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唠[娱乐圈](39)

彭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手上捏的薯片都忘了吃。他没看过恐怖片,还以为自己会害怕,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潘越瞟他一眼,小声问:“彭狗,你不害怕吗?”

彭礴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敷衍道:“不怕啊。”

潘越死死拽着彭礴的衣服,内心无比庆幸刚才彭礴掀了他团好的被子。

艹!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一天过得不太平静,先是差点曝光小号,后是看了恐怖片,现在还抱着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光明正大却又心怀不轨地享受他的安抚。

原来害怕到颤抖的恐怖电影,成了背景音。

谢尔在嘈杂的思绪中绷紧神经,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绷过头,睡死过去。

吴付阳察觉的时候,谢尔已经睡沉了。

电影接近尾声,吴付阳被谢尔抱着的手就放在锁骨上方。他手指微动,指尖触碰到温热的锁骨,他小幅度地磨了两下,在锁骨起伏的位置流连,而后停下动作。

这才刚开始,来日方长。

电影结束,潘越松了一口气,“终于完了,吓死我了。”

彭礴嗤笑一声,“滚开,爸爸的胳膊都被你拽麻了。”

潘越撇撇嘴,“不是你今天被吓哭的时候。”

话音刚落,就被彭礴掐住脖子,“闭嘴。”

两人正要打一架,就听见吴付阳沉声道:“闭上嘴,滚出去闹。”

他的声音太沉,两人一愣,扭头看见谢尔睡得香甜,了然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然后各自抱着被子枕头离开了。

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了电视和灯。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昏暗又暧昧地发着微弱的暖光。

吴付阳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试图把身子下面压着的被子拉出来。动作很轻,但谢尔还是小声哼了一下。猫一样黏糊的呓语,如今放大了无数倍,张牙舞爪地拽着他的神经,一点一点扯断。

吴付阳不敢动了,只能放弃挣扎,就这么躺着睡。

房间里的摄像机还在工作,吴付阳隐藏的那点念头逐渐挣扎着冒头,而后疯狂蔓延。野火一般,转瞬间掠过整个房间。

余烬被仅剩的理智清理,淋过一场细雨,生出一片盎然绿意。

理智回笼,吴付阳食指在他锁骨上轻轻点了一下,当作晚安礼。

第二天醒来,谢尔一脚悬空,另一只脚搭在吴付阳身上,头枕在他胳膊上。

谢尔小心翼翼地把头挪开,换来一声闷哼。

他紧张地看向吴付阳的脸,见他睁眼,连忙问道:“怎么了?压麻了吗?”

吴付阳半睁着眼,还没有完全醒来,胳膊酸痛无比,手指轻动都能牵连到。

半晌,他试探着抬了一下手,只抬起一点就痛得落了下去,同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喘。

他抬眸看向半跪在床上的谢尔,声音又沉又哑,“你是压了我一晚上吗?”

谢尔默默地红了脸,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歪。

下流!无耻!

“疼得很吗?”谢尔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我给你捏一下?”

吴付阳手指轻轻动着,慢慢恢复知觉。他视线落在谢尔的锁骨上,昨晚碰到的地方似乎红了一点。

他沉吟片刻,“等会儿吧,现在动不了。”

谢尔皱着一张脸,内疚和不安都写在上面。

那一团被子堆在床头,吴付阳只枕了一点点,小腿有一半都在外面悬空。

谢尔突然回忆起昨晚,“昨天我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吗?”

吴付阳一手搭在眼睛上,“嗯。”

谢尔张张嘴,欲言又止:“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厚重的窗帘挡了明媚的阳光,只剩一条小缝隙在昏暗的室内画出一条金线,昭示着时间的推移。

谢尔手指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地戳碰吴付阳酸痛的手臂,眼尾月牙似的小弯钩可怜兮兮。

白嫩的小腿上挂着太阳给的金线,上面附着软软的细绒毛。

吴付阳冲他招手。

谢尔乖乖地凑过去。

下一秒,额头上被轻轻敲了一下。

第 31 章

吴付阳意外负伤,早餐只能换乔钰凡上阵。

谢尔因为愧疚,硬是顶了魏拾的位置,和乔钰凡一起磕磕绊绊地做了一顿早餐。

吴付阳很感动,吃了两口。

字面意思,只吃了两口。

谢尔比他多了一点,吃了有七八口,然后跑回房间把昨晚潘越拿过去的零食抱出来分了。

宠妻贤夫人设不适合他。

几个人饿到中午,吴付阳手臂恢复,才吃了顿饱饭。

之后导演出现,重复了一遍昨天魏拾说过的话,六个人的野外求生正式开始。

几个人从小木屋出发,踩着泥土逐渐深入密林。途经的树木愈发高大,脚下的泥土也逐渐被植物覆盖。

苔藓从地上开始蔓延,伸展到潮湿的树干上,偶尔路过几颗色彩斑斓的蘑菇,颜色鲜艳到像是假的模型,荒诞的虚假充斥着矛盾。

谢尔踩着军靴,背着背包,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一根木棍当手杖。

“阳阳,你看这个蘑菇像不像假的?”

谢尔用手里的木棍指着树干上的蘑菇,末梢粘上的泥土在离蘑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掉落。

吴付阳用手拨开头顶碍事的枝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像。”

路过谢尔时,吴付阳顺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手中的木棍前段转了一圈,挪到前方,解救了这几颗毒蘑菇。

魏拾走在最前方,跟老母鸡似的后面缀着一群小鸡崽。彭礴扣着帽子,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后面是潘越和乔钰凡,俩人一左一右注意着彭礴的动态,偶尔装成聊天的的样子上前两步遮住一只毛毛虫,或者小飞虫。

这么一看,倒像是大佬出游,前有开路,后有跟班。

只剩吴付阳跟谢尔两个闲人,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

“这一段路比较滑,你们小心脚下。”魏拾在前面喊。

乔钰凡回头看落后他们五六米的两个崽,跟着喊了一句:“路滑,你们小心点。”

谢尔刚随手薅了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叼在嘴里,勾着唇角小流氓似的扭头冲吴付阳笑,“路滑,小心一点呦~”

吴付阳瞥他一眼,没说话。

谢尔压根不指望他回应这种没营养的话,撩拨完就转身接着走,没成想翻车了,不小心踩上一块湿滑的地,身体往后一倒,根本不等他用手杖支撑。

吴付阳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他。

谢尔惊魂未定,扭头看接住他的吴付阳,阳光恰好从后面打过来,穿过吴付阳的发丝,勾起一阵悸动钻进谢尔心里。

吴付阳皱着眉,略有些紧张地看着谢尔,他张嘴。

说:“沉死了,起来。”

谢尔:……

哦,看错了,他没有紧张,他是不耐烦了。

谢尔起身,拄着木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时不时回头偷看一眼吴付阳。

在他第五次回头的时候,吴付阳一手糊他脸上,“好好走路,带上包快两百斤的人了,想砸死我吗?”

谢尔挣开他的手,“你不是能干翻二百多斤的人吗?”

吴付阳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遣词造句已经没救了。

“今天要是我滑一下,你在后面接我,咱俩已经在地上了。”

谢尔不服气,“我有那么菜吗?!”

吴付阳忍无可忍地捧着他的头,把他脑袋扭到前面,给他加了剂猛药,“小辣鸡,刚才我一只脚踩的也是泥。”

谢尔:……

行吧。

第二次听见前面喊“路滑”的时候,谢尔揪了一片嫩叶子,掐着叶脉,心不在焉地想,刚才那么偶像剧的一幕,怎么就又喜剧了呢?

难搞哦。

“叹什么气?”

吴付阳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尔吓一跳,“我叹气了吗?”

两步追上超过他的吴付阳,谢尔追问,“问你呢,我叹气了吗?”

抬手推开挡路的树枝,等谢尔过去,吴付阳才放手让它重新垂下,“嗯。”

“哦。”

谢尔难得安静了一会儿,跟在吴付阳身边,慢腾腾地往前走。

他们走走停停,偶尔顺着导演的意思在某个构图非常美的地方拍个照,或者录个短镜头。

走过的树已经粗到需要好几个人合抱,脚边的植物也越来越高,入目都是饱和度极高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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