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风盗月[快穿](95)

作者:青梅可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出神间,江水瑶一把将她推上了楼,又飞快地指了指门外。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来人是燕霄。

这间酒楼不大,少女只好躬身上了二层。

江水瑶挡在楼梯口,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刚要悄悄离开,便被男人出声叫住。

“江二姑娘?”

江水瑶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拐了个弯,眼前就出现一双漆黑的皂靴。

以往死缠烂打,他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现在情况有变,他却赶着往上凑。

江水瑶低着头,纤细的睫毛扇动个不停。

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以这副哑巴的模样出现,只觉得万分自惭形秽。

“上回……上回去江大人府上没见着二姑娘,所以今日碰见……”

燕霄话没说完,就见一店小二匆忙行走中不慎撞上了江水瑶。

手里端着的茶水也悉数翻在了她的半个胳膊上。

江水瑶被烫得趔趄后退,径直靠在墙壁上都抽着凉气。

她红唇微张,秀眉也拧在一起,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很是诡异。

仿佛,发不出声音一般。

燕霄也跟着皱眉,上前一步道,“失礼了。”

言罢,便伸着两指去探她的喉咙。

果不其然,坏了嗓子。

“这是怎么回事?”

江水瑶眼里浮出一层泪花,歪头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燕霄念及人是自己带入京的,如今却成了这幅样子,心里愧疚不已。

他软下语气,“江姑娘莫怕,你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江水瑶抬头,泪光盈盈,张了张口。

“是哥哥。”

燕霄瞳孔一紧,愣了片刻才道,“江风霁他,害你成了,成了……”

哑巴。

没错,江风霁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是他怎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如此狠手啊?

燕霄错愕之时,眼见着大理寺的官差从酒楼前走过,顺势侧了身子将少女挡在身后。

为首的那人远远冲燕霄颔首,而后继续行进。

江水瑶缩在男人的身后,第一次觉得,她同燕霄,原来可以离得这样近。

-

二楼逼仄,将街市一览无余。

同时,街市上的人也能清楚地看见酒楼二层的全貌。

巡街的官差随意往楼上望了一望,正巧江月旧也在往下瞧。

目光极短的交碰,少女还是认出,那人是兄长的下属。

正当她又慌又怂之际,后背突然抵上一堵结实的胸膛。

男人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宛如最后的救命稻草。

“别怕,转身。”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江月旧便旋身扑进顾言风的怀里。

少女双手紧攥着他的衣角,呜呜咽咽道,“怎么办,他瞧见我了……”

男人掀着眼帘虚虚一瞥,果然见那官差还在往这里打量。

“小月儿,抬头,放轻松。”

后者依言松了松手,瘪着嘴仰起脖子看他。

顾言风闷笑,见她又怂又乖的模样,轻道了句,“乖。”

话音刚落,没等少女开口,男人便吻了下去。

一个缠绵悱恻,叫人透不过气来的吻。

顾言风一手揽她腰肢,一手托她后脑勺,将人紧紧箍在自己胸前。

那官差瞧了一阵子,见是对恩爱的眷侣,也就作罢,没再多想。

直到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男人方意犹未尽般松开了口中的香甜。

少女微微喘着气,埋头在他胸膛上问,“都走了吗?”

“嗯,走了。”

男人抚了抚她的长发,不急不慢道,“外边流言蜚语吵,你啊,躲我怀里就好。”

第76章 柒陆

江月旧同顾言风下了楼,正碰见燕霄杵在楼梯口。

少女第一反应就是往男人身后躲。

燕霄盯住顾言风,顿了顿,作揖,“顾行首,幸会。”

男人散漫地瞧他笑,闲闲地打量,“这位大人是?“

“在下六扇门燕霄。”

“燕大人,幸会。”

顾言风作恍然大悟状,手一拱,也回礼。

少女缩在后边忍不住轻轻嗤笑。

他这装腔作势的样子,也太敷衍了事了吧。

况且二人在宣德城早已交手无数次,现在又互相装作不认识。

呵,虚伪的男人们。

“顾行首可否借一步说话?”

燕霄瞥见男人身后露出的半个小脑袋,于是开口道,“不如让江家二姐妹先行回府。”

顾言风并不应答,只是抬眼瞧了瞧江月旧。

后者听话地从后边钻出来,拉着江水瑶往外走,“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到两个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酒楼里,燕霄这才提起了正事。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印着衢龙行印的玉佩,递上前,“顾行首应当认得这个吧。”

顾言风接过玉佩,神色未变,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燕大人,这是在威胁我?”

燕霄摇头,压低了嗓音,“燕某觉得,顾行首信得过。”

“信得过?”男人自哂,“一个下九流的商人,如何被朝廷信得过?”

“我知你私下料理了许崇的后世,并暗中追查他的死因。而我,可以为他主持公道。”燕霄一展衣袖,抖出块金质的牌子,翻手亮出。

上面赫然写着“御前密使”几个小字。

顾言风眯眼,终于露出了些感兴趣的神色。

“燕大人来头还真是不小。”

男人似无赖般同他碰了碰令牌,笑着问,“不知大人需要草民做些什么?”

“需要你助我,斩草除根。”

-

江月旧和二姐本该原路返回,奈何她心里担忧着阿颜,遂特意绕了路从百花杀门前过。

说来也巧,来时还担心见不着阿颜,结果偷偷摸摸入了楼,发现阿颜正在大厅中央献舞。

短短半个月,她的舞竟练得这样好。

“简直快要赶上我了……”

少女小声咂舌,却被一旁的江水瑶嘲笑,“你会跳哪门子的舞?”

江月旧抿唇,脑子里又开始犯糊涂。

是啊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跳舞?

可方才一闪而过的,明明是她舞姿翩翩的惊绝模样,不会有错。

没等少女想明白,鼓点骤停,一舞毕。

台下一片叫好声,掺杂着色/欲纷纷。

江月旧有些难过,既难过她的遭遇,也难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阿颜却没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反而娇媚地笑了笑,拎着轻薄的裙裾下了高台。

女人身段款款,径直走向雅座里的男子。

她攀附在那人的胸膛,撩拨似的抚他侧脸,解他衣裳。

半个月的时日不长,却足以将一个绝望边缘的人脱胎换骨,在仇恨的浸染下改造成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

美人在怀,男子动也不动,任由她上下其手,营造着愈发暧昧的气氛。

江水瑶瞧不下去般,伸手拽了拽少女的衣袖,示意她离开。

江月旧没有反应,仍死死盯住斜对着她们的二人。

有些不对劲。

方才那男人偏头的轮廓,太像兄长。

而阿颜,舞鞋后边闪着白光,下台的动作也极慢,像是藏了什么匕首之类的凶器。

难道……

少女越想越不对劲,一把甩开江水瑶,然后快步跑了过去。

雅座里狭窄,只容得下两人。

走近了才发现阿颜的凶器是一柄簪子。

银质的漂亮的凤簪。

女人将它拔出,攥在手里,捏的死死。

阿颜伏在兄长怀里,看似媚态逼人,实在蛰伏着寻一个时机。

可江风霁哪里是什么善茬。

他自小从云崖山那座炼狱逃出,又在京中摸打滚爬数载,无论是洞察力还是自保力都远高于常人。

这些行刺的小伎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江月旧确信阿颜杀不了兄长,可却不能保证兄长不会杀了阿颜。

眼瞧着女人的簪子已从袖中滑出一个尖儿,情急之下,少女猛地闯进了雅座之中。

“哥哥,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江月旧一把揪起阿颜,将她使劲推出门去,声色尖锐又凶悍,“出去,给我离远些,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女人抬起浓妆艳抹的脸蛋,像是读懂了她话里的警告,手往身后一遮,匆匆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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