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看台上,小天狼星一拳打在鼻涕精的脸上,鼻涕精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莉莉从座位上跳起来向他们冲去,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瞪向小天狼星。
“你又是怎么了!”她叫道,试着让斯内普的头枕到自己的膝盖上,“你就是个自大的混蛋,小天狼星!”
“他晕倒了,达西夫人。”艾弗里走到莉莉身边,“他应该被送到医务室去。”
“啊,他还好的。”达西夫人挥了挥手,“我见过更重的伤,用冰敷一下就好了。”(译者注:达西夫人有很重的口音)
“什么?”莉莉说,斯内普微微呻吟了一声。
在莉莉扶着斯内普向医务室走去的同时,小天狼星正花言巧语地劝达西夫人不要罚他留校(方法似乎还挺管用),而丹尼斯正和格里辛一起练习击打游走球。格里辛是一个高大的四年级生,胳膊粗得像树干一样。他总让詹姆想起斯诺克斯。
“非常棒的准头,从几年前巴格曼的那次世界杯之后,很少看到有人打得这么出色了。”他说,“布里金斯,你来替下阿伯特。”
詹姆拿过一个三年级女生的扫帚,飞上了高空。
“波特,接球。”他说,把球再次抛上高空。
詹姆抓住鬼飞球,根本没有传球,连别的选手都没有看上一眼,直接将它投进了最小的圆环。
“太不可思议了,波特!太不可思议了!”丹尼斯说,“自从1969年华西对保加利亚队的那场比赛后,我从没见过飞的这么快的魁地奇选手!太棒了!”
詹姆咧开嘴笑了,低头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已经坐回了看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魁地奇选拔赛的结果在当晚的公共休息室里公布。当然,他们只选两个人,一个击球手和一个追球手。谁都知道击球手会是格里辛,在他用游走球打中达瑞尔的脑袋之后,他简直成了格兰芬多塔楼的英雄。而詹姆,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已经有半只脚踏进了追球手的门槛里,但他却不确定人们是不是在说真话,或者仅是为了安慰他。
而小天狼星似乎觉得这是件毫无疑问的事。
四个男孩都在等名单的公布,终于,眉开眼笑的丹尼斯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把1973-1974年格兰芬多队的名单贴在了墙上。
学生们发了疯地涌到布告栏边看结果。小天狼星站起身,也挤进了人群。詹姆捂住眼睛不想看,终于,小天狼星回来了,重重地坐回詹姆旁边的沙发上,他的表情并不那么喜出望外。
“怎么样?”詹姆问道,“结果是什么?告诉我,我被选上了吗?我被选上了吗?”
“我很遗憾,波特。”他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叫你很遗憾?”他不顾一切地叫道,“我没选上?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真是个悲剧,”小天狼星靠在沙发上说,“你没当上守门员。”
詹姆斜着眼看他。“我的意思是,你选上了追球手。”他的朋友终于把话说完了。
所有人都从沙发上跳起来,向布告栏拥去。毫无疑问,詹姆?波特,追球手,就在奥力克?格里辛,击球手的下面一行。
“祝贺你。”莱姆斯拍了拍他的背。他笑了起来,把先前的紧张驱散,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我当然能做到,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
在他的仰慕者身后有轻蔑的哼声传来,而这些许的不赞同竟似乎要把前面飘飘然的感觉全部抹消。詹姆的视线越过小天狼星、莱姆斯和彼得的笑脸,是生气的莉莉?伊万斯,正抓起她的书向宿舍方向走去。
“伊万斯!”他喊道,但她没听见,或是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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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失去了斯诺克斯的缘故,魁地奇比赛都被推到了假期之后。詹姆知道这样的事实只会让斯诺克斯生气,毕竟他是这世上最狂热的查德里火炮队粉丝。但是没办法,詹姆不制定规则,他只能打破规则。
小天狼星整个学期都在试着避开雷古勒斯,但由于他们假期都要回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终于,他决定给父母写信,请求他们准许他在圣诞节不回家。詹姆告诉小天狼星说他的父母也会给布莱克夫妇写信。小天狼星感到挣扎是徒劳的,但回信还是来了,上面是他父亲熟悉的字迹。小天狼星一遍一遍地读,以确保自己没有误解其中的意思。
“我——我能去了。”小天狼星把信递给詹姆看。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是,他们给了我许可。”他的笑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现在我离你家只有一步之遥了!”
詹姆也笑了起来,他们花了一整顿饭的时间讨论下星期将要进行的伟大冒险。
在斯莱特林的选拔赛结束后,斯内普更加看不惯詹姆和小天狼星了。就好像他是被游走球打到了脸,而他们没给他第二次机会一样。他没被选上,看起来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被选上了。因此,詹姆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为了反击,斯内普似乎把抓住他们的恶作剧定为了终生目标。但是,正如男孩们发过的誓那样,他们从来没被抓到过。他们最被铭记的恶作剧依旧是皮皮鬼和泡泡糖,而树蜂骨骼的那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莱姆斯、彼得和他们两个做的,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惩罚他们,教师们只能将斯内普定为始作俑者。他被罚了一个月的留校,还要把骨架一块块拼好,放回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
离开的前一天,他们又让彼得试了一次他的变形。彼得紧紧地闭着眼睛站在那里,脸都涨红了,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放弃了,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假期继续练习。”詹姆说,“加把劲,你能看到的。”
“你们两个已经可以开始练习下一个阶段了。”莱姆斯有些倨傲地说,“变形让我感觉越来越糟。”他指向下巴上的一道伤疤。
“我们在做,我们在努力。”小天狼星说,“别这么急躁。”
虫尾巴坐在彼得的膝盖上,似乎找到了什么温暖的所在。彼得一边抚摸着他的老鼠,一边说:“如果我能知道我是什么动物,我就把你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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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他们在激动中醒来。今年只有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圣诞节回家。在莱姆斯的父母写信给他,说他们正打算打扫房子之后,莱姆斯就打消了回家的打算,而彼得圣诞节从不回家。
莱姆斯帮他们拎着箱子,一直走到走廊里。“玩得开心。”他说道,“别担心我,”当别人都离开后,他对詹姆说道,“满月是新年夜,我能过圣诞节了。”
“那真是个好消息,”他们握了手,“我们走了后,要监督彼得继续练习变形。我们之后还有几个魔咒?”
“两个,”莱姆斯叹了口气,“我还没读完,但它们看起来很难的样子。”
詹姆的面色沉了下来,“好吧,我们已经尽力了,伙计。”
“我知道,”他答道,回头看向胖夫人,“好吧,我该回去了。”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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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所以你是只狗,我是头鹿。”詹姆咬了一口苹果。他们正坐在被新刷成白色的小天狼星的房间里,粉红和褶边消失了,四面白墙环绕着他们。
“我想是这样。”小天狼星答道。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詹姆说,“我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问你我会是什么动物,你第一个想到的一定不是鹿,对吧?”
“总比鼻涕虫要好。”小天狼星淡淡地说,他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
“我还以为会是狮子什么的呢,”詹姆说,“甚至狗都比这个好。”
“嘿,我挺喜欢我的狗的。”
“哦,顺便说一句,爸爸妈妈说这个房间就是你的了,无论你来不来我家。温蒂的东西已经打包好,寄往摩洛哥她和她丈夫的家里了,所以这些都是你的了。”詹姆在空空的衣柜旁坐下,“如果你想要贴什么海报,完全没问题。我们可以到城里转转,或者去对角巷那家卖查德里火炮队纪念品的店。”
“谢了。”小天狼星说道,他想知道为什么波特家那么慷慨。上一次是圣诞节礼物,这一次变成了房间。
“好吧,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詹姆说,“我知道你的家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