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熠一记深顶,舔他的耳廓:“让我射吗?嗯?”
沈琛声音被顶散了,零零碎碎地:“玛的,你倒是射呀。”
“你求我射。”
沈琛想反驳,但这男人抵在他耳边,声音是酥麻的,呼吸是温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了电流,他全身都过了电。
他后穴还吞吐着那根阴茎,一进一出间,抑制不住地哭起来:“...求你,我求你射...”
“射哪里?”
“...射我里面...全射进去。”
见他眼角落了泪,何熠将眼泪吻去,又去勾他的唇:“好乖。”
射进去的那一刻,沈琛突然仰高脖颈叫了一声,眉眼因高潮而腥红,又逼出一串生理性的泪水。
他的全身遍布吻痕,脱了力趴在何熠身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何熠给他清理完,用浴巾裹住抱去客厅,把人揽在自己腿上,顺着后背给他按摩。
沈琛舒服的呼一口气,开口问人:“几点了?”
“两点半,你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何熠摸了摸他的头发,问他:“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余城看看吧,这几天云航跟催债一样。”
何熠笑:“肯让我接手了?”
“你这叫代班。”沈琛搂着他的腰,往男人怀里拱了拱,又道:“不说话了,让我睡会儿。”
何熠果真不说话了,只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今天早晨,沈琛接到沈遇的电话,对方要他回一趟华莎,沈琛问他原因,沈遇咬牙切齿:“两天之内解决不好,立刻解约,违约金直接从沈氏扣。”
沈琛一通电话听得云里雾里,旁边的何熠想了想,低声提醒道:“Elliot现在在华莎研发样品。”
“... ...”沈琛皱眉,恍然大悟,继而无奈的拍了拍脑袋:“他不是招惹韩小俊了吧?”
何熠冷眸看着他:“招惹的只有韩俊吗?”
沈琛暗道糟糕,这人居然也有翻旧账的习惯,那他这旧账未免也有点儿太多了,真算起来那还得了,就算他心里吃得消,身体也吃不消啊。
沈琛连忙赔笑,揽着他脖颈要去亲他,被何熠捏着他下巴推开了。
还真来劲了?沈琛撇嘴,酝酿着要如何收场,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蹙着,蕴着深沉的琥铂色,瞧着灵气又苦恼。
“小熠呀...”
他还没组织好语言,只听对方轻叹口气,双手捧起他的脸,重新吻了上来。
沈琛搂着他暗笑,心想他果然吃这套。
什么叫色诱啊。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半,沈琛睡了整一个小时,何熠已给他收拾好所有行李,开车送他去机场。
俩人在车里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沈琛从车上下来,提着行李箱离开时,心里空落落的,突然生出许多郁闷。
他过往几年放纵惯了,一直追求自由,喜欢独自旅行,志在看遍千山万水,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出发,习惯离开,习惯说走就走。
这次,却不一样。
他生出许多念想,生平第一次有了割舍不下的牵挂,还没分别竟已思念。
沈琛找到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机场,感觉心也变得空,他好似突然理解了何熠这么多年的情绪,也莫名读懂了他的隐忍、深刻,以及情深。
微信显示一条未读消息:“一路平安。”
空姐已经开始提醒乘客飞机即将起飞,沈琛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发去消息,把手机关了。
他回:“我会想你。”
长达十个小时的旅程,沈琛在飞机上补了一个觉,人总算精神了些。他到达华莎时,韩俊正在看一份企划书,事关今年香水的企划,眉头微微蹙着,很是认真。
见人推门进来,韩俊问他有什么好的建议,沈琛寻一颗糖剥开,说您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我千里迢迢飞过来,连句慰问都没有。
“的确该慰问一下。”韩俊指指他的脖颈:“沈总,惜身呐。”
沈琛记得梨落也说过一样的话,呔了一声,兄弟俩一个德行。
策划商讨完天都黑下来,沈遇定了一家中餐厅,给他接风洗尘。韩俊坐沈琛对面,翻着菜单问沈琛想吃什么?
“随便,没什么胃口。”
“那我随便点吧。”
说是随便点,韩俊点了拔丝山药,糖醋里脊,虾仁炒蛋,锅包肉,全是沈琛爱吃的。
沈遇皱眉,偏头看着他:“我喜欢吃什么?”
“自己点。”
沈琛暗爽,捏着手里的酒杯把玩,笑道:“我给你点个闭门羹吧。”
沈遇合上菜单,要把沈琛的菜撤掉,被韩俊挡下来,接过菜单又点了两个川菜。
总算安稳了。
推杯换盏间隙,沈琛看见韩俊的脖子上似乎挂了一根红绳,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他微微起身,伸手去摸韩俊的脖子,捻着红绳将它从韩俊衬衣里拉了出来。
沈遇皱眉,要去制止:“你做什么?”
物件已完全露出来,捏在手里还带着韩俊微微的体温,沈琛举着它,朝沈遇淡淡道:“你也给了?”
注意到“也”字,沈遇一怔,难得有兴趣地看向沈琛,眼里意味不明。
韩俊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琛将玉佩重新重新塞进韩俊的衣领,慢条斯理道:“觉得好看,想问问哪里讨来的。”
“阿姨给的,说是保平安的。”
沈琛惊讶:“我二婶给的?”
韩俊点点头,语气轻快,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琛默默夹一口菜塞嘴里,说没有,就是随口一问。
从餐厅出来,回到山海天已是深夜,兄弟俩开了一杯红酒,靠在阳台的躺椅上闲聊。
提起玉佩,兄弟俩各有打算,这副天上地下仅此一双的传家宝,一个光明正大戴在身上,当事人却不知寓意,一个看穿寓意,却要藏起来。
沈琛突然有点羡慕沈遇,也觉得自己愧对何熠。
一直以来,给长辈添忧的事情沈琛不会去做,人情世故也不想去应付,关于恋爱结婚,他信奉这只是两个人的事,无需向他人宣告什么,更无需弄得人尽皆知。
现如今,他似乎开始有所改观。
沈琛起身看向窗外的灯火,莫名地,他想起了当年沈遇的所作所为,飞蛾扑火般的爱恋,孤注一掷的决绝,他那时理解不了,只觉得他傻,现在历经千帆后倒生出许多羡慕和钦佩。
他也想让他的选择,得到家人的认可。
他想和何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想给何熠名分。
不顾一切。
做下这么一个决定,沈琛挑眉一笑,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
沈琛脑袋搭在摇椅上,身子跟着一晃一晃的,自从俩人成年后几乎没再挨过打,要论最后一次家法伺候,也得追溯到好几年之前了,被伺候的人就是沈遇。
沈琛开口:“沈安安,军鞭疼吗?”
又道:“算了,问你没用,你这人再疼也不说疼的。”
“...有点。”
沈琛咋舌:“连你都觉得有点儿,那岂不是要疼死。”
沈遇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小到大我挨过的军鞭是你三倍还多,你当年什么错都让何熠替你背了,现在也是时候自己担一回了。
沈琛抬眼瞪他:“你这什么表情?敢给我幸灾乐祸?”
屋外的小雪一直未停,窗沿上已堆一层浅浅的落雪。
沈遇站起来看向窗外,轻抿一口酒,慢悠悠道:“何家二少爷,天之骄子,不沾扬尘,家之风骨,凌霜傲雪。”
他拍了拍沈琛的肩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哥,你要做好准备,爷爷绝不会轻饶你的。”
用得着你提醒?
沈琛咬牙切齿:“沈安安,你今后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夜色静谧,稀疏的小雪下了一夜。
此次回来是为正事,沈琛在华莎一连待了好几天,不仅耐心陪Elliot配制着香水,还谈下了一笔不菲的合作。
Elliot看到他十分惊喜,问沈琛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好事,跟上次见面简直大不相同。
沈琛笑:“我上次什么样?”
Elliot说感觉那时你很悲伤,也很颓废。
“哦?那现在呢?”
Elliot毫不吝惜地称赞他:“简直魅力非凡。”
沈琛挑眉一笑,语气得意:“名草有主,别惦记了。”说完话锋一转,又道:“还有我们的韩总,我上次提醒过你了,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