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向來都有將妾室轉贈他人的風俗,祁日可是很樂意接受的。”
他彷彿怕我胡思亂想,趕緊轉移話題:”還有,給本王寫那信甚麼意思?甚麼不阻攔本王帶女子回家?你以後都給我攔,攔一個是一個,喜歡本王的通通都給我攔,攔的嚴嚴實實的。”
我還真沒聽過李韶泱如此碎念,拉拉雜雜講了一堆,他這是在解釋嗎?
我從他的披風裡伸出頭:”欸!王爺,你這是在解釋嗎? ”
他紅著臉,良久才吐出一聲:”是。”
我又問:”那如果是你喜歡的女子怎麼辦?”
他笑著 :”不會有,此生都不會再有了,本王光伺候你這醋池就夠本王忙活了。”
他低著頭看著我 :”還捉本王衣襟?摟緊。”說罷就將我的手拉去摟著他自己的腰間。
又邪邪的貼在我耳旁:”信不信本王在這裡要了你。”
我搖著頭趕緊坐直不敢再貼他身上,他得意地笑著將我按回他身軀:”摟好,跟你說笑,要也是等回到客棧。”
他最後又深吸了一口氣:”頤合,你的信籤,錯字一堆,同音不同字,這世上大概也只有本王才看得懂。”
竟敢取笑我,我毫不客氣的就朝他的腰間捏兩把。
翌日,李韶泱說要回去皇城了,讓我就別在貪玩不必再扮小廝,當我們百來人走出城門口,祁日領著一隊人馬來送別,李韶泱說祁日一定有話對我說,讓我獨自過去好好跟他道別。
我一臉歉意:“王子,對不起,民女圖在外方便才扮成小廝,其實,民女是晉王的妾室…”
他原先笑盈盈的眼神好似有些黯淡,隨後又露齒而笑:”本王子覺得你扮小廝比穿女裝好看。”
我還真不好意思對他回嘴,又拿出他送的那面小銀牌:”這個物件心意貴重,頤合不能收。”
他想了想才回答我:”這是本王子願意結交你這朋友的心意,所以你要收好,往後你要是有了孩兒,與本王子將來的孩兒世世代代都是好友。”他說完就瀟灑地去與李韶泱寒暄了。
☆、我這是愛你
待我們回到王府之時,阿言可是再過幾日就滿周歲了,李韶泱忙著進宮去覆命,我就陪著蕙凝一同看顧著周歲禮的佈置。
阿言周歲那日早晨舉辦試晬禮,他圓滾滾的小身子穿著大紅衣裳可真是討喜,頭上帶著虎頭帽,更顯得雙頰肉團團的,真想請五皇子來替他作畫,奶娘將阿言抱入擺著算盤筆墨紙硯書籍印章小木劍等器物的大案上,阿言圓溜溜的雙眼瞧了半天,本以為他要取小木劍,最後還是拿起了筆,李韶泱與蕙凝都笑了,蕙凝眉開眼笑的:”看樣子言兒以後要走上仕途啦。”
李韶泱也很開心:”如此甚好啊,文官好,不必同本王一般四處征戰。”隨後李韶泱就帶著他們母子進宮去拜見了,他們就順道住在宮裡。
這兩日我自己在府中,突然想起過完年,這二皇子的生辰也快到了,今年我可要好好給他一份大禮的。
傍晚李韶泱他們回來,我又接到侍寢的通知,夜裡,沐浴過後我們坐在拔步床裡,他輕輕地撫著我的臉:”頤合~本王在想,要是夜裡突然想你想的緊,也傳你過來,你說好不好呀。”
我撇撇嘴沒好氣:”夜裡天那麼黑,看不見路地,想摔死我呀,摔死我少一個人給你吃飯,你開心啦?”雖然我終究還是會答應他,但總是齜牙咧嘴地就是不想乖乖說聲好。
他微笑的捏著我的臉:”哎唷,這可不行,本王要是少了你吃飯,挺沒成就感的,本王爬窗的技術挺好,還是本王半夜爬窗去尋妳罷了。”
原是想罵他是否時常想半夜嚇死我,陡然想到有求於他,將他雙臂打開,趕緊坐在他身上,面對面地給他賣乖的陪著笑臉:”欸!王爺,我想給二皇子備生辰禮。”
他一聽到給二皇子備禮就沉著聲問 :”你明日可以出門去買,是不是銀兩不夠啊?”
我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這禮不用銀兩買的,只要王爺允許我這幾日能夠出門,我就辦的成。”
他望著我:”你這小腦袋想做甚麼?不是想整他吧?你可是玩不過他的。”
他看著我可憐兮兮的眼神:”唉…整吧!整吧!最多本王讓你靠就是。”
”唉唷~我沒有要整他啦,但這禮是秘密,不能說的,你自己講過說出來就辦不成了。”
他捏著我的臉頰:”哎呀,你這小傢伙悶不吭聲地偷學那麼多招。”
轉而又邪邪的笑著:”本王允是允了,可不做賠本買賣…”說著就伸出食指點著右側臉頰。
我趕緊就在他面上啄了一口,他露齒而笑,又點了左側臉頰,我配合的再親一口,他又點了點嘴唇,我感到臉紅心跳的,只好用雙手摀住他的眼,才朝他的唇啄了一口,唇還來不及離開,就被他托著後腦杓猛力的吸吮一陣,良久,他才肯放開讓我喘口氣,隨後貼在我耳邊:”頤合,本王明年就想將你的孩兒抱在手上。”
我嬌嗔道:”哪有想要就會有的呀…”
他這回可任性的很:”不管啊,本王此生只想有蕙凝與你,可本王想要有六個孩兒,凝兒就負責兩個,其餘四個就是你該負責的啊…”
不待熄燈,他就說他今晚要多賣力幾回…
到除夕那日,我們都在膳廳坐定,我問蕙凝怎麼不見阿言,此時婢女將門推開,奶娘在門口將阿言放下,阿言竟舉起小腳搖搖晃晃地走到李韶泱身邊,嘴裡還口齒不清的喚著:”貼…貼…”
李韶泱笑得合不攏嘴,將他抱在懷裡愛不釋手,蕙凝說本是要教他喚父王,可爹比較好學,就讓他先喚爹,李韶泱笑著說無妨,喚爹反而比較親近。
蕙凝也請求李韶泱讓茜茜一同來吃團圓飯,李韶泱見茜茜行為舉止真如孩童般,也就下令無須將她在關於院中,讓人看著她,就能夠在府中自由走動。
夜裡,守過歲,他們自是為了隔日進宮拜年全都宿在洛錡院中,還好有葉兒陪著我,我失落感也不那麼重。
初五,他們回來了,但大太監蔣實安竟也跟著來到王府,讓李韶泱和我在廳堂跪下接旨,旨意是此次南蠻之事有功,賜李韶泱黃金萬兩、良田百畝,另外我協助有功,封賞了珠寶器物,待蔣實安離去後,府裏的恭賀之聲不絕於耳。
午後,李韶泱讓我到書房,”來~這是你今年的壓歲錢,側妃。”
我一臉狐疑:”側妃?”
他看起來比我開心,但見我領了壓歲錢不似從前興奮,又擔憂地問:”怎麼啦?不想當側妃?”
其實,我並不特別開心,天下絕無白吃的午餐,當了側妃,領了側妃份例,承擔的責任更重:”謝謝王爺,可頤合擔不起。”
李韶泱摟緊我 :”本王不想再讓人小看你,本王想要讓你過的華貴,本王也想要你往後的孩兒更尊貴些,正打算向求太后擬懿旨封賞你。”
”我只想過簡單的日子,孩兒本就因著你而尊貴,有蕙凝做為母妃誰也不敢怠慢的。”
李韶泱貌似要我安心接受:”凝兒也與本王說好了,王府事務皆有她作主,你一樣當你終日胡鬧的頤合。但王妃有一項任務給你,讓你往後將王府所有的孩子帶好就是。”
我忍不住笑了 :”王妃姊姊也太放心了,可側妃名頭頤合真的做不好的。”
李韶泱摟著我:”你就真的不想做本王側妃?這可是他人求也求不來的。”
我搖著頭拒絕:”我真的很感謝王爺的心意,可我真的不合適。”
話鋒一轉:”或者,我將規矩學好來,行走坐臥樣樣有規有矩,往後行事皆思前想後再不給你胡鬧,那麼這側妃名頭我應是擔的起。”
其實,我心中知曉這招會成,他想了想:”可這般,你就不是你了…”我私心的只想過個自在。
最後,他總算下定決心:”罷了,就讓蕙凝做主抬你為夫人就是,你還是任性的做你的頤合吧。”
我燦爛的笑了,李韶泱總是知曉我心中的煩憂。
二皇子生辰為了實現承諾,果然在八仙樓設席置辦午膳,雅間裡就只有我與他用膳,他還真的又給我點一份咕咾肉食,我們飲酒談天,我見他有些微醺,才說要給他生辰禮,他開心地伸出雙手 :”來~哥哥看看,咱們頤合給哥哥備甚麼好物呀。”
我對他微笑著就開門向外走:”哥哥,我去取,你等等。”只聽見他在裡頭嘟噥著禮物是有多大件,還得放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