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尚滴滴滑落,落于床铺,他的衣襟,他俯卧之处,到处皆是鲜血淋漓……发生什么事了?莫不成他到底被自己传染了疫病,吐血而亡?林惊琼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头到指尖,她整个人都是冷的了。视线中,除了那鲜红,其余之物都在迅速失色、干枯、破裂,化为齑粉离她远去。
似是过去了千万载又似是转瞬,她喉咙里终于挤出一声:“秦卫?”
“嗯?”纵是睡的那么沉,可林惊琼一声呼唤,秦卫立刻抬起了头。
倒是把林惊琼惊的重重跌坐。
“你醒了?”秦卫揉揉眼睛,急急握了林惊琼双臂:“怎么就起来了,躺下快躺下。身子感觉如何?”
林惊琼还想质问他呢,张了张嘴,却是眼泪先落下来。
“你怎么哭了?”她也把秦卫吓了一跳,他还从没见她哭过。他慌乱伸手给她擦泪:“怎么了?发生何事?是难受的厉害吗?”
林惊琼一时竟至哽咽难言。“血,血……”她伸手抹着他脸上的血,语不成声。
秦卫低头看看,不动声色把手臂上伤口尽数藏入袖下:“啊,是别人的,是不小心沾上的,并无大碍。我这就去洗洗……”
林惊琼一场大病,五感不免迟钝些,轻易被他骗过。她猛地扑到他怀里,双臂死死搂住他脖子:“你可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明白了她的误会,秦卫不禁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难以抑制。而林惊琼还在落泪,秦卫又笑着去吻她的泪,倒是蹭了她满脸的血。秦卫忙远离她,然林惊琼抬头,盈盈双目中还残存着水泽,比之平日格外娇弱可爱。举止却依旧凶猛,张嘴咬住他的唇死活不放开。
秦卫亦激烈回应。修长手指原轻拢着林惊琼的背,须臾游走曲张,想要用力却又生生忍下,在虚空中轻颤……终究颤抖着将人推开。
林惊琼却还回扑,眼神迷离又倔强。
“你身体还虚弱。”秦卫揉着她的头发喘息着道。
林惊琼转念一想,猛地推开了他捂住了脸:“唔,我要洗漱。”病了这几日不知难看成了什么样子,还妄图勾引他!
“没事,你现在依旧美貌如花。”猜到她的心思,秦卫忍不住又笑了:“倒是我,这副模样委实唐突佳人了。”
秦卫走出去,片刻之后带着洗漱之物回来。他已换了染血衣袍,简单打理头脸,又是谪仙一般的人儿。
他动手洗过巾帕,给林惊琼擦脸。纵是胳膊有伤不便利,在他着意遮掩下,不露分毫。
林惊琼仰着脸闭着眼,极乖的样子。 “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每个清晨都要为我挽发的?”她突然想起此事来。
“自是记得的。”秦卫拿起梳子,解散她如瀑长发:“可那时被你断然拒绝了。唉,那可是我第一次对姑娘家许下承诺啊,便被毫不留情面的拒绝。现下想起来,心中还痛的很呢。”
林惊琼噗嗤一笑,伸手在他胸口揉揉:“那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个机会问一遍啊。”
秦卫也当真挽了她一缕青丝,认真问她:“以后的每个清晨,我都为你挽发,你可喜欢?”
林惊琼与他四目相对,笑道:“喜欢,喜欢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就这样完结吧。先前生宝宝,中断了很久没码字,都有些找不着感觉了,写的不好,感谢还有小天使在看,么么哒爱你们。
下篇文开这篇吧《我给先夫人烧个纸》,感谢收留。
上元灯节,长公主多看了那边疆少帅一眼。一个月后,少帅发妻暴毙。三个月后,少帅尚公主。
天下皆道,是长公主拆人姻缘,害死了少帅夫人。
婚后少帅对长公主不理不睬,人人都道少帅痴情。
长公主则隔三差五跑去那先夫人的牌位前,边烧纸边垂泪:“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却招来满府嗤笑: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是想拢住少帅的心吧。
直到一天夜里,长公主梦见先夫人入梦。
“求你别哭了,老娘实在受不住了!”先夫人咆哮:“老娘没死,老娘被你的驸马送给了你的皇帝哥哥!你只是个交易,是个障眼法挡箭牌!”
长公主惊恨过后,目中有光芒闪烁:“不如你我联手,将他们撕了!然后掌控朝政,共享天下。”
文案二:
顾知晴一直以为自己穿的是历史课本,并以能嫁给历史课本里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赵墨悲为荣。
直到被赵墨悲送给皇帝,她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某本狗血言情小说。
在那本小说里,身为女主的她被皇帝抢过来又被赵墨悲抢回去,被皇帝虐身又被赵墨悲虐心……
明白一切的顾知晴原本只想躺平做个咸鱼,毕竟这小狼狗皇帝还挺好撸。
可小皇帝的妹妹、赵墨悲的续弦,娇娇软软的小公主李芷更可爱,
这么可爱的女鹅,怎么可以落到书中那般悲惨的境地呢。
顾知晴觉定为了女鹅,奋起成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