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古代开拍卖行的日常+番外(12)

裴青松等裴子阳离开的时候,这才想起了许家的书画生意之所以能做到隽城独大,除了掌握了独特的制纸技巧外,更是将货物分为两种方式售卖。

一类是薄利多销,这一类的货物虽然算不上最好,但是胜在品质优良,深受文人墨客,书生学子的追捧。

另一类则是价值连城,砚台、笔筒上都有着复杂的雕刻,放眼整个御朝可能也就独一份,而这一类往往是给富商和官宦之家用来充门面的,也有不少人从别的地方,远道而来,只为求一方砚台。

最令裴青松佩服的行为莫过于许家每年都会举办诗书画的比赛,获胜者则可获得许家为其提供的一年的笔墨。

许多寒门学子也因此获得了机会,当成功高中之后,感念许家的恩情,往往会托人送来相应的名家字画用来给许家装点门面,这也是许家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裴青松又想到许力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大概也是避免计家的碰面,毕竟他也收到了风声,计家似乎想要在许家这个行当上分一杯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裴青松:你这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回家里住。

裴子阳:等我把夫人差不多追到手,我就回去。

友情提醒:明天不更哦~

☆、十两银子

从菊花宴上回到了家中小院,许红渠让小粉让下人去打点热水来,她准备洗漱一下就寝。

水还没打过来,许红渠的小院里先风风火火地迎来了贺如云。

许红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贺如云还没坐下来,一进门就问:“今天那个姓裴的不在府里,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把他带菊花宴上去了?管事跟我说你们今天前后脚出的门。”

“我在计家碰到他了,他是作为画师去的。不是我带他去的。”

贺如云一听许红渠的回答:“红渠,我就觉得这个裴公子不安好心,你看你去哪儿,他还要跟到哪儿。你别看他救了你,指不定在谋划其他不好的事情。”

“娘,你说的都哪儿跟哪儿?你这么说来,也是我跟着他,他比我先到的计家别庄。”许红渠一脸地哭笑不得。

“我觉得这人说不定图谋我们家的家产,你想许鸿飞被抓进去了之后,我们许家就你一根独苗,这家产肯定需要你来继承,他说不定就是想要入赘到我们家来分家产的。”

贺如云说得认真,许红渠觉得贺如云可以考虑在闲暇时去写点话本子卖,这样他们许家大概可以多一笔额外客观的收入。

“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只是巧合而已。”许红渠颇为无奈。

“话本里不都那么写的,这巧合多了就觉得是命定的缘分了,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姓裴的。”贺如云还是认为许红渠对裴子阳有点过于掉以轻心。

贺如云还想继续说,却被下人拎过来的热水给打断了,许红渠也借机将贺如云推出了房门,格外认真地说道:“娘,你说得我都记得,只是我出去一天,我也累了。娘,你也早点休息。”

许红渠说完见贺如云没再拉着她,强行灌输一下诡异的观点,这才安心准备沐浴。

贺如云在门外,却在琢磨刚才许红渠的态度似乎有点敷衍,看来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对女儿耳提面命一番,不可轻易被人骗了去。

还没等来这个机会,贺如云在路上先碰到了同样从菊花宴上回来的裴子阳。

“许夫人。”裴子阳见到贺如云行了个礼。

“裴公子,这是刚才菊花宴上回来?”贺如云和蔼可亲地问道。

“是,虽然承蒙许老爷和许夫人的照顾,但是这糊口的事,还是要做的。”

裴子阳说得谦虚,但贺如云却内心却开始盘算,如何才能让许红渠远离这个救命恩人,她现在就担心裴子阳会挟恩图报。

裴子阳向贺如云告辞的时候,总觉得贺如云看他的眼神有些许的敌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夫人。

-

菊花宴后面的几日,许红渠都在家,开始回忆前世的一些资料,模仿画出现代的表格,用于之后拍卖行的归档。

这一日,许红渠正打算去找许力谈一谈能否将许家之后出的一部分新品,用来当拍品。

又或者是从仓库拿出一小部分来当做第一批拍品,等到她的拍卖行开始盈利,再将这部分借来的钱交还给她爹。

在她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却被欢声笑语吸引了过去。

就见一群丫鬟将裴子阳簇拥在其中,裴子阳和身边那个丫鬟也有说有笑。

“这么热闹?”

府里的丫鬟看到许红渠来了,脸上的笑容立刻荡然无存,她们想到之前私下传言许红渠扇了二夫人巴掌的事情,更是噤若寒蝉,生怕许红渠责罚她们。

“刚才不是还挺热闹的,怎么我以来都就没声了。”许红渠对着小粉说道,她必然没想到她在这群丫鬟的脑袋里被塑造成了何其可怖的形象。

“是我请裴公子能不能替我画幅像……”一名叫秋冬的丫鬟解释道。

裴子阳本来是到院子里练习画风景,只不过秋冬大着胆跑过来问裴子阳是否能帮她画一幅小像。

秋冬青梅竹马的恋人,平日在各地跑镖,因此想要请裴子阳画一幅小像给恋人随身携带,还说可以给裴子阳付酬劳。

裴子阳念在秋冬深情,就答应给她免费画一幅小像。

路过的其他丫鬟见状,也想凑个热闹,一传十,十传百地就在许家小人传开了,这才在花园处引起了这副热闹的景象。

许红渠听完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大家活都做完了?”

有些下人还算胆子大,听到许红渠一问,也没告饶,一溜烟地就跑着离开,看来是立刻回到岗位上去。

一些胆子小的,苦着张脸,似乎只要许红渠再多说一句,马上就能落泪。

有些更是许红渠话音刚落,一边说:“小姐饶命,不要把我们发买出去。”

许红渠:……

莫非她凶悍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她在下人眼里就这么可怕?

还是小粉替许红渠将跪在地上的下人一个一个搀扶起来:“小姐人很好的,不会把你们卖出去的。”

下人还是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红渠。

直到许红渠说:“都起来吧,没有责备大家的意思。”

这些丫鬟和仆人这才面面相觑地起了身。

“这真是麻烦裴公子,分文不收,下人们给裴公子添麻烦了。”许红渠略怀歉意地对裴子阳说道。

“无碍,平日里也是受各位的照顾,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各位若是想要小像,不妨等各位轮休之日,再来找我,我不会拒绝大家的。想来许小姐也是不会训斥大家。许小姐,是吧?”裴子阳缓解气氛般地解释道。

“那是自然,只要裴公子没有意见,我自然不会有微词。”许红渠顺着裴子阳的话说了下去,意图在下人面前挽救一下她岌岌可危的形象。

下人们这才脸上重新恢复了一些笑意,同裴子阳和许红渠打了招呼四散而去。

“裴公子虽然吃住都在府上,但这毕竟绘画一事是裴公子的营生,裴公子真的不考虑收点钱吗?也不必多收,几文也罢,总让那些下人心里过得去些,否则难免会觉得欠了裴公子的。”

许红渠突然想起贺如云昨日说的话,裴子阳这免费给下人画小像的举动,总有一种要将这些下人收为己用的错觉。

但愿是她想的太多了。

“不妨事,但许姑娘所言极是,我会考虑的,”裴子阳顿了一顿,继续说,“许姑娘,当日在菊花宴当日答应为你画一幅肖像,择日不如撞日,如今阳光正好,想来也不会觉得天冷。”

许红渠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她十分在意的事情,半开玩笑地说:“我对这绘画的事情的一窍不通,也不知裴公子打算收我多少银子,这刚付了租铺子的钱,太贵的我可承受不起。”

“许姑娘,何必在意,不妨等我先画出来看,若是许姑娘不满意,我自然是分文不收。若是满意,我也分文不收……”裴子阳故意拖长了话音,“只是希望到时候许姑娘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裴公子,听这口气似乎是笃定要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了。只是不知道这愿望是什么?”许红渠对裴子阳的说法也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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