尖。

他要掰开我的手吗,不行。

我搂得更紧,哭得更凶。我不想撒娇,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的心已支离破碎,离开他,我会灰飞烟灭。

幸好他没有推开我,只是攥了攥我指尖。我委屈地转到他身前寻他的拥抱。

我错了,跟我回去吧。我在心里呼唤他。

“儿子,你在忙什么?”夫人的语气温和,扶着车门站着。

“我把他们送到体检中心,应该就没事了。”少爷道。

“他们都是谁?”夫人的脸上有端庄的微笑,语气不急不缓,似在了解自家的客人。她之前那些可毁天灭地的怒气,不知消散到何处去了。

“钟舒舀和胡文权。”母慈子孝,少爷乖巧地回答。

胡文权从车上下来寒暄,他还是那样清癯文雅:“您好林夫人,我是胡文权,很荣幸见到您。”

夫人移动下脚步,伸出手臂和胡文权握手:“胡鑫在我那里,有人陪他玩,他很乖。”

“谢谢林夫人,劳您费心了。”胡文权微微倾身,感激的笑容很诚挚。

我被他们的寒暄惊讶到,停止了抽泣。

“妈,你先回家吧,我晚会儿回去。”胡文权回到车上,少爷道。

“好,不要太晚哟,你看以沫这么依恋你。”夫人含笑着,打趣道。

少爷拍了拍我肩膀:“让以沫开车吧,慢一点。”

夫人从谏如流,欣然移到后车门,坐在后座。

少爷给我开车的任务,我最后搂搂他,只得恹恹上车。

☆、临风

47临风

以沫从未这样委屈,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明白,他需要我。

我知道妈妈心里憋着怒火,实际上她对我非常不满意。我不敢表露太在乎以沫,尽管心疼地泣血,也只能埋进心底。

我不能强行留下以沫,那样我和妈妈连表面的和睦都没有了。她最后一句话让我心惊肉跳。我暗暗乞求她不要用以沫要挟我。

我心情不悦,低头走进体检中心。

楚译向旁边保安大喊:“人呢,都走了?”保安谨慎地点头。

我暗想梁络那家伙怎么不出来迎接。这时从收费室出来一名医生:“梁院长在解剖室,让你们直接上去,五楼。”

“我们先去见梁络再商量吧。”楚译对胡文权道。

钟舒舀被五花大绑,还傲气地瞪着楚译,被楚译揣了一脚:“你快走吧。”

真无聊,我半睁着眼,藐视他们,戴上墨镜,等电梯。

我为什么不和妈妈、以沫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我多想吻以沫,可因为他们,我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欲望。

我和以沫没必要跟他们搅在一起。

“你们知不知道北区城中城住的是什么人?”我问胡文权和钟舒舀。

胡文权有一瞬眼神空洞,随后决绝地望着电梯门。钟舒舀冷漠地垂眸。

不答算了,我打算大度地体谅他们,但他们免不了受我的白眼,我冷傲地:“那些人被我处决了。”

我走出电梯,踢开解剖室的门:“梁络,你在搞什么鬼?”

“哦!”梁络满面惊喜,“你们都来了。钟舒舀你看,你要我办的事都成了。”

他似喝了酒一样微醺,拿着手术刀,轻摇身躯,犹在跳舞,指着台上孙圻的人头。人头旁边摆着一块块的肌肉。骨头在地上的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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