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不能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
王可也是,如此成为邪神的爪牙也没问题是吗?如果她想,如果她哪怕有一丝不认同那个飘忽不定的“神”她也绝不会带着李桥胡闹,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李桥也绝不会受伤。
罗卜斯摇着头走了,她还要选一个远离家人的落脚点,毕竟她离家出走还带着自家老爸的身份证,还有自己名下的一套房产和卡尼若干。她貌似想开店,专卖摩托车。
又过了半个小时,仇卿告诉我刘教官恢复呼吸但仍在昏迷。
还有,李桥醒了。
情绪不太稳定,但已经没什么大碍。
“辛苦了。”我不得不苦笑,“谢谢。”
仇卿表示感动并将我推入李桥的病房接受她枕头的洗礼。
精度真高,正中我的脸。
没办法我走到她的床边艰难的开口:“中气很足嘛。”
巧巧别过脸不看我。
真的尴尬……搞得好像我是坏人一样。这丫头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算了算了,不能和病号计较。
我先找个木凳坐下在帮她垫好枕头,问:“吃苹果吗?我帮你削。”
“病故。”这回她终于开口了,“王可说苹果在苏州话里和病故是一个音,并不吉利,所以王奇才会那么激动。叫我不要怪他。”
她现在是那么的憔悴,好像说这些话会用尽她所以的经历,而且全程没有看我反而目光呆滞的目视前方。
整个人就像傻了。
“你能不能别再提王可?病过病过不是蛮好吗?”
无奈,马屁拍在马脚上,我只好将苹果放下。
于是,巧巧又不说话了。
我的傻妹妹从小就犟的很,字典里就像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最擅长一条路走到黑。
我起身,帮她倒杯水,得想办法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就不怕王可一直在利用你?”
巧巧接过水杯小口抿着:“她说,我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她才会放心带着我。”
也对,对王可来说保护一个人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只是这次她失算了。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潘华会拒绝救援。
喝过水后,李桥闭上眼不想见我。
我在她旁边坐着坐着睡着了。
小时候就是我哄她睡午觉,结果我睡着了她跑出去玩,成功导致我妈把我们俩一起训,我爸一直是劝架的那个,就是方式不太对,什么“你吼那么大声一定很累吧,来先喝杯水润润嗓子,来这个话筒我已经帮你调到最大音量了,别太累了……”
这不是劝架是煽风点火。
依稀的,我梦见爸妈离婚前的事。
那时候我也才十多岁。每天早上妈妈都会热好喝的牛奶还会买煎饼果子给我们当早餐。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赖床。
李桥在上铺醒了动静很大,连蹦带跳的从床上跑下来扑到妈妈怀里撒娇……
很快我就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脸,走到餐桌前李桥已经坐下了,背对着我啃馒头。我走到她边上拉开椅子坐下悄声问她:“背书签字了吗?”“什么背书?”她转过脸来。
那不是李桥。
是一张模糊了性别的脸,她再次重发问:“签什么?”
她穿着麻袋一样不合身的衣服,瘦小的像一副骨架,安静的看着我。
“照顾好他们。”她说,“忍受一下王奇的坏脾气吧。他是个好孩子。”
这回是王可坐在桌前,手里捧着半块馒头。
八岁的李桥跑过来指着她冲我乐:“这是我爹!”
啊啊啊啊啊啊——!
NOOOOOOOO——!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发现我只是做梦,还躺在沙发上。李桥不在。
王奇端着两盘精致的点心从厨房里出来:“把自己洗干净吃早饭。红茶自己倒。”
这用词是什么鬼?
难怪王可托梦也要来找我。
王奇这小子学还是得上的,据说是因为重点中学学费贵。
不过饶是管理严格他依旧能带电子产品过去还能不被砸坏。
幻术,还真方便啊。
这小鬼十分上道,知道我无辣不欢往我的热狗里抹上厚厚的一层辣酱。
早饭时,他问我:“你真的乐意跟在一个生死不明的怪物边上?”
这不是我也没地方呆啊。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心,凑过来和我对视:“如果,过几天我要走,你选那边?”
说罢他从我身后拎起书包,甩到肩上,开门:“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这下,他真的去上学了。
或许,我真的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弊。我吐出胸中浊气,顺手打开电视看着刚出台的新闻。
邻市的某座大厦突发火灾,疑似人为。
而就在当天中午我正嚼着干硬无味的面包当午饭时。李桥要死要活找的,王奇所谓生死不明的怪物回来了。
她一身的血,分不出是谁的。身上带着污泥,就像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弄脏了他们家灰条纹的地砖还有实木的大门。那怪物散乱这头发有些伤口还在愈合,见到我第一句就问:“李桥!李桥没事吧?”
早干嘛去了,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心血来潮又不想更新……
其实,“神”和珂算是父子(?)关系。
大概就是捡到的小孩长大后反过来要照顾监护人的意思。
结果就导致“神”不希望自家孩子谈恋爱也不希望珂死亡。
结果就骗了珂四千年……珂一直以为只是时间比较漫长,她真的只有二十几岁。
所以珂姐知道真相的时候超伤心……也可以说绝望的啦。
同时,也就珂一个正经人,而且相对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会听进去还会帮助有困难的人。但是其他人造人包括王可都……唉。家门不幸。
王可是最像珂的一个,但不会有人造人会像珂一样辅佐“神”。
王可本身的性格更活泼一点,喜欢恶作剧后看别人气急败坏的表情。
珂就有点天然。
PS,如果你觉得文章里的人物都是话唠,那是我的问题,因为嗯,我平时也废话特多。
鱼死网未破(王可)
李桥走了。
我看着我的天使离开。
她会活着的。
现在情况不大对头。李梁说潘华不愿意回去。他……有什么发现,大概。
我不清楚。
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拦住王龙。
这很难,就像不带jo太郎打dio,用马达单挑尼禄祭高难。
不得不承认,王龙比我强,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用不顺手的兵器,但最终我只学好怎么拿刻刀。好吧,认真的,和她比起来我刀剑使的也不怎样。
架子要搭好。
心虚也不能被看出来。
表情要坚定。
所谓,虚张声势。
没关系。我没有痛觉。我是人造人。我只要保护好人类就可以了。我不是人,我是武器。
不太愿意接受但那个人的确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同时也是她教会我如何握剑。她太熟悉我了,总是能抓住我的软肋:“瘸了腿的狗就不要挡道。”王龙肉搏也是一把好手,我当年就偷懒没认真学擒拿和格斗,也就把逃跑学了个十成十。
正面遇上我要完。
更何况这里还有如此多烦人的苍蝇。
理论上来说那些没有脸的人造人和我定有血缘关系,我们之间特定的称呼也是以“我亲爱的”打头但实际根本没多少同胞情。
人造人死了也就是一把灰,连火葬的时间都省了,挺好。
海千说我除了视觉其他感官都很迟钝,事实上她是对的。
迟钝如我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如沼气的味道,像是将死老鼠充分发酵后混入有机肥料在喷上消毒水的怪味。
王龙还好,她只会比我更迟钝。苏燃祁不一样,他脸色铁青扶着墙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在我打烂一个人造人的脑子后他的表情有难看上一分。
“很明显,你没有带那把剑。”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贴在墙上看着都站不稳,我倒是挺担心他会不会中暑。
那是当然,我一开始只想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后来发生了挺不愉快的事也只能靠师父和圭寅大师的克隆体善后。
我没带鸳鸯出门。
我不能说谎,但我能用问题误导他人,预先演练过无数次的假笑再次发挥用处:“我就不会让人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