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23)

高一婷是被两个男生扶过来的,看来她还不清醒。

“她晕倒了,我们只是想……”

我往他们前面一站,两个男生吓得话也未说完,把高一婷往我身上一推撒腿跑掉。我用一根手指撑住高一婷的身体,慢慢后退离开一条缝隙,等那群“小鸭子”来解救我。

“高一婷……”

安晓旭情绪最激动,又哭又叫的摇晃高一婷:

“她是被梁络带走的,这算证据吧?这是证据!”

简直哭天抢地,大家都被她的哭喊声弄得不耐烦。

“好了师姐,”陈秋树从安晓旭手里夺过高一婷,“她只是昏睡,没死。”

“是啊,先听听怎么回事。”郝娜安慰安晓旭。

我不想继续在太阳底下待着:“带她去教室吧。”

我们占据了一间小教室,把高一婷放在桌子上,边等着她睡醒边开会。从陈秋树邀请高一婷去图书馆开始,到离开牡丹园结束,陈秋树主述,楚译补充,讲给孔文耀、郝娜和安晓旭听。

当然,在他们口中,时实自杀了,也挠头略过了我食血和合同的事。总之,是为了让大家明白,抓高一婷的,不是梁络,是时实。

他们听着,很长时间都在沉默。

为把他们对我的影响降到最低,我埋头苦睡。等高一婷睡醒,也等以沫来找我。

但最后,没等到以沫,把高一婷等醒了。

高一婷暂时处于失忆状态,只记得在卫生间被手帕捂住鼻子,几乎是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醒过来见到我们。这期间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

陈秋树送高一婷回宿舍,楚译说去找他表哥问问鱼池车钥匙的主人找到没,我们这一撮人准备散会。

还没等我宣布,安晓旭接个电话便匆匆忙忙走了。她非常的不幸运,电话内容被我听到了。别人有事先走,我让孔文耀和郝娜留下。

“安晓旭是无忧社团的。”我漫不经心地宣布,对于她的欺骗,我没什么感觉。

孔文耀倒惊讶地问我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说梁络通知立刻去教室开会,重要事情,必须要到场。”

我懒得进拥挤的教室,让孔文耀和郝娜混进去探听消息。

“我本来还觉得陈秋树说的挺玄的,原来是真的,梁络把团长让给林以沫了。”孔文耀回来说。

我躺在长椅上,用伞盖住脸,慢慢做深呼吸,宽慰自己。我想阻止以沫和别人接触的计划彻底失败。

“孔文耀,你说林以沫装得像不像,刚入学的时候他假装社恐,其实真正社恐的人是我,不然就用不着你们帮我们办入学了。”我不吐不快,要谴责以沫。

“像,你也像啊,你不像社恐,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羡慕吗?你还记得在食堂他看梁络的眼神吗,现在他们在一起了。”

我嘟嘟囔囔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孔文耀无可奈何用“你多想了”敷衍我。

“以沫去哪了?”我突然想到,他离开我好久。

我赶往教室的途中,发现以沫和梁络一起,没有回宿舍的意思。罢了,今天给够他自由。

“梁络说今晚封校,不准外出,一切活动等通知。我怎么感觉要变天,有大事发生。”孔文耀神经兮兮的。

“什么大事,待在学校不会遭殃吧。”郝娜裹紧了衣服。

运送时实的车已经出校,在来往的同学之间,神不知鬼不觉。今晚,梁络控制了学校,无忧会有什么行动,我有兴趣看看。

我可以给以沫打个电话,一问便知,但我的嫉妒心作祟,不打。以沫不主动联系我,我不打扰他。

我带孔文耀跳墙出了学校,转到学校正门口,坐在汽车里观察学校的动静。梁络不让人出校,那正常需要出校的人怎么办呢?

在车里,孔文耀可以不开灯,但控制不住吃,吃完打包的面条,还继续吃各种零食。那些东西,在被饿死之前我是不会吃的。

“多吃点,开起车来就没时间吃了。”他给自己找借口。

我放倒座椅,闭目养神:“你边吃边盯着,有事叫我。”

校门口的出租车司机听校警说今晚封校,奔走相告,纷纷驱车离开,门口刚刚清静不久,一辆小轿车和一辆轻客来到校门口。

无忧社团行动了,梁络和以沫出来上了小轿车,安晓旭和一群男女不等的学生登上轻客。

我原以为他们会去同一个地方,让孔文耀跟在后发动的轻客后面。

轻客每到一站下去两个人,每次都是司机陪一个学生,其他人自觉坐在车里等候。

我和孔文耀商量一下,主要目的是了解安晓旭出来做什么,等安晓旭下车我再跟上去。

轻客进入小区,有时直接走地下停车场入口,有时走小区大门,停车等待的时间相差无几,而我们没有出入证,孔文耀只好在小区外车上等待,我独自跟踪查看下车的人员。

我明白了,要保证新鲜程度,他们很可能在客户家里完成交易,等一会儿轮到安晓旭便会揭晓。

不是安晓旭,我便回到车上。

以沫第一天接任,便参与这么核心的行动,梁络真会笼络人心。我安慰自己,出来献血的是与他们同车的女生。

安晓旭是最后一个,等她和司机乘电梯上楼,我再走楼梯逐层寻找他们。

找到他们不难,我站在公共走道里,倾听屋里的动静,辨别门口的气味便可推测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一扇听起来很安静的门边,我闻到了鲜血的气味,是安晓旭。

他们在交易,我不愿破坏别人的好事,也为给安晓旭保留尊严,打算等他们出来再进去瞧瞧里面是什么样的人。

但屋里的声音似乎不对,脱鞋,解腰带……

我犹豫片刻,一脚踢开防盗门,里面的情景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四个人,一个女人被铁链锁在墙角铁柱上,司机坐在桌边喝茶。一个蠢呼呼的男人压在安晓旭身上。

我从天而降令他们匪夷所思,大惊失色。司机望着我,呆若木鸡。

“临风,你怎么来了?”安晓旭惨白着脸,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抓起衣服慌乱穿上。

“你在这干什么?”我明知故问,环视屋内的摆设。我看到了警服。

男人提上裤子,认为我和安晓旭是一路的,有了底气:“说好的,我老婆不能用,她要代替我老婆。”

“哦,老婆还能代替,那你多久换一个呀,有老婆在旁边看着,你还有用吗?”我摆手让司机和安晓旭出去。

安晓旭和我比较熟悉,镇定多了,拽起司机出门。听着他们乘上电梯,我把破损的防盗门掩了掩。

“你老婆怎么不能用,她又不吃你?”我望着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她就是梁络口中和我一样嗜血的人。

“去死吧。”

不愧是警察,这么快就摸到了枪。

但我不能稀里糊涂死在魔鬼的枪口下,将他的手腕向外一掰,冲出枪膛的子弹不偏不倚,正好射进扑上前来的女人脑门上。

女人的额头瞬间流出了殷红的血,身子被子弹作用向后倒去。

我的心一沉,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怒气油然而生。女人死了,男人更想杀了我,我也想杀了他。

恶念只在刹那间,这一刹那足够。我扭动男人的手臂,让枪口指着他自己的脑门,镗!

我松开手,男人的身躯倒地。

这两具尸体是什么?是我解救被无忧迫害的同学的方式吗?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和“什么”之间,隔着天堂和地狱。

我踢开的是否是地狱之门?

无忧做着泯灭良知的买卖,梁络首当其冲,今后会是以沫。

我的头有些眩晕。

出了小区,我浑浑噩噩地打开车门,窝进座椅。胡思乱想,以沫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将血腥味带进车厢。

刺啦一声,我的肩膀衣服被割破,皮肤也绽开口子。偷袭让我立即清醒,抓住了持刀的手腕,向后一看,是孙哲。我大意了。

孙哲早就潜伏在车里,我没往后面看才让他得逞。折断他的手腕,匕首掉在车厢里。

我下车,打算到后面控制住他,他的动作不慢,竟然趁机从另外一边车门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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