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回答冲口而出，是同样轻柔的声音。他的嗓音并不尖锐，但也许他的眼神已经现出了一丝讥讽。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有点儿不安。“再过半个小时，你就十七岁了。我以为你可能喜欢有人陪着你。”
她不大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颈后，之后她的指节停在了锁骨上。
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显得很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好。”
他强迫自己把视线她身上移开，漫无目的地扫视着黑暗中的屋子。他一边把双手插进破旧的工装裤口袋里，一边耸了耸肩。
他也曾度过许多好得多的夜晚，但他并不想解释。有太多东西需要说了，而他此刻毫无力气。
他又对上了她凝视的目光，里面深深的关切让他猝不及防。他眼里开始可疑地湿润起来，他努力抑制着泪水。他成功了，但她已经看见了。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片刻惊异后，激情涌来，他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她不需要他做解释，这叫他感激。她的眼睛告诉了他什么是她愿意去做的，他毫不怀疑。他认同了，因为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她仰起脸，于是他俯身让自己的嘴唇贴上她的。
他们亲吻着；他的双手划过她的脊背，埋进她的发丝中；她的胳膊环住他的肩头，手指纠结在他野性难驯的发丛里。
她的嘴唇柔软、湿润而温暖。当他用舌尖撬开它们的时候，她的舌头也迎了上来。唇齿间舒缓的律动令他头晕目眩，一声呻吟自喉底升起。
她的躯体朝他身上靠了过来，而他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赫敏。
她的名字在他脑海闪过，但他没有任何疑问；热烈的拥吻开始点燃他的身躯。他感觉到她的乳房抵着他的胸膛，他立刻变得坚挺了。
没关系。
她的手越过他衬衣边缘，滑进衬衣下，抚摸着他腰部的肌肤。她大概会觉得短裤很碍事，因为达力的货色对他来说都太大了，多余的部分就松松垮垮地垂在他腰胯上。
她毫不在意，指尖插入他裤带下缘，试探性地顺着它滑动手指，似乎是在寻求许可。她手指停留的感觉让他那里，还有更下面的每一根神经都震动了。
他嘶嘶作声，感觉裤裆里抵得紧绷绷的。
他脱出身来，但抓住了她的手，引着她穿过大厅走上楼梯。她踩在了那级会发出响声的台阶上，可他一点都不在意。她不会吵醒任何人。外面的雨声绵延不绝。
把她拉进房间后，他锁上了门。
她不假思索地丢下背包，倚在门上，把他拽向自己。在吻住他的同时，她解开了他的运动夹克。
他的嘴唇游移向她喉边，当他甩开夹克时，她轻呼了一声。她的手抓住他的衬衫，拽住边缘向上拉起，把他从中解脱出来。
这时他意识到她还衣装整齐，而他无意维持现状。他解开她余下的上衣扣，让之前被白色衬衣遮掩的文胸暴露出来。
她的皮肤有点凉，但他用自己的手温暖了它，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腰，她平滑的小腹，然后是她的乳房。她后仰靠在门上，合眼低吟。她看上去如此美丽。
发现她如此令人渴求的一面，让他觉得惊异。他也可以以这种方式需要赫敏·格兰杰，这个念头在此之前从未进入过他的脑海，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她从没尽力向他展示她也可以让他充满渴望。
认为这个可爱诱人的女人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种想法太荒谬了。这女人肯定一直就在赫敏体内，只是她在此之前从未下决心展现它，这让他醺醺然的渴望更为迫切了。为什么只有现在才行？为什么她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误导他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他会欢迎她的这一面。他会如现在这样，想在她发丝间低声絮语，想欣赏长袍优雅的皱褶勾勒出她的曲线，想看着她微笑的面容把吻印在她的唇上。
这些思绪让他疯狂，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要她。就是现在。
他一边吻她，一边去解她的皮带。棕色皮革上镶嵌着女式的粉红色小花，带扣有点难解，不过无需开口，她就来帮他了。她同他一样迫切地想脱掉她的裤子。
解下皮带后，他拽开纽扣和拉链，边拉下她的牛仔裤边跪在她身前。每一寸肌肤都是他要品尝的，她的味道美妙非凡。
又是几分钟的肌肤相亲后，两个人都不着一缕了。他靠墙紧拥着她，她的腿缠绕在他胯上。
他的房间并不大，所以只一个转身，他们就很容易地到了床上。在他身下，她感觉起来更加柔软，有那么一瞬，他满怀惊叹地俯视着她。
她激情洋溢的眸子迎上他的注视，肿胀的双唇间逃出的是灼热的呼吸。
他想要说些什么。他不确定该说什么，但他张开了嘴。她的手指轻巧地点在他唇上。
“嘘——”她悄无声息地说，“什么都别说了。拿去吧，哈利。把我拿去吧。什么都别说了。”
这样似乎不对，他不该这么做却什么都不问，甚至不告诉她自己还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但她好像知道他的想法和感觉正乱成一团，而无论如何，她将向他献出他所需要的。
她的温暖是他寒冷夜晚中的慰籍，所以，要拒绝她的提议是如此艰难。
他的嘴落在她唇上，缓慢轻柔。他不知道还能用别的什么方式来让她明白，他希望至少在这件事上能照顾好她。她始终照顾着他；他只能这样来回报她的关怀。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他还从没这样抚摸过一个女人。
金妮曾给过他柔软的吻、轻盈的触摸和微妙的挑逗。那对他来说也是陌生的，而她是一个温和的老师。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他没有机会被教授更多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懂得更多。
赫敏似乎懂得更多。
她是怎么学到的呢，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弄清楚。
她抚摸他，以稳固的律动将他握在双手中。他把脸埋进她颈窝里，喘息着前后晃动腰胯，回应她的动作。
小心翼翼地，赫敏牵着他的手向下，来到她的中心。她让他触碰，她的湿润令他欲火熊熊。她低声做了解释：这表示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了。
他试探着将手指探入，她呻吟一声以示赞赏。他急于再听到那声音，但她又低声说了句话。
“待会儿，”她说，“我们待会儿再来做这个。”
待会儿。他欣喜若狂，他们会做更多，而现在她只想要他在她体内。
这没有什么可争辩的。他或许比她更迫不及待。所以他进入了，他听见她喉中一声轻呼。
他为她的疼痛而抱歉，所以他吻了她，也因为他要开始动了，这感觉太好，他无法停下。
她的指甲抓进了他的双肩，但没有把他推开。她双腿在他腰上环得更紧，开始拱起腰胯回应。
那种令人惊叹的感受，他甚至无法用言语描绘。
过去多少个少年慕艾的夜晚他的聊以自慰都无法与他此刻的体验相提并论，当她躺在他身下时，他所有的幻想都变成了现实。
这一切的时间并不长。出于某种本能，他想坚持住；但那轻柔的抚摸，她的呻吟声，她告诉他就这样继续的不顾一切，都在引诱着他。高潮比他希望的更快到来了，旖旎无尽。
筋疲力竭时，他渐渐意识到他没有成功将她带到潮头，他异常窘迫起来。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歉，但她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唇，微笑着。
“现在别去想那个，”她语音轻柔，“这是给你的。过一会儿，我们会再做一次，那会非常完美。我保证。”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好色的小杂种，居然一听她的话就暗自雀跃。他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就再试一次，但他下定决心要让她也感受他刚才的极致体验。
当他从一刻钟的小憩中醒来时，仅仅是她的臀抵在他私处的感觉就让他一下兴奋起来，他用上了晚上刚学到的那一点东西。他从背后抱着她，伸手到她身前，把手指探进她体内。
她在他的逗弄下喘息躁动，但当他开始律动手指时，她泄出一声低吟。
“告诉我怎么做。”他附在她耳旁，轻轻咬着她耳垂，悄声说。
她战栗起来，然后她确实告诉他了，并不完全是说，因为她发现很难说出连贯的句子，但她还是成功用凌乱的单词传达了意思。几分钟后，他带着粗重的喘息俯在她上方，品味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边奇怪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想过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