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36)

盼儿忍不住痛叫一声,她怎的也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而已,竟能将男人激怒成这副模样,见褚良面容扭曲,眼中透出煞气,她怕的慌了神,低低的轻泣着:“我只是胡乱说说而已,你万万别当真……”

不管盼儿心里头到底有怎样的打算,她当着褚良的面自是不敢表露出来的,她捂着脸低低啜泣,手臂护住关键处,只将红艳的尖尖给遮挡住,其余白生生的嫩肉却是露在外头,看起来好不可怜。

见女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饶是褚良心硬如铁,此刻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怜惜,甚至纳盼儿为妾的决定都不由动摇了一瞬,男人俯首叼住红艳艳的小嘴儿,含糊不清的问:“齐川可这么碰过你?“

说着,褚良的手的雪嫩娇躯上不断游弋,因盼儿踮着脚,无处使力之下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轻轻抽泣着,颊边渗出了点点香汗,发丝贴在面上,胡乱摇头道:“他不曾碰过我,我跟齐川从未圆房……“

这一点以前褚良虽然有过猜测,但此刻从盼儿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意味,男人浓黑剑眉一皱,故作怀疑道:“此话当真?你莫不是刻意哄骗与我?还是让我亲自验一验真假……“

“别!“

盼儿惊叫一声,因气血涌动浑身都泛着桃花般的粉晕,配上深褐色的炕桌,这一黑一白的对比晃眼极了,让褚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嘴角也勾起了丝邪笑,用力嘬着女人的丁香小舌,狠狠纠缠了个痛快才作罢。

被送回租下来的小院儿时,盼儿身上的伤口虽已痊愈,但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无,脸蛋红的像三月桃花般,一看就是被人肆意爱抚后才会出现的景象。

回到家中,盼儿发现林氏还在睡着,并未醒来,她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将方才捣成软泥的栗子泥放在一旁,去房中取来装了灵泉水的瓷瓶儿,往里头稍稍滴了两滴,等到栗子的香气变得更为香甜浓郁后,这才满意。

拿起软布擦了擦手,盼儿想到刚刚在客栈中发生的事,脸颊便红的快滴出血来,褚良这男人实在是个坏胚子,只想着占她便宜,却不想将她娶过门,与人为妾实在不是正路,她必须得快些找个好人成亲,省的这些不要脸的男人整日纠缠,将她的名声都给坏了。

心中这么思量着,盼儿也不免有些泄气,她跟林氏才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简直是寸步难行,她又是嫁过一回的女子,即使先前未曾与齐川圆房,但瞧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失了清白的妇人,想要再挑一个好人嫁了,怕是千难万难。

林氏睡到天色擦黑才醒来,跟盼儿一起将点心弄好,一边将栗子泥压成皮,一边道:“这栗子买的倒是不错,又粉又香,等到栗子糕出锅后,口感定是极佳……”

盼儿连连点头,不免有些走神,母女俩又忙了一阵子,这才将一锅栗子糕与冰糖桂花糕做好,这糕点放凉之后并不影响口感,白天卖的也不差,再加上腌菜赚来的银钱,想必要不了多少日子,她们娘俩就能在京城里买下一座小院儿了,到时候有些安身立命之处,盼儿心里头也能稍稍安定许多,不再像现在一般,时时刻刻都不踏实。

母女两个摆出来的摊子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京城里出手阔绰的人的确比碾河镇多出数倍,娘俩早上出的摊子,不到正午吃食就已经卖完了,还有来的稍晚的客人见着什么东西都没剩下,长吁短叹的离开。

将摊子收拾好后,林氏给了盼儿点散碎银子,让她去铺子里扯块绸布回来,虽然她们两个摆摊赚钱不易,但林氏却是个细心的,发现女儿越养越娇气,身上穿的那身粗布衣裳将脖颈处的皮肉都给磨破皮了,她心疼的紧,准备重新给盼儿做两身新衣。

盼儿往布庄走着,布庄离着西街不远,她看到两个小厮抬了一个不小的花盆在前头,那盆中的花蔫蔫巴巴颜色枯黄,就连叶子也变得干瘪起来,即便如此,盼儿仍觉得这花儿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从哪里看到过。

“小哥,你们拿的是什么?”

听到盼儿的动静,两个穿了灰褐色短打的小厮上下打量了盼儿一眼,发现是个姑娘家,便道:“这是我们老爷养的文君听琴,也不知是害了病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现在已经养不活了,让我们远远的扔出府外,别让他瞧了伤心。”

盼儿眼馋那官窑烧制出来的花盆,试探着问:“反正是要将东西扔掉的,能否将这东西卖给我?”

小厮皱眉:“这花已经养不活了,买回去也是白白糟践了银子,你又是何必?”

盼儿连连说了几句好话,两个小厮最后也拗不过她,连盆带花拢共耗费了一百文,直接将东西给弄到手了。买了这盆子后,盼儿再也倒不出手去买布料,索性就端着花盆回了家。

刚一进了院子,林氏看着盼儿手里头搬了不小的花盆,赶忙迎了上去,帮忙将花盆放在地上,嘴里头问:“这是什么?“

盼儿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累的呼哧带喘,缓了一会才平复下来道:“听说是什么文君听琴,我瞧着盆子不错,就买回来了,咱们洗涮干净说不准能多卖些银子……”

“文君听琴?”

林氏吓了一跳,连道可惜,若是这文君听琴能养活的话,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毕竟这可是菊中名品,极为难得才能弄出一株来,娇贵的很,也怪不得眼前这株干瘪成了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不成了。

听到林氏的话,盼儿眼神闪了闪,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盆快死了的菊.花竟然能这么值钱,若是能用灵泉将这盆花给救回来,岂不是能赚上大笔的银子?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只要有一丝可能,盼儿都舍不得放弃。

将那盆奄奄一息的文君听琴放在院儿里,盼儿趁林氏不注意,将今个儿弄出来一整瓶的灵泉水全都倒进了花盆中,这盆文君听琴也不知死透了没,她眉心的灵泉虽然有治伤之效,却不能起死回生,到底能不能将这盆花救活,只能看运气如何了。

盼儿白日里干活儿之余,少不得跑去墙角盯着那花盆瞧瞧,连着浇了三日的灵泉水,文君听琴仍旧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让盼儿不免有些泄气,不过她却没断了文君听琴的灵泉水,等到第四日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盼儿的错觉,她竟然发现原本枯黄干瘪的叶子竟然微微舒展开来,透出了几分鲜嫩的绿意。

见着这一幕,盼儿倒是更来劲儿了,整日里在自己胳膊内侧的嫩肉上使劲儿拧着,双眼好似泉眼般,泪珠儿噗噗的往下掉,连带着灵泉也收集的更多了几分,其中一部分进了盼儿母女的肚腹中,另外一半则全都给了文君听琴。

就这么养了约莫十日之久,那株文君听琴完全变了幅模样,发蔫的花苞舒展开来,逐渐盛放,浓粉色的花瓣十分艳丽纤长,颤巍巍的如同蝴蝶振翅般,喜人的很,怪不得这东西被称为菊中名品,连盼儿这种不懂花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喜爱,更别提爱花之人了。

林氏瞧见这株文君听琴被养活了,心中诧异之余也不免有些惊喜,她这些日子赚的银子虽不少,但若是给盼儿置办嫁妆的话,仍显不足,如今只要将文君听琴给卖了,换得的银两定是十分丰厚,到时候留下大半儿当作压箱底的银钱,余下的给盼儿置办几身好衣裳、金银头面。

十五六的姑娘正是爱俏的年纪,偏盼儿从小在石桥村长大,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即使长得如同一朵沾了露水的玫瑰似的,她也从不仔细装扮自己,熟不知若是细细打扮的话,七分颜色就会变成十分,到时候不止能寻到一门好亲事,也能让夫君更为爱重。

能买得起文君听琴的自是不少,盼儿跟林氏商量一番,决定将这盆花送到当铺去,虽然当铺压价要低些,但母女两个没有门路,若是随便将这价值千金的文君听琴卖出去,难保不会被人盯上,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去当铺死当了最为稳妥。

商量妥了之后,盼儿戴着帷帽直接去了位于东街的一间当铺,听说这当铺足足经营了百年,最是讲究诚信二字,将东西死当在兴和坊的人,拿到的银子极为公道,事后也没有出过乱子。

盼儿捧着文君听琴直接迈进了兴和坊中,小厮站在柜台后扒拉着算盘珠子,抬眼看着女人手里头的菊.花,一时间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倒是盼儿主动问了句:“掌柜的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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