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没听懂,刚想问什么,突然身形一滞。
何熠从后面圈着他,双手从他浴袍里伸进去,一直下探到臀瓣,他钳制住沈琛不让他动,手指分开他的后穴,轻柔柔的撩拨。
“你...!”
何熠将卧室的灯关了,伴着窗外的灯火,把沈琛的浴袍完全剥了下来,他两指合拢慢慢插进湿软的后穴,那里刚被进犯过,进入比较容易,也更加敏感,几乎瞬间就出了水。
“十、九、八、七、六...”
窗外的路人欢呼雀跃,异口同声的开始倒计时,好不热闹。
沈琛抽出手指,阴茎的前段立刻跟上去,缓缓地向后穴插入,沈琛瞬间软了腰,被何熠一把捞起来,继续往里进犯。
“...四、三、二、一!”
“啊...!”一击深顶,沈琛爽的头皮发麻,大声呻吟出声。
烟火齐放,盛开他两人的头上,整个黑夜宛如白昼,乐队已奏起歌谣,人们在音乐里紧紧拥抱,对昔日的感伤说再见,向新生活的向往张开双手。
盛大的热闹下,何熠插入的又深又重,沈琛爽的浑身激灵,咿咿呀呀地娇喘着,漂亮的眼睛迷离而没有焦距。
“啊...嗯...我要看烟火...混蛋...”
扣裙贰三零陆九二三九陆
“乖,明天给你看。”
何熠将他面对面抱起来,粗长坚挺的阴茎插进他后穴里,一下一下往上顶。
“嗯...何熠...啊......”
“我在。”何熠一手揉搓着他的屁股,一手摁着他的头接吻,唇齿相抵间,是低沉酥麻的男低音,克制情深,动情难耐。
“阿琛,新年快乐。”
来者是客
沈琛回到云京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张秘书长。
客厅里的男人坐得很直,正在读着一份时政报纸,整个人一身的书卷气,年近五十丝毫不见老态,抬头看见沈琛进门,笑着招呼他陪他下一盘棋。
沈琛在对面坐下,持红方,先手开局。
俩人一局斗的焦灼,最后张秘书长以微弱优势险胜,沈琛不服,还要再比,张秘书长哈哈大笑,说你这孩子,打小就不认输。
茶杯的金骏眉已经泡好,飘出淡淡余香,沈琛浅尝一口,觉得涩,又放下。
张秘书长向夫人讨一杯果汁来,浅笑道:“你这孩子打小爱吃甜,不喜苦,也不爱喝茶,对茶道更没研究,这么难寻的好茶是谁给你讨来的?”
沈琛估摸着这茶不便宜,没想到竟这么稀奇,实话实说道:“朋友送的,专门来拜访您的。”
“这么讨心思的礼物,你这朋友对你很上心啊。”
沈琛神情一滞,端起茶来再轻抿一口,入口仍是涩,待咽下去后,顺滑回甘,便是唇齿留香。
一老一少下了好几盘棋,张秘书长经验老道,虽不能游刃有余,但也一局未输,沈琛拖着下巴给自己找补,说自己赢不过长辈,同辈的却没有对手。
张秘书长轻饮一杯茶,称赞道:“小小年纪如此棋艺已是少见,同辈里确能排前二。”
“前二?看来还有人在我前面。”沈琛撸起袖子,持棋入局:“张伯伯,您心里第一是谁?”
张秘书长将其困毙,语气悠长:“当属何家小公子,何熠。”
提起何熠,张秘书长叹不绝口,感慨好几句自古英雄出少年,话里充满欣赏,也有惋惜:“前几日我跟你父亲还聊起过他,小小年纪意气风发,若仍留在部队,前途不可估量,三年前突然退伍,罔送大好前程,着实令人可惜。”
沈琛坐直了身子,抿着唇一言不发,他何曾不知道这些,他也曾疑惑不理解,几日前还刚刚问了他,问他为何退伍?梦想呢?目标呢?都不要了?
何熠说:“我的目标是你。”
“没有什么比得到你更重要。”
即使反射弧再长,沈琛也该想明白了,何熠当初退伍,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沈琛。
从张秘书长家里出来已是下午,沈琛想起昨天韩俊给他的邮件还没看,直接开车回了余城。
他自回国后,韩俊并未放过他,华莎的每一份文件、每一张企划书他都看过,前段时间因为设计版权问题,他还专门飞了一趟日本。
沈琛打开邮件,是一封关于明年初春的企划书,何熠已经审批完签了字,笔锋遒劲有力,不失锋利洒脱。
沈琛看完文件给韩俊回复过去,神使鬼差的将何熠的签名打印出来,一笔一划的描摹。
助理敲门进来时,已经写了满满两页纸,沈琛把纸张快速塞进桌子里,暗嘲自己真是失心疯了。
年关将至,公司比平时忙上数倍,沈琛就在余城住下了,沈母时常临近饭点打电话嘱咐他按时吃饭,沈琛总是笑嘻嘻地应下,一头扎进工作里不出来。
身心俱疲时,他习惯吸一支烟,偌大的办公室却寻不到一支,吩咐助理出去买,助理支支吾吾地,出门抱一大盒糖回来。
沈琛挑眉看着她,想起这段时间她总是在饭点大胆敲他的门,送来的饭菜还全是他的口味,愈发觉得不正常,冷眸一问:“谁让你做的?”
助理全盘托出:“是云航经理再三吩咐的。”
沈琛一通电话打给云航,云航点头哈腰:“沈总,服从上级的命令是我的职责,您多理解。”
沈琛看了眼时间,语气平静:“你的上级不是我吗?我可没这么安排你。”
云航语气一顿,笑着打哈哈,心想在这里自然是您,在总部不是还有一个嘛。
“你倒真会见风使舵。”沈琛见他不说话了,直接怼完,把电话挂了。
助理抱着一盒糖站在对面,放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着要吓哭了。
“放下吧。”沈琛从盒子里抓一把出来,剥开一根荔枝味的塞嘴里道:“剩下的拿出去吧,给大家分一下。”
助理如临大赦,抱着盒子赶紧出去了。
沈琛又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何熠应该开完会了,打算拨过去兴师问罪,居然敢安排云航监督他,还不给他买烟。
这些日子以来,他跟何熠总有事没事发消息聊几句,晚上也会打电话说些琐事,先前他总觉得跟何熠生活里磕磕绊绊的没话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又恢复了往日的无话不谈。
沈琛找到他的号码要拨过去,电话这时正好响起来,来电人是他的父亲。
一声“爸”还没叫出去,沈父已经率先开口:“今天早些回来,你何二叔今日回云京了,两家一起吃个便饭。”
这位何二叔早早下了江南定居,平时极少回云京,沈琛跟他并不算熟悉,但长辈风尘仆仆回来,晚辈岂没有不接风的道理,沈琛痛快应下,驱车赶回了云京。
地点定在云海酒店,正宗的南方菜,菜品精致,口味清淡,沈琛进门时,两家长辈都已经入座了。
“是阿琛来了,快进来。”
人比想象中的热闹,沈琛微微一愣,放下礼品规规矩矩的模样,颔首叫人:“叔叔好、阿姨好。”
何二叔看到他十分惊喜,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中气十足道:“阿琛?多年不见竟认不出了,如今真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呐。”
“真的是,许多年不见,已是一表人才的英俊少年郎了,阿姨都不敢认了。”何阿姨眉眼弯弯,称赞不断,招呼人赶紧坐下。
沈琛环了一圈,桌上仅剩一个座位,一边靠着他母上大人,另一边,是个女孩。
对方长相很漂亮,卷发齐腰,气质灵动,一双杏仁大眼睛水汪汪地,微笑着跟他打招呼,沈琛绅士的回以笑意。
刚坐下,对面沈老爷子已中气十足的介绍起来:“这是清儿,你何爷爷的宝贝孙女儿,小时候你们经常在一起玩,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沈老爷子笑眯眯的,很是和蔼可亲,丝毫不见往日严肃模样:“清儿啊,这次回来在云京多玩几天,我叫阿琛给你当保镖,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谢谢爷爷。”女孩声音甜甜的,又转头看向沈琛:“那就麻烦阿琛哥哥了。”
“你这丫头啊。”何老爷子开口,无奈里充满宠溺:“玩归玩,可要规矩一些,不要给阿琛添麻烦。”
沈老爷子连连摆手:“都是一家人,添什么麻烦,太见外。”
何老爷子打趣他:“嘿,你这老倔头,这么快就想一家人了。”
“是是是,就我想,你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