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当初傅承景告诉他的,也是那一刻他对姜杳的怨恨才少了那么些。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用来利用从而勾起姜杳醋意的替身,可如今这么一看,她连姜杳的替身都不配。
甚至还敢在他面前那么侮辱他的人。
“……”
女人最后离开时箫宴虽如约付给了她钱,但却对她说了一句话。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笑。”
第30章
窗外天空染了一层墨彩,浓郁而深暗,别墅客厅内欢声笑语久久未停歇。
姜杳自洗手间出来后就被其他女人拉着又玩起了狼人杀。
玩到最后又玩起了别的游戏,输了惩罚喝酒,最后不知是怎么了,姜杳觉得这烈酒越喝越好喝,辛辣麻痹神经的感觉也越来越让她上瘾。
箫宴有些懒散站在二楼,灯光下高脚杯内的红酒犹如女人红唇般烈焰。
姜杳喝了有多少杯,他一一都记在了心中。
她喝了有多久,他就站了有多久。
虽然知道她不擅于饮酒,但他并没有去阻止,心中反而生出了个坏想法。
他想让她多喝点。
最好喝到让她忘记以往的一切。
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针在缓慢的转动,此刻已是凌晨两点钟。
一楼那群人这才撂了牌散去。
“不打了不打了,老是输。”
“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睡吧,明天再玩呀。”
“喝得我头疼。”
“……”
一堆人渐渐散去。
靳以凛抬起头后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再看周围早已没了人,只有姜杳还坐在沙发上。
他站起身移至到沙发处,轻轻推了推姜杳的肩:“姜杳,走了,该睡觉了。”
姜杳此刻正用手撑着脸阖眸休息着,被推了许久还是没动静,甚至似乎被打搅到了似的皱了双秀眉。
靳以凛忍住心中不满,伸手抚上了姜杳的肩将她扶了起来,但刚准备扶着人离开就被人戳了戳左肩。
他回头,就见箫宴站在一旁正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他微微一愣:“你干什么?”
箫宴单手插着衣兜,懒得跟他废话,用眼神扫过他揽着女人肩的手,意思已经不能再明白了,但还是耐着性子把话扯明了:“我送她回房间。”
又是这种不可一世的姿态。
靳以凛脸沉了一分,强忍着怒意:“姜杳现在是我女朋友,于情于理应该由我这个男朋友来送她回房间。”
而你箫宴算个什么东西?
最后一句话他并未挑明。
“男朋友?”箫宴挑眉:“是么。”
指腹擦过唇瓣,他眸中含着戾笑:“之前在酒吧搂着别的女人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她男朋友。”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事就让靳以凛又回想到了那日的情形,紧接着就能想到自己被威胁的事情。
一时间,他竟然没话再去回怼男人。
又其实是他不敢再去回怼。
箫宴没了耐心,上前了一步长臂一伸就将昏睡的姜杳搂到了怀里,期间,靳以凛还不想放手,但被箫宴冷冷一瞥后那双揽着姜杳肩膀的手就这么一点一点松了下来。
姜杳此刻是真喝醉了,被箫宴搂到怀中后似是惊扰了她。
她蹙了下眉并未睁开眸子,而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往男人怀里又靠了点,一双藕臂也顺势揽上了男人的脖颈,脑袋靠在了男人胸腔处还拱了两下,睡颜恬静。
而她这样的举动却是无意中戳进了箫宴的心,原本积郁许久的烦闷也在此刻荡然无存。
笑意都蔓延上了眉梢,他掀眸,漆黑的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柔情,但却在看向靳以凛时无端就生了些那么的得意。
他唇边荡开抹笑,得瑟道:“看,这才是男朋友。”
靳以凛脸色顿时又黑了一层,看了眼熟睡的姜杳,他没再留念半分,转身就随着管家离开:“管家,我的房间在哪。”
管家瞟了眼箫宴,随后便道:“请跟我来。”
随后靳以凛便被管家带出了别墅。
不仅是靳以凛,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被带到了其他别墅内休息。
这些都是箫宴吩咐的。
而此时此刻诺大的别墅内只剩下了箫宴和姜杳两人。
上了二楼后,管家贴心的把一楼灯光关掉了,离开时还顺带关上了门。
由于姜杳处于昏睡状态,箫宴光是扶着她无法顺利回房,走到一半他干脆直接将人公主抱在了怀里。
眉峰却在抱起女人的瞬间后不免皱了下。
轻了。
这段时间她又瘦了不少。
指纹识别后,他用脚轻踹开了门,走进去就又用脚将门关上了,而后便抱着姜杳走进了卧室。
动作小心而又温柔的将人放在了床上,他将白色被褥盖在了她身上后双手便撑在了她脑袋两边,俯身静静盯着眼前这张脸细细端详。
暖白的灯光下她睡颜恬静,肤如凝脂,由于酒精的缘故导致她双颊两边泛起了浅淡的绯红。
视线最终还是停在了那双唇瓣上,口红已褪去露出了原本浅粉的颜色,水润而有光泽,看得箫宴只觉一阵口干舌燥,渐渐的,就连体温都在迅速上升,视线更是难以再挪动。
脑海里有两道不同的声音在叫嚣挣扎。
一道是,就这么离去,但这种机会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
另一道是,吻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明天醒来她可能会失望,甚至会更讨厌他。
两道声音正在挣扎交打,似乎要渐渐吞没他所有的理智。
沉默了许久他忽然站直了身,呼吸略微有些粗重,再次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一团无处发泄的烈火在体内火速升腾。
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退出卧室后他就一头栽进了浴室,而后站在了洗手台前,俯身打开了水龙头,动作有些迅速的将水泼向了脸。
再掀眸时镜面里倒映着一双漆黑的深眸,但明显已冷静了下来。
清凉的水在抚上面容的刹那似乎也将体内那团燥火压抑了几分。
而这时自浴室外忽然响起了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动作微顿,偏头往浴室外望去,随即便站直了身子顺着声响而走去。
走出浴室后他就看见姜杳坐在地上,一双白皙的藕臂伸向放置在茶几上的茶壶,另一只手则抓着个玻璃杯。
茶壶被提起后在半空中晃了又晃,最后茶壶倾斜缓缓倒出了水,但她抓着的玻璃杯却在晃动着,而茶壶里的水却是开水,被倒出来时还冒着白色泛着湿热的雾气。
茶壶晃动的越来越厉害,玻璃杯也没抓稳,眼见那热水就要被偏斜倒在她的肌肤上,那一刻箫宴长腿迈了一大步,俯身极快的按住了茶壶。
由于紧张而略快的心跳在茶壶被按住的瞬间才渐渐平息。
他直接将茶壶夺走,放在了一旁,有些温怒,但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她:“怎么出来了。”
姜杳盯着只倒了一点水的玻璃杯,手腕轻晃,有些发呆:“我渴。”
说完,她抬手就要将玻璃杯里的水喝掉,却又被箫宴一把夺走。
“烫。”他紧蹙着眉,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转身去了饮水机那兑了凉水。
将水杯递向了姜杳:“喝吧。”
接过水杯后她两只手捧着水杯就往嘴里灌,看模样时真渴了。
他就站在桌边静静盯着她喝完了整杯水。
玻璃杯被重新放在桌面上时他又问了句:“还喝吗?”
姜杳低着头一点一点摇着头。
“……”
是真醉了。
叹了口气,他俯身认命般又将人扶起,而后直接将人又抱了起来。
抱起姜杳的瞬间她忽然揽住他的脖子,而后双腿攀附在了他的腰间,随后便将脑袋靠在了他的左肩处,歪着脑袋在他耳边呼气软软的说了声“谢谢”。
呼气夹杂着酒香气吹在他耳边让他浑身顿时一僵,腰间很清楚的能感受到她一双修长的双腿。
懵了半会儿,不知怎得他忽然心里一阵柔软,随后便抵眸控制不住的笑了下。
内心更是像吃了蜜糖般沁满了甜。
他抬起了手轻轻抚上了她发顶:“乖,睡吧。”
“今晚就先放过你。”
两年来,这是他为数不多主动耐着性子照顾她的一次。
但他觉得这些倒是他应该做的。
以前在他生病时姜杳也会贴心照顾着他,如今她难得醉一次,又难得没对他再露出那种疏远而冰冷的眼神。