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SS/HG翻译]双重人生Second Life(89)

作者:Lariop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斯内普举起他的魔杖,隐约意识到他正在服从卢娜洛夫古德的命令,但是那又怎样?她要带他去赫敏的身边。他施了咒语。

他拉住卢娜递过的白皙纤巧的小手,几乎盲目地跟着她走过悬崖,穿过一片空旷的荒野,走进了小屋。小屋狭小而温暖,看起来它很讨厌它塞得满满的身体里突然又有两个人挤了进来。鞋子散乱在地板上,水槽里堆着剩菜。好像每个人都匆匆忙忙地睡觉去了。卢娜带着他穿过一间小小的起居室,墙角被遗忘的壁炉里跳跃着孤单的火焰。他们走上摇摇晃晃的楼梯。当他们上到二楼,他听见一扇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那是妖精在说话。他们静悄悄地穿过走廊,卢娜伸手从口袋里取出魔杖点了一下门。门打开了,他跟她走进去,看着她立刻关上门施了咒语。他又加上了一道静音咒,然后走到了那张小小的狭窄的床边,端详正在痛苦中挣扎的赫敏。

“我……我想应该让你一个人不受干扰的给她治疗,”卢娜说,“但是我不知道能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的状况好转,除非我说是我治疗的。”

斯内普将视线从赫敏身上转向洛夫古德小姐,就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似的认真打量她。他一直觉得她……懵懂无知,行为怪异,她的魔药课成绩糟的一塌糊涂。然而在重压下,她的声音依然冷静充满力量。她的计划很周详,不错的盟友。

“你不用离开这个房间,洛夫古德小姐。如果你愿意休息,我可以给你一点魔药让你睡觉。我……我欠你的。”

她思考着他的话,“你确定不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去睡了。”

“那就把药给我吧,谢谢你,先生。”斯内普从长袍口袋里拿出无梦水,召唤了一只汤匙,倒了5滴,然后递给她。她毫不犹豫地喝了药,躺到了床上。

“谢谢你,洛夫古德小姐,”他低声说,但是她已经合上了眼睛。

他转身仔细端详赫敏。她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身上盖着一床干净的白床单。他握住她的手检查她每根手指。灼伤的皮肤已经愈合了,但是好像有什么杂质被裹在了伤口里。看起来芙蓉韦斯莱没清理伤口就给她用了治疗药水。房间里灯光明亮,斯内普熄灭了其他的灯,只留了她床边的一盏。他挥舞魔杖拂过她的身体,杖尖喷出一股迷雾,笼罩她全身。他看着雾气的颜色从粉红变成苍绿色,又变成深黄色——丑陋的恶心的颜色。漂浮在她脚踝边的雾气,变成了浑浊的深紫色。

斯内普坐在床沿上,小心地将小瓶止痛药慢慢滴进她的嘴里。他按摩她的喉咙,帮助她吞咽药水。然后在她口中滴了几滴无梦水,听到她微弱的咂嘴声,他感觉备受鼓舞。她慢慢皱紧眉毛,额头上浮现几道皱纹。他希望她的头痛症状能有所缓解。他很清楚钻心咒导致的剧烈头痛远不止于此。

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他轻轻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却感觉到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划破了他的手。玻璃,她的头发里都是玻璃碎渣。这些白痴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显然他刚才看到的她伤口里的异物也都是玻璃。他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是首先得把这些该死的玻璃渣弄干净。他举起他的魔杖,给自己施了一个盾牌防护咒语。

“玻璃碎渣飞来!”他念道。无数玻璃碎渣从赫敏身体里飞出撞上他的盾牌又散落到地上。斯内普用魔杖将玻璃渣清理掉,然后迅速回到赫敏身边。赫敏的皮肤裂开无数小口子,多到数不清,那是玻璃从没清理干净的伤口里脱离出来时造成的。他脱下长袍并把它翻转过来,露出里面装的各种魔药。他把魔药都搁在床上,然后伸出手指在药瓶上迅速滑动,挑出一瓶白鲜。他用左手打开瓶子,一时间无法想起为什么她会伤得这么重。啊,没错,那墙,他想着,停了下来自己服了一剂止痛剂。他在指尖滴了几滴白鲜,全神贯注地用手点压她身上的每处伤口,然后用魔杖愈合伤口。他特别小心地处理她脸上的伤,用的白鲜也许比平常的分量要多那么一点儿,以确保她的脸不会留疤。当他取出她伤口里残留的玻璃渣时,她眼角流下了几滴带血的眼泪,于是他温柔地翻开她的眼皮,检查是否有擦伤,又轻轻地往她的左眼里滴了一滴白鲜。很幸运,她的眼睛没有被玻璃渣扎到,只是内眼皮有点受伤。

斯内普有条不紊地扶住她的身体,让她翻了个身以便治疗她的后背伤,她背上的玻璃扎得更深。他一直仔细地治疗她腿上的伤,直到她开始第一次痉挛。他坚持用双手按摩她的小腿肚,直到肌肉放松。他从腿一直按摩到足底,又拉又揉,强迫她蜷曲她的脚趾。按摩完一条腿后,他又开始按摩另一条。当注意到她冰冷的右手攥成拳,他马上给自己的手施了一个温暖咒,用温热的手指继续按摩她的身体,挤压揉捏她的肌肉,使肌肉不再紧张收缩。他一边用力按摩,一边想着她的手,他握着的这两只手,也曾经这样游走于他的身体,那景象遥远得好像发生在前世。他没有多少那些冗长日夜的回忆,只记得一些如梦似幻的、断断续续的场景。她躺在他身边,用她的身体帮他舒展四肢;冰凉的布巾擦过他的额头。她用指尖轻轻把一小块冰放进他嘴里。邓布利多把她一个人留下。他回想他看到的。为什么那爱管闲事的老混蛋这样对她?这个女孩不可能比一个小时前的他更有力量;然而,就像他努力尝试让她从痛苦中解脱,他感觉到他的心因爱她而炽烈。不管邓布利多是怎么说的,他都应该搞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他努力让自己感觉愤怒、感觉受人控制遭人愚弄,但是他此时此刻除了感激之情已经别无他想。他抓住她的左脚踝,仔细摸索受伤的骨头。这个治起来有点困难。他努力回想当他手指受伤时,她是怎么凭借精湛的魔咒精心照顾他的,那真令人难以想象。而他很抱歉没法为她做的同样好。但是他不能只是简单的将骨头复位,照他手指的触感来看,他很担心她已经被喂了生骨药水。

“对不起,”他低喃,猛拽她的脚踝。错位的关节骨头互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用力校准,最后终于将受损的骨头固定在原位。他没带消肿剂以减轻她脚部的肿胀,于是他撕下一条床单,将她的左脚紧紧缠住。他不想用魔咒来修复受伤的骨头,但是她可能需要立刻就能行走——她没有时间去慢慢康复。等到战争结束,她可以去圣芒戈进行彻底的复健。

他温柔地将她的身体翻转,让她仰卧在床上。然后从长袍口袋拿出最后一瓶药,握住她的左手,从手指上摘下婚戒。赫敏的头立刻在枕头上辗转,口中呜咽不已。

“嘘。赫敏,”他说。“是我,一会儿就好。他在她无名指上涂抹烧伤药膏,等皮肤将药膏吸收掉了,才将戒指给她戴上,然后赫敏安静了下来。

最后,斯内普拿起赫敏换掉的衣服,将玻璃渣抖掉。他把手伸进夹克口袋里,欣慰地取出一把钥匙和一绺头发,那正是之前在马尔福庄园时,他放进她口袋里的。当赫敏因被施咒而跌跌撞撞,恰好撞倒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时候,斯内普正好站在她身后,当时场面很混乱,他借机从贝拉那里拽下了项链和一绺头发。他把项链和头发包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这样她醒来就可以很方便的拿到它们和她的衣服。他将自己的长袍叠整齐放在床尾,然后捡起丢在地板上的串珠小包,把他带来的魔药都放进去,又把包放在桌边的椅子上。

在确认了洛夫古德小姐确实睡得很香后,他脱掉鞋子,轻轻爬上那张小得可怜的床,躺在赫敏身边。她又蜷起了膝盖,而他用手把她的腿摊平,然后用自己的腿压在她腿中间,以使她的身体和他一样平直。他温柔地将一只胳膊从她脖子下伸过去,把她揽到怀里,同时用另一只手抚摸她后背紧绷的肌肉。当他觉得她已经进入自然睡眠,他将一只手贴上她的胸口,感受她心脏稳定而规律的跳动。她的鼻子蹭着他的脖子,他微微地转动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危险期已经过去,她确实在恢复了。

斯内普静静地躺了几个小时,听着她的呼吸声。偶尔她的手会在床单上乱抓乱挠,或者猛烈的肌肉抽搐,而他抱着她,不停在她耳边低语直到她再度沉睡。最后他也放慢了呼吸配合她的频率,在她身边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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