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钧,我们来做/爱吧,最后一次。”
李钧承觉得自己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万火找到他的唇,吻了过来。暖暖的一小片压力,把他的呼吸封死。
“...唔...”李钧承被吻得难受,推开万火。
万火退后两步,表情漠漠地,好似刚刚那个吻就是错觉。他站了片刻,转身去拉门,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紧接着,一阵不轻不重地疼痛钳住他的头皮。他惊异地回头,李钧承毫无章法地扯住他的头发。
“别走......别走......”
李钧承的话很破碎,却还是像尖锐的碎屑,扎得他心疼。
李钧承抓着他的头发,扳回他的脸,用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吻确认他的存在。万火怎么能走得了呢。
他们是两个溺水的人,紧紧抱在一起,赤/裸而绝望。
万火被李钧承压在身下,地板上漂浮起灰尘,门底的缝隙处有微光,他们在黑暗中粘湿而兴奋。
李钧承将他的炙热贴在万火的大/腿/根处摩擦,手在万火的胸膛挑逗游走,他想听见万火的呻/吟,因为陷入欲/望而变得不堪一击。万火在他身下大声喘气,像濒死的鱼。
“摸摸这里,”李钧承握住万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火热上,手心交叠摩挲,火热又粗涨了几分,“想要我进去吗?”
万火迷乱地“嗯”了一声,李钧承准备长驱直入。
“等等......”万火推开他,对视着他的眼睛,“我不想记住你的脸,不想以后做/爱时还会想到你。”
李钧承爬近万火,将万火翻过来,紧致的腰塌陷,漂亮的臀部隆起,衔接而成一处好风景让李钧承愈发难耐,他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覆了上去。
万火咬着牙,等待着被刺入那刻。
预想中的火热将他一点点儿撑/开,然后一遍又一遍在他身体里耕耘。
万火被顶着,被李钧承压着,前胸在粗糙的地板上摩擦,粘稠的体液滴落,洇出他们欢愉的模样,疼痛和快/感才让他意识到活着。
李钧承从后面捂住万火的鼻和口,万火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挣扎着用手肘去推李钧承,忽然感到后背一阵湿润的温热,紧接着,李钧承不动了,他慢慢伏在万火背上,哭泣起来。
万火吓坏了,他一动不敢动,喊李钧承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来?你明知道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李钧承的鼻音很重。
万火不说话,轻笑一声,似乎在笑他。
镜头移到室外,一片漆黑,就跟他俩待的地方一样,然后画面暗了。
“CUT!很好,李钧承可以万火身上下来了。”
邢望海迅速从杨鸥背上移开,倏忽失去了重量,杨鸥觉得有一丝空虚。
助理们赶紧上前,把早已准备好的大浴袍给俩人批上。
邢望海一声不吭径自朝化妆间走去。
杨鸥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苦笑着摇了摇头。
去化妆间的路不到百步,邢望海每走一步,都像在被火炙烤。
他的身体很热,下/身的状况让他羞耻而无措。这跟昨晚的试戏完全是两回事,天差地别。
他根本不敢想象杨鸥如果发现了他的异样,会是怎样的心情。虽然做了层层防护,但拍戏时,他们几乎紧贴成一体,很难不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邢望海当了绝情酷哥这么多年,忽然朽木逢了春,被杨鸥点燃了欲/望,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接受。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对杨鸥只是单纯的好感,是兄弟情谊,但身体骗不了人,他对杨鸥有反应,这反应还额外强烈。
他需要静一静。
邢望海反锁上化妆间的门,把自己摔进座椅里,掏出手机,静默半晌,拨通了齐情的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来。
还未等齐情开口,邢望海就急忙发问:“男人是不是随便受点儿刺激就可以有反应?
齐情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点笑意,“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邢望海不满地蹙眉。
“祖宗,你总得告诉我一下前因后果,我才能帮你分析分析啊……”
邢望海转了转眼珠,“……那个,我今天拍戏,拍得床/戏……拍着拍着……就……你知道的……”
齐情逗他,“我又不在现场,我知道什么啊?”
邢望海有些恼火,“算了算了,跟你讲也没用,我挂了。”
“诶,别别,那个……”齐情顿了一下,脑袋转得飞快,“卧槽,你发/情对象不会是杨、杨鸥吧?”
邢望海听见对面传来“彭”地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慌张的杂音。
齐情再度回到话筒前,解释,“刚刚手机掉床下了……你、你现在是啥感觉啊?”
感觉?邢望海没法形容。羞耻像潮水,兴奋像蜜糖,失落像冰窟。
他简直五味杂陈。
邢望海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们今天的戏,需要很亲密的互动,甚至还带了点儿暴力……我在半途就入戏了,等到下戏后还是特别亢奋,我不确定,我觉得这是身体自然反应吧,如果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吧。”
齐情想到自己见过的杨鸥,脸虽然长得不错,有那么几分性感,可身材却是硬邦邦的,邢望海……原来喜欢这口?
“……那你现在冷静下来后,还想着上他吗?”齐情问,“如果自己想要解决的话,会联想起他吗?”
邢望海失语,他觉得自己想到杨鸥的身体,可能真得会硬。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齐情反问,“海哥,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你……”
齐情突然噤声,他什么都明白了。
邢望海和他打小就认识,这种情况可是闻所未闻,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动真情了吧?
杨鸥不过一名二流演员,魅力有这么大吗?不到三个月,就可以把一向孤傲的邢望海勾得魂不守舍?
齐情心里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
“望海,你这情况很常见的,别担心,男的嘛,下半身不受脑子控制,你们又演了激情戏,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肯定会有感觉的!没感觉你才该急呢,这不挺好嘛,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性/冷淡呢!”
邢望海后仰,长吁一口气,整个人泄气一般瘫在座椅里。
“……你在干嘛?怎么那边这么吵?”邢望海忽然问。
齐情支吾,“啊……阿姨打扫卫生呢,我爸不是最近回国了吗,唐爸想给家里整得明明白白,大动干戈得搞接风仪式呢……”
“干爹回来了?所以你回家住了?”邢望海有些吃惊,“他不是还在法国比赛吗?”
齐情“嗷”了一声,“诶,你不知道,爸一回来,唐爸多开心,每天笑得可恶心了,连公司都懒得去……恨不得天天……”
齐情又不说话了。
“天天干啥?”邢望海天真地问。
“嗨,还能干啥……”齐情发出一声干呕,“就你刚刚想得和杨鸥那档子事呗!”
“卧槽你妈的齐情!”邢望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这么能恶心人呢!”
齐情咯咯笑起来,“我可没妈,你这草得不精准。”
邢望海不想再和齐情无聊地掰扯下去,“好了,不跟你瞎扯淡了,我待会儿还要拍戏呢。对了,你告诉干爹,等我杀青了,请他吃饭……”
齐情不耐烦地打断邢望海,故意拉长尾音,“知道啦……大孝子,忙你的吧。”
齐情挂了电话,卧室门就被敲响,不等他作回应,门外是阿姨的声音。
齐情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韩总到家了。”
齐情掐了掐太阳穴,“好了,我知道,待会儿下楼……”
没等他话说完,门忽然被半推开,一颗脑袋探了进来,韩炜笑眯眯地问:“臭小子,你爸千辛万苦从国外回来,就这个迎接方式啊?”
齐情光着脚从床上一跃而起,欢快地跑向韩炜,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韩炜抚摸着儿子结实的后背,心里很甜,嘴上却说:“都这么大个子了,还这么粘粘糊糊的。”
齐情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带着委屈叫了声爸,然后开始嘚吧嘚吧地诉苦。
“行了行了,就你那点儿破事,别翻来覆去跟你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